“我餵了他,哄睡着了,現在。”安露說,現在她擔心的是宋蘊蘊,剛剛江老爺子的臉色難看,擔心爲難了宋蘊蘊。

    宋蘊蘊搖了搖頭,“我們先走。”

    “去哪兒?”安露問。

    其實宋蘊蘊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現在,她必須要帶着雙雙先離開。

    安露幫她的忙。

    “蘊蘊你真沒事嗎?”安露瞧她臉色難看。

    “我覺得,我做錯了很多事情……”宋蘊蘊低沉,其實江老爺子的出現,讓她看清楚了很多的事情。

    她被感情衝昏了頭!

    竟然癡心妄能和江曜景在一起,而雙雙是橫在他們之間不可逾越的鴻溝,江曜景家族背景複雜,一個外姓之子是不可能融入的。

    她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受委屈。

    如果她把雙雙留在江家,她的孩子必定會受委屈!

    “你做錯了什麼事情?”安露問。

    “我不該把雙雙帶到江家,今天江老爺子對我還算客氣,大概是念在我去世的爺爺的份上,不然,我和雙雙都要被丟出去了。”

    是她想的不周到。

    江老爺子是沒錯的。

    安露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只能伸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沒事兒。”宋蘊蘊心裏明白,有錯的是她自己,不能怪江老爺子向她提那些要求。

    是她想的不周到!

    宋蘊蘊先找了一個環境好的酒店住下。

    安露幫她收拾東西,說道,“你這樣也不是辦法,想清楚,在哪裏安頓下來嗎?”

    大人無所謂,但是雙雙還小,不能這樣到處跑,居無定所。

    “我辦完我爸的後事,我就買房子,讓我媽和雙雙有個安身之所。”宋蘊蘊坐在牀邊,她看着雙雙,“我有了雙雙,不應該再去奢望感情的。”

    “說什麼傻話,難道你生了孩子,就不能有愛情了?”安露覺得她忽然變得過於悲觀了。

    她坐到宋蘊蘊身邊,“我一開始的顧慮,也是江家不是普通人家,所以我纔想你隱瞞。”

    她自己就是受大家族的排擠,所以知道宋蘊蘊將要面臨的處境是什麼樣的。

    想到自己,安露也失落起來。

    “你比我好多了,畢竟師哥是真的愛你。”她不是一個人面對。

    而自己……

    宋蘊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再去想,現在她沒時間去想這些,宋立城還沒安葬。

    “雙雙你幫我照顧兩天可以嗎?”

    “好。”安露讓她放心,“你放心,我會照顧好雙雙的。”

    宋蘊蘊就安露一個最好朋友,把雙雙交給她照顧,就是信任她。

    “事情趕一塊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安露安慰她。

    宋蘊蘊點頭,她會堅強的,爲了她的兒子,她也要打起精神。

    “我怕我媽在宋家喫虧,我得回去。”宋蘊蘊說。

    安露讓她放心去處理事情。

    宋蘊蘊離開酒店就去了宋家。

    一進門就看見白秀慧氣勢洶洶在韓欣面前耀武揚威。

    “你一個被厭棄的女人,有什麼臉來主持立城的後事,宋夫人的頭銜應該是我!”

    韓欣沒有向以往,被欺負了之後,只是默不作聲,忍氣吞聲。

    “我和立城又沒離婚,沒資格的是你。”韓欣沒有疾言厲色,只是淡淡的反駁,就足以讓白秀慧無話可說了!

    白秀慧痛處就是沒和宋立城結婚,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此刻韓欣說,比宋蘊蘊說還讓她惱火,加上宋睿傑受傷,她心裏正憋着氣瞬間就爆發了,擡手就要扇韓欣。

    宋蘊蘊跨步上前,一把抓住白秀慧的手,“我爸剛死,你別像個潑婦一樣。”

    白秀慧扭頭看見宋蘊蘊,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好啊,你們一個個的,你爸生病時不見你們來照顧,如今他死了,都想來分財產?我告訴你們,宋家所有的錢都是睿傑的!”

    她目光一轉,更加凌厲,“宋蘊蘊你把我兒子弄傷了,我和你沒完!”

    宋蘊蘊懶得和她說廢話,直接將她甩到一邊去,“不要鬧!”

    所有的事情,都等葬禮結束以後。

    白秀慧不得不忍耐住,畢竟自己打不過宋蘊蘊和韓欣兩個人。

    這會兒她又想起自己的兒子了,要是宋睿傑在,她也不用害怕韓欣母子了。

    韓欣不和白秀慧這種人一般見識,她拉着宋蘊蘊走到一邊,小聲問,“你怎麼來了?雙雙呢?”

    “我讓安露照看……”

    “蘊蘊。”宋蘊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韓欣打斷。

    宋蘊蘊疑惑問,“媽,怎麼了?”

    韓欣的視線一直望着她的身後,她順着韓欣的視線回頭,就看到江曜景站在不遠處。

    她很驚訝,“你怎麼來了?”

    江曜景說,“來看你。”

    韓欣拍了一下女兒,對她說,“這裏有我,你去吧。”

    宋蘊蘊輕嗯了一聲,她正要走過去的時候,江曜景走了過來,說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

    他這話像是對宋蘊蘊說的,又像是對韓欣說的。

    韓欣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江曜景結婚,不是因爲相愛,宋蘊蘊有江曜景的孩子,也是偷偷生下的,可見兩人的婚姻並不好。

    她這個所爲的丈母孃,也沒地位和身份在江曜景的面前擺長輩的架子。

    更加不想給女兒添麻煩。

    她轉身走開。

    宋蘊蘊也把江曜景拉走,“你來這裏幹什麼?”

    江曜景覺得她這話很奇怪,“我們是夫妻,你爸爸去世了,我作爲你丈夫,不應該來嗎?”

    聽到夫妻,丈夫這樣的字眼,宋蘊蘊的心緊緊一揪,鼻子泛酸。

    “別傷心。”

    江曜景以爲她是因爲宋立城的死而難過,把她抱入懷中,“以後我會照顧你。”

    宋蘊蘊苦澀閉眼。

    ……

    三天後,宋立城的的葬禮結束。

    宋立城的律師把宋家所有的人都叫到了一起,坐在客家客廳裏。

    宋睿傑頭上還纏着紗布,腦袋上的傷還沒完全好。

    他好像對於律師要說什麼,並不感興趣,臉上是失去父親的傷心。

    對什麼都提不起勁的樣子。

    “宋總知道自己生病以後,就立了遺囑……”

    “是不是要把宋家的財產都給睿傑?”白秀慧追問。

    律師淡淡的說,“稍安勿躁,遺囑在這裏。”

    說完,他拿出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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