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管家跟他多年,他是信任的,但是經過這次的事情,他的心裏多少有些芥蒂。

    這次對他也是試探!

    他只希望錢管家真的是被脅迫的,而不是因爲別的什麼。

    ……

    玫瑰園!

    鎮靜劑過了藥效,宋蘊蘊醒來。

    可手腳被綁着,無法動彈,加上鎮靜劑的副作用,她身體沒什麼力氣。

    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只能大喊,“有人嗎?我餓。”

    可是卻沒有人應聲!

    江曜景走的時候吩咐了看守的人,人醒來給他打電話,不許進去,她若是喊叫就讓她喊。

    守在門口的人,聽到聲音給江曜景去了電話。

    江曜景正在開會。

    能夠容納百人的會議室裏,做的都是公司高層,以及分公司負責人。

    今天是季度總結,所以人來的比較全。

    坐在首位的江曜景身體微頃,側着椅子,一隻手臂搭在桌面,指尖處夾着一根派克,沒有規律的轉動,時而輕快,聽到不滿意的彙報,筆身會敲在桌子上!

    一家分公司的季度報表明顯不過關,他神色沒什麼變化,手中的筆卻直接扣在了桌子上。

    他剛想開口說話,擱置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伸手拿起按下接聽鍵。

    “人醒了,她一直在喊餓。”

    江曜景說,“不用理她。”

    “是。”

    他掛斷電話,說道,“繼續彙報。”

    他就是故意的。

    誰讓她要嫁給顧懷的?

    沒有弄死她已經不錯了!

    不給她一點教訓,她不長記性。

    貌似那個女人就沒長過記性!

    一次一次的挑戰他的底線。

    而他,卻在她的身上一次一次沒底線!

    想到那個女人,他被氣到笑了出來。

    原本壓抑的氣氛,卻被這一聲低沉的輕笑打破。

    有人甚至覺得他心情好,還問了一句,“江總,有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江曜景擡眸,看向說話的人,“有,不過不能和你分享,等下,我希望你的季度報告能讓我滿意,讓我持續這種愉悅的心情。”

    那人大概是完成的漂亮,剛剛纔敢開口!

    聽到這話也沒有嚇到,反倒信心滿滿。

    這場會議持續了將近四個小時才結束!

    桌子上的茶水陸陸續續添了五六回。

    大家都有了疲態。

    散會後江曜景率先起身離開會議室,之後大家才陸陸續續起身。

    他扯着領帶朝着辦公室走去,吩咐身後的祕書,“去買一份點心,要味道好的。”

    “是。”

    祕書退下。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把扯掉了領帶丟到了沙發裏,人也坐了下去。

    他活動活動了脖子,然後整個身體都靠了下來,姿勢隨意,身體放鬆。

    他閉幕養神。

    ……

    玫瑰園。

    宋蘊蘊喊了很久也沒有人理會她,她喉嚨幹了,也沒了勁。

    又動不得,像是砧板上的魚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甚至不知道抓自己的人是誰!

    這種感覺很不好!

    她在心裏想,會是誰抓她?

    若撤?

    還是誰?

    她沒有往江曜景身上想。

    她想,她都要嫁人了。

    江曜景應該不會還願意纏着她。

    那個男人,整天一副高傲樣,還纏着一個要嫁人的女人得多掉價?

    他一定不會這麼幹吧?

    現在宋蘊蘊覺得抓她的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若撤。

    他們本來沒有什麼仇怨。

    但是若撤上次說,江曜景害了陳溫妍,他要用自己報復江曜景的。

    她不由的苦笑。

    她都和江曜景離婚了。

    江曜景都另有新歡了。

    若撤要是想要報復,也應該去抓楊倩倩啊。

    抓她幹什麼?

    她轉着眼珠子,打量整間屋子,已經沒了印象,完全記不起自己曾經來過。

    窗戶也是關着的,窗簾只閃一道一尺寬的縫隙,外面有光照進來,房間裏很亮,她眨着眼睛,動也不想動了,她渴了,整張嘴巴都是乾澀的!

    她閉上眼睛讓自己睡着,或許睡着就沒那麼渴了。

    過了很久很久她才緩緩睡着!

    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她嗅到了食物的香氣,她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精緻點心,香味濃郁,造型精緻,讓人看着就有食慾,讓她這種餓了的人看到,就更加的有食慾了。

    她張了張嘴,嘴裏幹粘,比起粘,比起喫,她更想喝水。

    可是肚子也餓。

    她剛剛醒着的時候,桌子並沒有東西,這些喫的肯定是她睡着之後有人過來放在桌子上的。

    這是在引誘她喫下去?

    難道里面下了毒?

    不然,爲什麼會故意餓她,又給她放喫的?

    她艱難的翻了一個身不去看,這樣就不會那麼想吃了。

    不過此時此刻她真的好煎熬,好難受!!

    誰能來救救她?

    江曜景在客廳裏,從監視屏裏看着屋子宋蘊蘊的一舉一動。

    她的嘴脣都乾的起皮了,臉色憔悴。

    江曜景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硬下心腸合上了電腦。

    不讓自己繼續看下去。

    “好渴……”宋蘊蘊眯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已經是夜裏,她的嗓音猶如蚊蠅,已經快要發不出聲音了。

    江曜景抱着她起來,把放在桌子上的水端給她喝,“水。”

    沾到了水,她大口大口的吞起來。

    一杯水下肚,她覺得她又活了過來。

    江曜景抱着她,拍着她的背,“睡吧。”

    宋蘊蘊身上的繩子被江曜景給她解掉了,身體不被束縛好舒服,她覺得是做夢。

    不然不會能喝到水的。

    一定是她太渴了,纔會做這樣的夢!

    如果只是夢,她也希望這個夢可以做的久一點。

    “雙雙……”睡着的宋蘊蘊說夢話。

    或許是她太想孩子了吧。

    又或者有所想纔有所夢!

    她的聲音小,江曜景沒聽清。

    “媽媽對不起你……”她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孩子。

    生下他之後,也沒有好好照顧他幾天,總是讓他遇到危險還和自己分開。

    她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越過鼻樑落下滴到枕頭上,無聲無息的隱沒!

    後面這一聲,江曜景聽見了。

    可他卻以爲宋蘊蘊夢見失去的孩子,纔會心痛落淚。

    他理解宋蘊蘊的感受。

    因爲他能體會。

    她是母親。

    他何況不是父親呢?

    他抱緊懷裏的女人,好像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讓自己的心裏不那麼難受。

    他多麼想和她再有孩子。

    這一夜忽然變得特別漫長。

    江曜景失眠了。

    怎麼樣都無法入睡!

    早上,宋蘊蘊醒來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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