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爺子擡起頭,看到江曜天眉頭不由的皺起,把手裏的東西疊起來裝進口袋,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陪一個朋友過來看病……”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個很嫵媚的女人走過來,直接挽住了江曜天的手臂。

    江曜天直接抽出手臂。

    低聲對她說道,“走。”

    女人沒明白過來,笑着,“曜天……”

    “我讓你走,聽不懂?”他的神色冷了下來。

    女人這才察覺不妙,慌得低頭走掉。

    “爺爺……”

    江老爺子看了一眼走掉的女人,威嚴的語氣,“你也老大不小了,正經的結個婚,不要身邊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江曜天笑笑,“是,我都聽爺爺的,對了,我剛剛聽見你說,我哥有孩子了?”

    說話間,他往保鏢的懷裏看。

    江老爺子及時打斷他,“你聽錯了,你哥怎麼會有孩子?”他故意岔開話題,“你和那個女人來醫院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們江家的血脈一定要純正,而且,你的孩子,要也門當戶對的女人生。”

    江曜天抿了抿脣,笑了,“爺爺……”

    剛剛他確實是陪那個女人來做檢查的。

    不過,她並沒有懷孕。

    這一點他很清楚。

    他結婚的對象,一定要有背景。

    即便他喜歡剛剛那個女人,也不可能娶她,只是玩玩而已。

    他懂得強強聯手,他需要藉助妻子的家世。

    “玩歸玩,你要懂得收斂,還有,告訴你的母親和你爸,不要在出什麼幺蛾子,我年紀大了,沒多久的活頭,能護着你們的時間也不多……”

    “爺爺,您把整個江家都給了他,還不許我們掙一掙嗎?”江曜天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模樣,心裏實則不滿!

    覺得江老爺子太偏心,明明都是他的孫子,明明都姓江,憑什麼把那麼大的家業都給了江曜景?

    他不服氣。

    他覺得,江曜景能做的,他也能做。

    但是,江老爺子卻不給他機會。

    “我給他有給他的道理。”江老爺子說,“你如果實在想知道爲什麼,就回去問你媽去。”

    “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江曜天也是聰明人,明顯是在告訴他,是他的母親做了虧心事,他才把家業交給江曜景作爲補償的。

    “曜天,我累了,得走了。”說完就讓錢管家扶着走出了醫院。

    “爺爺,我送你吧。”江曜天上前,錢管家讓開把位置讓給了他。

    江老爺子不好拒絕,便欣然接受,考慮到保鏢還抱着那個孩子,於是讓保鏢先走。

    保鏢明白。

    “爺爺,那個孩子是哪裏來的?”江曜天問。

    他明明聽見江老爺子說那個孩子是江曜景的。

    現在江老爺子走刻意支開。

    明顯是不想讓他接觸。

    把江老爺子送上車,江曜天說道,“爺爺,我還有事情,就不和你回去了。”

    江老爺子嗯了一聲。

    看着江曜天返回醫院的背影,江老爺子吩咐錢管家,“讓做鑑定的人,嘴巴閉緊。”

    “是。”

    錢管家立刻打電話。

    醫院裏面。

    醫生剛接到電話不久,就被江曜天堵住了去路。

    “二少……”

    醫生的話還沒說出口,江曜天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少給我扯淡,說,老爺子今天來醫院是幹什麼?”

    “老爺來檢查身體……”

    “你再說一遍?”江曜天目光逼人,“你以外我很好騙是嗎?”

    醫生戰戰兢兢,上面是江老爺子,他不敢亂說。

    面前的男人也不好惹,他在夾縫中求生存,如履薄冰,“你借給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江曜天說道,“看來,你是真覺得我傻?老爺子檢查身體,在化驗科幹什麼?你以爲我不知道嗎?醫院都有我們江家人,所有的DNA,用於以防萬一生病,能夠用到的,老爺子還抱個嬰兒,難道不是來做親子鑑定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至於親子鑑定真沒有……”

    江曜天冷哼了一聲,把人甩開,“那個孩子是江曜景的!”

    醫生被甩的,往後退了兩步撞到了門,他站穩腳,“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別爲難我們這些小人物啊。”

    醫生如臨深淵!

    江曜天已經能猜出來。

    江老爺子的遮掩,醫生的守口如瓶,明顯是有貓膩,他們以爲隱瞞就能隱瞞的了隱瞞的了?

    簡直癡人說夢!

    他轉身走出醫院,心裏已經有了算計。

    ……

    天聚集團。

    在公司的處理事務的江曜景,接到看守人的電話,說宋蘊蘊撞門摔東西,他們不敢近,只能給江曜景打電話。

    江曜景立刻趕回去。

    他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一室的狼藉,和躺在地上的宋蘊蘊,她身上的繩子依舊被綁着,頭髮兩亂,身上的襯衫只能遮住上半身,露出被綁的細長雙腿,她似乎察覺到有人來,透過髮絲,怒瞪着來人!m.

    江曜景快步走進來,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宋蘊蘊對他怒吼,“給我解掉繩子,放開我!”

    江曜景沒有立刻解,而是說道,“你先冷靜。”

    宋蘊蘊,“……”

    她眼球充血,一字一句,從牙縫裏擠出的字眼,“你,放,開,我!”

    她的情緒過於激動,江曜景讓人來給她打了鎮靜劑,等到她平靜了,才解了她身上的繩子。

    “江曜景!”

    宋蘊蘊忽然起身,用力拽到江曜景翻身騎到他身上,雙手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

    江曜景沒想到她還有那麼大的力氣,不過在宋蘊蘊扯他的時候,他也沒反抗順着她的力道就躺了下來。

    被掐住脖子,他也沒動。

    “這麼恨我?很不得我死?”他望着上方的女人。

    宋蘊蘊就這麼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她只所以會怎麼瘋狂,是因爲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的孩子被猛獸叼走了,她拼命的追,磨破了腳也追不上,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吞了……

    她害怕極了,恐懼極了。

    她要立刻馬上去找顧懷,她要看到孩子!

    不然她會擔心死的!

    她一定要看着雙雙沒事。

    “江曜景,我真的很恨你,很想就這樣掐死你,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成爲殺人犯,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有個殺人犯媽媽,更不能……讓人對他指指點點的說,他媽媽把他的爸爸殺了。”

    江曜景的心,無法安寧,它在那裏跳躍着,顫抖着,爲這忽如其來信息,所興奮,難以自持。

    他心潮澎湃如海。

    “你,你說什麼?孩子,你的孩子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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