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是來送藥的,一手捧着推盤,另一隻手扭動門把手,推開了病房的門。

    聽到響動,宋蘊蘊害羞又難爲情,把頭埋到了江曜景的懷裏。

    護士沒想到,他們……

    現在,她站在門口,不知道是進還是出。

    江曜景回頭,眼神冷冷地,“出去。”

    護士這纔回神,也知道自己魯莽了,沒有敲門,慌得把門關上。

    她站在門口,拍了拍胸口。

    剛剛江曜景的眼神,過於陰冷,好似要把人的血液都要凝結。

    病房裏,宋蘊蘊羞澀推他,因爲估計他的傷,並沒有用力,像是撒嬌一樣,“被別人看到了吧?多丟臉啊。”

    “我們是夫妻。”江曜景起身,給她整理有一褶皺的領口。

    宋蘊蘊望着上方溫柔的男人,脣角揚起笑容。

    他們走出病房,護士還站在門口。

    宋蘊蘊說,“你把藥放在病房的桌子上就可以,我會給他上藥。”

    護士說,“好的。”

    護士放了藥就慌得走了。

    是心裏打怵江曜景。

    剛剛他的眼神過於凌厲了。

    把小護士嚇到了,長得再好看,也不敢多看!

    他們來到宋睿傑的病房。

    韓欣正在喂他水。

    “姐……”m.

    看到宋蘊蘊,宋睿傑第一時間喊了她一聲,並且眼神祈求,希望她不要把這次的事情告訴韓欣。

    韓欣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再對他那麼好了。

    現在他已經沒有親人了,只有韓欣和宋蘊蘊。

    宋蘊蘊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會說。

    宋睿傑這才放心。

    然而韓欣並未發現他們的互動,看到江曜景過來,立即訓斥女兒,“他傷着,要好好休息,你會不會照顧人?”

    宋蘊蘊,“……”

    “快坐沙發上。”韓欣說。

    江曜景說,“我沒事。”

    “怎麼能沒事,受傷了就要好好休養。”韓欣說。

    江曜景緊緊地抿着脣,眸色深了深。

    韓欣招呼着宋蘊蘊扶着江曜景坐下。

    宋蘊蘊湊到江曜景的耳邊,很小的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我媽好像很喜歡,你這個女婿呢。”

    江曜景垂着眼眸,看她,“我這麼優秀,很難讓人不喜歡。”

    宋蘊蘊,“……”

    媽呀,這個男人是自戀狂嗎?!

    不過現在不是去糾結這個的時候,她看向宋睿傑,“你見過指使你的人,你看清他容貌了嗎?”

    宋睿傑說,“我是見到他了,但是他一直背對着我,我並沒有看到她的臉,雖然她穿着男士的服裝,但是,我覺得她是女的,從身形,到說話,都像是女的,她把自己打扮成男人,應該是不想讓我知道。”

    “女的?”宋蘊蘊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林蕊,楊倩倩?”她能想到的就這兩個人。

    江曜景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明顯是在沉思。

    “我想到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宋蘊蘊問。

    宋睿傑看了一眼江曜景,說,“我只和你一個人說。”

    宋蘊蘊察覺他不想讓江曜景聽到,於是起身走到牀邊,“你說吧。”

    宋睿傑勾了勾手指,讓宋蘊蘊湊的再近一些。

    宋蘊蘊看了他一眼,還是湊上來,宋睿傑俯她耳畔,很小的聲音說,“讓江曜景裝死……”

    “什麼?”宋睿傑的話還沒說完,宋蘊蘊先不淡定了。

    “哎呀,你別激動啊,你聽我說完。”宋睿傑安撫她。

    宋蘊蘊回頭看了一眼江曜景,從新把耳朵湊過來。

    “姐,你剛剛反應有點大啊。”

    宋蘊蘊白眼,“快一點說。”

    少廢話。

    宋睿傑笑,他知道經過這次的事情,江曜景是徹底的俘獲了宋蘊蘊的心。

    這次的事情,對江曜景來說,不是壞事,是好事。

    他因禍得福。

    “是這樣的,讓江曜景假裝死了,我約見指使我的那個人,他告訴他江曜景死了,在見面的時候,我趁機抓住他,我們就可以知道他是誰了,我媽不是江曜江殺的,那麼,一定是他殺的,他殺了我媽,嫁禍江曜景,想要利用我出面除掉江曜景和你,這一切一定都是他的計劃。”

    宋蘊蘊覺得可行。

    “行。”

    “那你去說服,那個冰塊臉?”宋睿傑說。

    宋蘊蘊去看江曜景,他此刻卻是沉着臉。

    宋睿傑的形容,也不是空穴來風,卻是過於冷淡了一些。

    br/>

    宋蘊蘊走到沙發前,坐到江曜景身邊,先是笑笑,因爲她不知道怎麼開口。

    然而,江曜景卻先開口了,“沒用。”

    “什麼沒用?”

    宋蘊蘊沒聽懂。

    “你們的計劃沒有用。”江曜景說。

    榮睿傑迫不及待反而反駁,“誰說沒有用?他的目標是你,知道你死了,他一定會見我的,到時會我們就可以設埋伏抓住他。”

    “一開始沒封閉消息,她應該早知道我沒死,你以爲她會輕易上當?”江曜景說。

    宋蘊蘊恍然,“是啊,你住院的消息,不是祕密,這個始作俑者肯定一直在暗處觀察着你的情況,你沒事的事情,恐怕她早就知道了,根本不會上當。”

    宋睿傑失落,一開始他還覺得這個計劃完美無缺的,結果聽了江曜景的分析,確實,那個人肯定已經知道他們沒事。

    他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宋蘊蘊說。

    她扶着江曜景起身,“你也該回病房休息了。你的藥還沒擦呢。”

    回到病房,江曜景剛坐下,他放置在櫃子上的手機就響了。

    宋蘊蘊拿遞給他。

    他拿過接起,那邊傳來霍勳的聲音,“沐琴行動的很快,她已經說服老爺子再次召集股東,開股東大會。”

    沐琴會這麼迫不及待,是因爲她自以爲抓住了江曜景的把柄。

    “什麼時間?”他問。

    霍勳回答說,“明天上午,八點。”

    江曜景勾脣,沐琴這麼快,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畢竟沐琴一直很謹慎,這次這麼快行動,看來,她是真的希望得到公司。

    “我知道了。”他掛掉電話。

    宋蘊蘊不放心,“你傷着。”

    “小傷,沒事。”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很重要。

    並不單單是關於公司的事情,他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讓沐琴下監獄。

    她逍遙了這麼多年,也該爲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你幫我回去拿一套衣服過來,我需要出去一趟。”他看向宋蘊蘊。

    宋蘊蘊不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勸說道,“有什麼事情,等你的傷好了再說。”

    “我今天就要去辦。”他很少在宋蘊蘊面前嚴肅着一張臉。

    宋蘊蘊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事情的重要性,說道,“我這就回去。”

    “等等……”江曜景叫住她。

    宋蘊蘊不解的問,“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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