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能夠對答如流,“仁平的心臟外科做的最好,你們醫院有個心臟外科醫生,被稱爲‘活菩薩’因爲他醫術了得,治好了很多心臟上的疑難雜症。”

    院長揹着雙手,笑了,“這個‘活菩薩’你剛剛不是見過了嗎?感覺怎麼樣?”

    “我見過了?”宋蘊蘊想了想,然後不敢相信地說,“不會是那個撲克臉吧?”

    實在是她找不出形容詞了。

    那張臉太過冷淡,完全沒有人情味。

    “對,他是心臟外科的中心主任朱席文,也是人稱‘活菩薩’我們醫院的招牌。”

    宋蘊蘊心裏想,他就是自己崇拜的那位醫生?

    “你想應聘那個職位?”院長又問。

    “心臟外科,我可以從實習做起。”她說。

    她的資歷不夠主治醫師的資格,這一點她很清楚,她不怕從最底層坐起。

    “說說看你的簡歷。”院長並未因爲她救了自己,就立刻錄取她,他還是比較嚴格的。

    宋蘊蘊的簡歷相對還是比較簡單的,畢業之後,她跟在主治醫生身後,記小本本就記了兩年,別人都是記三年。

    當時帶她的醫生覺得她聰明,所以她記的時間短了一年。

    之後還有培訓半年,跟主治醫生進手術室半年,她自己操刀才一年。

    她這個年齡,很多醫生都還沒摸手術刀,她算是比較有天賦的了。

    之前的那個院長也是欣賞她這一點。

    覺得她肯喫苦,又有天賦,好好培養未來一定是能留下名字的醫生。

    只是她的路走的不順,因爲很多事情,她中間把自己的職業擱置了一段時間。

    宋蘊蘊也是如實的說出自己的簡歷。

    就她這個簡歷,在醫學界裏算是不錯了的,畢竟她太年輕。

    “爲什麼選擇心臟外科?”院長又問,“這可不是一個好專業。”

    意思這個專業很苦,也很需要技術。

    宋蘊蘊笑笑說,“再難,還能有我考醫的時候難嗎?”

    她開玩笑說。

    院長被她逗笑。

    考醫是真難。

    整摞的書籍都要背,不背下來沒辦法考試,外科,內科,生理,生化,藥理,全是知識點,內科也摻了外科,外科也摻了內科,生理摻了生化……

    你用了一種藥,還要知道這種要的肌理是什麼,有什麼副作用,毒副作用,適應症,都得穿插在一塊,考試以前,就是背背背背。

    好多考試期間,都成了禿子,用腦過度,頭髮掉的厲害。

    然後是考證,醫學類的證,相對是比較難考的。

    院長笑道,“你倒是誠實。”

    他沉思片刻說道,“我讓你跟着朱席文怎麼樣?”

    宋蘊蘊很詫異。

    不是不願意,而是能跟這麼有權威的醫生。

    “你什麼時候能上心外的手術,他說的算,你得過他那一關,你若是接受,我去給他說,你明天就可以過來辦入職手續。”院長說。

    他之所以把宋蘊蘊給朱席文帶,一是覺得宋蘊蘊是個好材料,沒好的領導就白瞎了。

    他還有一個私心,主席文過於嚴肅,宋蘊蘊性子有點活潑,這樣綜合一下,朱席文也不會整天一副撲克臉了。

    宋蘊蘊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好。”

    因爲她之前不夠格,能做的都是小手術。

    所以韓欣手術時,她也只能當個三助,在邊上幫忙。

    沒能親手救治韓欣,也是她的遺憾。

    不過那個時候,她確實上不了那樣大的手術。

    無論是經驗還是技術,都不夠格。

    “你今天回去準備準備吧。”院長說。

    宋蘊蘊興奮,她站起來對院長表示了感謝,“我會努力。”

    院長擺了擺手。

    宋蘊蘊走出院長辦公室,臉上的笑無以言表。

    從走廊遇見撲克臉,她臉上的笑也慢慢斂下去。

    朱席文淡淡的瞅她一眼,說道,“走後門,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用得着那麼開心嗎?”

    宋蘊蘊,“……”

    她哪裏走後門了?

    難道她不是靠自己的技術征服了院長,院長才給的她機會嗎?

    朱席文很忙說完就走了,留下宋蘊蘊站在原地,一臉苦相。

    想到自己以後要跟着這麼一個人,她的內心無比的掙扎,可是爲了自己的夢想又不想放棄。

    她深深的長嘆一聲,以後,她大概是沒好日子過了。

    不過等到自己能夠獨擋一面的時候,就不用跟着他受氣了,只要能學到技術,什麼她都能忍。

    她走出醫院,坐進車裏,對司機說道,“我們去一趟超市。”

    司機說好。

    她面試成功心理高興,想要買一點東西回去親自下廚。

    她覺得自己是醫生真好,知道做什麼給江曜景喫,對他的傷會有幫助。

    等紅綠燈時,她不經意的一瞥,看到江御摟着楊倩倩從一家珠寶店裏出來。

    &看來江曜景的計劃很順利,楊倩倩這麼快就投進了江御的懷抱?

    要是沐琴知道了會不會氣死?

    嘖嘖——

    她真心覺得江曜景又奸詐又狡猾。

    綠燈亮起,車子開走,宋蘊蘊也收回視線。

    她買了東西就回家了。

    結果江曜景出去了。

    她做好了飯菜也沒等到人回來。

    飯菜不喫就冷了,她叫吳媽和司機都一起喫。

    她做的多,不喫掉也是浪費。

    喫過飯的吳媽收拾餐桌,她去給雙雙洗澡。

    可能是洗了澡舒服,雙雙自己在牀上躺着,玩着玩具就睡着了。

    宋蘊蘊洗了澡出來,就看到沉睡的兒子,把他抱起放好,給他蓋上被子,在他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兒子的臉蛋軟軟的。

    讓人親了還想親。

    嗡嗡——

    手機忽然振動,她走過去拿起,生怕吵到兒子,看兒子沒有醒來的跡象纔拿着手機走出房間接聽。

    是安露打來的。

    她是有些詫異的。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沒聽你說?”

    前幾天她們兩個還通過電話。

    沒聽她說要過來。

    “我今天剛過來的,你現在要是有空的話,我們見一面。”

    宋蘊蘊聽她的聲音好像不太對勁,說道,“行,什麼地方?”

    安露在這邊不熟,現在獨自一個人走在街頭,孤零零的,像是一個可憐蟲。

    “這樣,你去我家,我現在就過去。”

    宋蘊蘊說。

    安露回答,“好。”

    掛了電話,宋蘊蘊看了雙雙,雙雙現在睡的很熟,她輕輕的把門關上,然後回房間換衣服出門,她臨走前交代了吳媽一聲,“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雙雙在睡覺,你注意他別醒了,要是江曜景回來,問我的去向,你就說我回宋家了。”

    “好的。”吳媽應聲。

    宋蘊蘊出門。

    她來到宋家看到韓欣拉着安露正在客廳裏說話。

    她走進來,“媽時間不早了,該睡覺了?”

    韓欣說,“現在還沒九點,睡覺也睡不着。”

    宋蘊蘊走過來拉住安露說道,“媽,我和安露有悄悄話要說,給我們一點時間唄。”

    韓欣佯裝生氣地剜了女兒一眼,“我還能攔着你不成。”

    宋蘊蘊笑着,拉着安露去了自己之前住在宋家的閨房。

    她關上門,轉身看着安露很直接的問,“出什麼事情了?我從電話裏聽你的聲音就不太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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