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蘊裝作沒聽見,這個時候朱席文回頭看她一眼,說道,“有人叫你?”

    “是嗎?”她不情願的看向江老爺子。

    江老爺子好像在一夜之間,蒼老的不成樣子,精神看起來也很不好。

    “去吧,不過你只有十分鐘,等會兒要和我進手術室。”朱席文說。

    宋蘊蘊無奈,只能點了點頭說道,“我很快回來。”

    她走向江老爺子,但是沒有主動打招呼。

    江老爺子先開的口,而且很直接,“帶我去見江曜景。”

    宋蘊蘊皺了皺眉,他要見江曜景,爲什麼讓她帶着去?

    “您也看到了,我在上班。”宋蘊蘊不冷不熱的地說。

    江老爺子攥緊手裏的柺杖,渾濁的眸子裏,藏着幾許惱怒,但是又不得不忍着,“我若是,能見到他,還用的着你找你?”

    宋蘊蘊心中瞭然,原來是江曜景不肯見他?

    那麼也就是說,江曜景是故意躲着的。

    那麼,她又怎麼能把江曜景的行蹤告訴他呢?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她說道。

    江老爺子眯了眯眼眸,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是因爲他的力氣不夠,並沒有氣勢。

    宋蘊蘊輕易就掙開手,淡淡的說道,“我現在是江曜景的人,我想,你若是動我,只會把他惹怒,他生氣了,對您貌似並沒有好處。”

    說完轉身走掉。

    留下江老爺子站在原地,卻又拿她沒辦法。

    現在他要見江曜景是爲江曜天求情的,根本就不敢來硬的。

    而且現在他也沒有能拿捏住江曜景的事情。

    江老爺子的身體晃了晃,腳跟不穩,倒了下去,錢管家剛好過來,衝過來抱住了老爺子,這纔沒摔到地上。

    “老爺,您沒事吧?”錢管家關心的問。

    他扶着江老爺子坐在靠牆的排椅上休息。

    江老爺子問,“找到他的住址了嗎?”

    錢管家說,“少爺他所有的房產我都查過了沒有發現他人,看樣子,他是藏在一個,我們都不知道的地方。”

    “雲城就這麼大,他還能憑空消失不成?”江老爺子有氣無力的道。

    錢管家想了想說道,“我們守株待兔?”

    江老爺子沒明白,“現在還有什麼能讓他出面?”

    “沐琴。”錢管家說,“沐琴可是害死少爺父母的人,也害過他,他們之間是不共戴天的仇,如今沐琴馬上就判刑下來,我猜,少爺一定會去看沐琴。”

    江老爺子沉思片刻,“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錢管家扶着老爺子站起來走出醫院。

    坐在車裏,錢管家說,“楊倩倩死了,現在想想肯定是少爺利用她勾引江御,挑撥了沐琴和江御的夫妻感情,但是以我對少爺的瞭解,他應該不是那麼無情的人,利用完楊倩倩,還讓她被沐琴殺死。”

    江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他肯定是知道楊倩倩並不是小時候救他的那個女孩,按照他的性子,肯定生氣被欺騙,所以,他一不做二不休,借了沐琴的手,除掉了楊倩倩,順帶着還能給沐琴多按一項罪名,他何樂而不爲。”

    錢管家嘆息一聲,“當初我們那一步走錯了,我們不應該和少爺翻臉……”

    江老爺子看向錢管家。

    錢管家禁聲。

    江老爺子說道,“你現在說,不是已經晚了嗎?這世上有後悔的藥?”

    他長嘆一聲,“是我低估了他,我以爲他會和他父親一樣,仁慈,當初老二給老大使過多少絆子,但是老大都不計較,念着兄弟情……”

    錢管家覺得江曜景沒有他父親一樣仁慈,那是因爲他們生活的環境不同。

    江曜景那麼小就沒了父母,還差一點被沐琴害死,他若是有副菩薩心腸,恐怕都活不到現在。

    他們說話間,來到了警局。

    他們申請見沐琴。

    然而,此刻會見室裏。

    霍勳俯到江曜景耳邊小聲說道,“老爺子來了。”

    江曜景沒有驚訝,他知道老爺子在找他,會找到這裏也不奇怪。

    他淡淡的說,“我知道了。”

    霍勳又說,“不過現在他進不來。”

    按照規定是不可以同時見超過兩個以上的人的。

    沐琴屬於重刑犯,她造成的影響很不好。

    所以不同於普通犯人。

    “我現在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都由你說的算,想要羞辱我的話,你就別想了。”沐琴雙手被鐵鐐拷着,固定在審訊椅內。

    她知道自己逃不掉,語氣被羞辱還不如趾高氣揚。

    在這裏,他也拿自己沒辦法。

    “這個人,你認識嗎?”

    江曜景把一張照片放到她跟前兒。

    沐琴低頭看了一眼,這個人她當然認識,是江曜景父母的司機,就是她買通司機對江曜景父母的車子做的手腳。

    她怎麼可能還不認識。

    “哈哈——”沐琴大笑起來,她看着江曜景,“你覺得你贏了嗎?”

    “不,你沒有贏,你輸了,而且你輸的很慘,別人小時候,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而你呢?”沐琴知道怎麼能戳疼江曜景的心,笑的猖狂,“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媽被水泡的面目全非,身體像是被氣吹起來一樣,你爸就更加慘了,斷掉了一隻腿,始終沒找到,有人說,是被水沖走,也有人說是被魚吃了,到下葬,他都殘缺不全,哈哈……”

    江曜景放在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了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霍勳上前怕江曜景會控制不住直接在這裏了斷了沐琴,沐琴是犯了滔天的罪,但是法律纔是名正言順的制裁,“江總,別被她激怒,她是故意激怒你的。”

    江曜景雙手攥緊鬆開,鬆開攥緊,反覆好幾次才冷靜下來。m.

    他看着沐琴,“我不會動手殺你,但是,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沐琴警惕的盯着他,“這裏是警局……”

    江曜景勾脣,一抹陰暗嗜血的笑,像是索命的修羅,詭異又不屑。

    只見霍勳對看守的人耳語了幾句,那個人就出去了。

    沐琴慌了。

    “你想幹什麼?想殺我?”她心裏慌的不行。

    霍勳說,“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自然有法律會制裁你,不過你死之前應該要受一點點的罪。”

    說着,他從口袋裏掏出幾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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