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蘊驚愕幾秒便本能反應的用力推開他。

    怒斥道,“你腦子有病啊?!”

    忽然抱住她是什麼意思?

    她很生氣。

    把她當什麼人了?

    因爲宋蘊蘊是揹着來人,所以走過來的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能看到顧懷笑眯眯一副讓人討厭的樣子。

    顧懷小聲,“不好意思。”

    宋蘊蘊瞪他一眼,“你還是儘快答應給你媽手術吧。”

    說完快步從後門進入醫院。

    而她不知道,只要她一回頭就能看到江曜景此刻陰沉的臉。

    顧懷剛剛就是故意的。

    看到江曜景來了,拉住宋蘊蘊還住抱她,是故意氣江曜景。

    他在江曜景的手裏沒賺過便宜,就是想給他添一點堵。

    看到他黑着的臉,顧懷心情順暢不少,自從他母親生病以來,他臉上就沒露出過笑容。

    難得有這樣笑的開懷的樣子,還假裝好心的說,“你可別誤會,我會出現在這裏是因爲我母親生病了,剛剛宋蘊蘊她只是爲了安慰我而已,你應該不會那麼小氣的喫醋,或者生氣吧?”

    霍勳看他這嘴臉就是欠揍,同時也擡起了手。

    江曜景擡手攔住了霍勳,“揍他,會髒了你的手。”

    霍勳收回手,冷哼了一聲,“不要臉,明知道人家已經嫁人,還有孩子,還糾纏,不是沒見過女人,就是德行不好,你媽難道就是這麼教你的?教你勾引有夫之婦?”

    “你說什麼?”顧懷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只說他的話,他可能不會那麼生氣。

    但是,說了他母親就不行。

    “我說的你聽不見?難道你是聾子?”霍勳也不怕他生氣。

    顧懷衝上來扯住他的衣領,怒氣衝衝地道,“你在找死。”

    “是嗎?不見得你就打得過我吧?”霍勳絲毫不怕,甚至勝利在握。

    畢竟他會些拳腳。

    顧懷可咽不下這口氣,朝着他的臉就是一記重拳。

    如果他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維護,還算什麼男人?!

    霍勳沒料到他會動手。

    錯愕片刻才奮起反擊。

    兩個大男人扭打在一起。

    江曜景站在一旁,眉頭緊皺,“霍勳,我們還有正事要做。”

    意思是說,不要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霍勳直接把顧懷摔倒。

    顧懷養尊處優的,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霍勳警告道,“以後離宋蘊蘊遠一點,她是我們江總的人。”

    說完走到江曜景跟前,他擦了一下嘴角,“我不該和他糾纏的,但是我看不慣他這個狗樣子。”

    江曜景倒也沒說什麼。

    畢竟霍勳是爲他打抱不平。

    他擡起腳步朝着後門走去。

    宋蘊蘊正在制定手術方案,這是朱席文交給她的活兒。

    她盯着電腦,工作的認真。

    門口有人她都沒發現。

    直到江曜景走到她的桌前,她纔看到,“你,你怎麼來了?”

    她意外的站起來,很快扯出笑臉,“不會是來接我下班的吧?”

    江曜景開門見山,“我想讓你跟我出國一趟。”

    他過來,本來只是告訴宋蘊蘊,自己要出去一趟,雙雙小帶着不方便就讓她和雙雙先留下來,他出去可能很快就會回來,可是知道顧懷的母親在這個醫院治病。

    還看到顧懷抱她,所以就想她跟自己走。

    宋蘊蘊中間停工作一年多,這才工作沒幾天,而且現在科室還缺人手,她的假基本上是請不下來的。

    “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她問。

    她不太想請假。

    “我現在挺忙的,假期可能會請不掉,我剛來沒多久,也不想給上級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說過,你想在什麼醫院,什麼職位,我都可以給你。”江曜景打斷她。

    宋蘊蘊被江曜景這種,什麼都可以用權利得到的態度,給弄火了。

    “江曜景,我也是有自己的夢想的,不是什麼都可以用錢,用權利來衡量,是不是在你的世界裏,金錢和權利纔是一切?”

    江曜景定定的看她兩秒,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離開。

    霍勳看了宋蘊蘊一眼。

    覺得她不識好人心。

    宋蘊蘊也愣了一下,是不是她說的話太重了?

    她來不及思考就追了出來,她不想和江曜景鬧矛盾的。

    “宋蘊蘊。”朱席文走過來,“我讓你做的手術方案,做好了嗎?”

    宋蘊蘊一時左右爲難。

    這個時候朱席文又說,“病人那邊已經同意手術,你打電話,看看現在有沒有手術室可以用。”

    宋蘊蘊看着遠去的江曜景,想着等回去再給他解釋吧。

    她點頭,“好,我這就去問。”

    剛好有空手術室,立即就安排了。

    朱席文這邊也讓邊也讓人把顧懷的母親送去手術室。

    宋蘊蘊過來時,顧懷拉住她,“手術一定要成功。”

    宋蘊蘊說,“請你相信朱醫生。”

    因爲朱席文主刀。

    而且她相信朱醫生。

    “你的臉怎麼了?”宋蘊蘊問。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青了一塊?

    霍勳沒好氣的說,“狗咬的。”

    宋蘊蘊,“……”

    明顯像是打的,怎麼就是狗咬的?

    這謊都說的不走心。

    算了,她可沒時間去糾結這個,“我得進去了。”

    她消毒走進手術室,麻醉師已經給患者注射了麻藥。

    人已經處於無知覺狀態。

    宋蘊蘊協助做術前準備。

    檢查各項設備。

    開始手術。

    然而病人剛開胸,朱席文的手抖了起來,不是他怯場了,而是他患有特發性震顫,他一直在積極治療,但是在手術上犯病是第一次。

    “主任。”宋蘊蘊也看到了,擔心的問,“你沒事吧?”

    朱席文看向宋蘊蘊說道,“你主刀。”

    “我?”

    “是。”

    朱席文說,“我在你身邊,別怕。”

    宋蘊蘊點頭,這是難得的實踐機會,她冷靜的道,“我會盡力。”

    加上有朱席文在。

    她也信心不少。

    她站到主刀位。

    冷靜專注,她也是拿手術刀的,只是在心臟上的手術,沒怎做過。

    整個手術過程,朱席文幾乎沒說一句話,因爲宋蘊蘊做的很好。

    最後縫合,手術順利結束,病人送進重症監護室。

    朱席文對宋蘊蘊連連點頭,“你是一個有天賦型的選手。”

    宋蘊蘊說,“是您教了我很多。”

    朱席文笑了笑,沒說話。

    心裏是把宋蘊蘊當成自己的傳人了。

    他的病如果治不好,以後恐怕是上不了手術檯了。

    這次,幸好宋蘊蘊接住了,有驚無險。

    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今天我可以早一點下班嗎?”宋蘊蘊先要早點回去見江曜景給他解釋。

    朱席文今天好說話,“今天可以,不過下不爲例。”

    宋蘊蘊開心說,“好。”

    她收拾好下班。

    上了車手機忽然響了。

    她接起電話。

    那邊傳來宋睿傑的聲音,“姐,你讓我查的事情,我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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