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醫生。”朱席文說。

    顧懷意外,“是她。”

    “是的,不過以我對宋醫生的瞭解,她也不會收你的禮物。”朱席文說。

    顧懷笑笑沒說話。

    他和宋蘊蘊怎麼說都是老相識,她絕對不會對自己那麼不留情面。

    宋蘊蘊來到醫院,並沒有過來科室,而是去了婦科一趟,找到了沈琳的主治醫師,她想讓這個醫生給沈琳打個電話,把她騙過來。

    都是一個醫院裏的醫生,比較好說話,那個婦科醫生同意了。

    接到電話沒多久的沈琳來到了醫院,若撤陪着她。

    要不是若撤,她是不願意來的。

    覺得剛檢查過,根本不會有什麼問題,即便醫生說,有個指標不好,需要再做個檢查。

    “我們要聽醫生的。”若撤說。

    沈琳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你要不要喝水?”若撤問。

    宋蘊蘊帶着口罩和護士帽走過來,“請跟我來吧。”

    沈琳問,“我昨天不都做過檢查了嗎?爲什麼又要把我叫過來?”

    宋蘊蘊解釋,“醫生不是說,有一項檢查有點異常,也是爲了你和孩子的健康着想,你就配合一下吧。”

    “就是,爲了我們的孩子,你辛苦辛苦,以後我會補償你。”若撤真的是小心翼翼的呵護着沈琳。

    宋蘊蘊現在幾乎就可以肯定。

    沈琳就是陳溫妍。

    能讓若撤這麼溫柔的對待的女人,只有陳溫妍了吧?

    宋蘊蘊引着他們來到心電圖監控室。

    沈琳皺眉問,“需要做心電圖?”

    “是的。”宋蘊蘊回答。

    “去吧,我就在門口等你,乖。”若撤哄着她。

    沈琳看了若撤一眼,跟着宋蘊蘊走去。

    她躺倒牀上。

    宋蘊蘊揹着她說,“把衣服掀上去。”

    沈琳照做。

    宋蘊蘊給她吸檢測器時,故意碰到她腋下的衣服,掀開一點,看到胳膊嫩側的黑痣。

    以前她在大學宿舍裏,又一次看到過陳溫妍的黑痣。

    位置形狀完全一樣。

    不可能這麼巧合吧?

    只能說明,這個叫沈琳和陳溫妍有點相似的女人,就是陳溫妍。

    她穩住心神,繼續給她做。

    做好之後把單子給她。

    沈琳做起來,說,“我怎麼聽你的聲音有點熟悉?”

    宋蘊蘊只是笑笑沒說話。

    沈琳拿着單子走到外面,她把單子給若撤,“你拿去給醫生看吧。”

    “你呢?”若撤問。

    “我想去一個洗手間,等我好了,我去找你。”沈琳說。

    若撤點頭。

    沈琳等若撤走遠,尾隨着宋蘊蘊,等到她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她出聲,“宋蘊蘊。”

    宋蘊蘊聽出沈琳的聲音,並未回頭。

    也沒應。

    “宋蘊蘊我知道是你,一開始是我大意了,我應該早一點聽出你的聲音,剛剛你給我檢查,我才注意到,你在故意看我腋下。”沈琳知道,自己恐怕瞞不住了,被宋蘊蘊發現了。

    宋蘊蘊回頭,“你認識我?”

    “你不都應發現了嗎?我又何必隱瞞?”她索性也不僞裝了。

    “我們兩個談談?”陳溫妍說。

    宋蘊蘊看着她,不曉得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你想幹什麼?”大風小說

    “只是想和你談談,你不願意就算了。”陳溫妍轉身,作勢要走。

    宋蘊蘊叫住她。

    她們來到樓梯口,這裏沒人。

    “宋蘊蘊,我沒想到,第一個發現我的是你。”陳溫妍盯着她,“因爲你,江曜景置我於死地,你說,我是不是該恨你?”

    “那是你活該,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自己不知道?你可是害我沒了一個孩子,江曜景是孩子的父親,他肯定會對付你,他若是無動於衷,也不配做我孩子的爹了。”

    陳溫妍眯着眼眸,“他什麼都知道了。”

    “當然。”宋蘊蘊道。

    陳溫妍驟然攥緊雙手,心底藏着濃烈的恨意與嫉妒,“所以他纔對你那麼好,爲了護你,自己被炸傷。”

    宋蘊蘊笑着說,“是啊,他對我真的很好呢,比起若撤,他樣樣出衆,這一點你也認同對吧?別說他可以爲我擋炸彈,他可以爲了我不要命,不信,你可以用除了炸彈以外彈以外的武器。”

    她話裏有話,故意激怒陳溫妍。

    陳溫妍敏銳的發現她套自己的話,隨即說道,“什麼炸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知道江曜景炸傷過,炸彈難道不是你放的嗎?”宋蘊蘊故作茫然的問。

    “你少往我身上扣屎盆子。”陳溫妍這次也學聰明瞭,不會輕易上當。

    “宋蘊蘊,你搶了我的男人。”她一步一步朝着宋蘊蘊逼近,“這筆賬,我們該算一算了吧?”

    宋蘊蘊往後退,拉開和她的距離,“你的男人?難道不是你不要臉的頂替了我,不是因爲我,你連認識曜景的機會都沒有,竟然恬不知恥的說是你的?你的臉是城牆麼?厚的有兩米?”

    被戳穿,陳溫妍臉面掛不住,猙獰扭曲。

    她好像想到什麼,忽然朝着宋蘊蘊撲來。

    宋蘊蘊快速躲開。

    她防備着陳溫妍呢。

    陳溫妍沒有得逞,惱羞成怒,“宋蘊蘊,你也別得意,我聽說,江曜景現在不在國內,要是你出事了,應該沒人能保你吧?”

    宋蘊蘊不理會。

    陳溫妍恨不得撕碎宋蘊蘊這張漂亮的臉蛋。

    還有她這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她最討厭的就是宋蘊蘊總是那麼淡定。

    很少看到她失控,歇斯底里的樣子。

    “宋蘊蘊,我哪裏不如你?爲什麼所有的風頭都讓你佔盡了?在學校時,很多男生追捧你,你出盡風頭,到了醫院工作了,院長也器重你,你處處壓我一頭,我好不甘心啊。”陳溫妍完全不覺得自己比宋蘊蘊差。

    只覺得,自己沒她運氣好。

    所以,喜歡她的是若撤這樣,只有臭錢沒有樣貌的低級男人。

    而宋蘊蘊認識的沈之謙,儀表堂堂,據說也是豪門之家,而且對她愛護有加。

    現在又和江曜景在一起。

    身邊都是優秀的男人。

    “宋蘊蘊,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說着她走到樓梯口邊。

    宋蘊蘊沒反應過來,“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想讓你好。”說完,她閉上眼睛,直接往下倒!

    宋蘊蘊蘊睜大眼睛,驚恐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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