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這生氣的樣子,和江曜景如出一轍。

    都令人心驚膽戰,害怕的想要往後退。

    “江,江曜景?”她吞了一口口水。

    她伸手想要摸一摸他,是真的,還是幻覺出來的,手還沒摸到。

    江曜景忽然轉身,丟下一句話,“出來。”

    宋蘊蘊,“……”

    她坐在牀上思緒好像有點跟不上,看看顧懷又看看站在門口的霍勳和陳越。

    腦袋忽然很疼。

    她用力揉了揉太陽穴。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緩解。

    她清醒了一些,陳越和霍勳都在,那麼也就是說,江曜景也回來了?

    所以剛剛確實是江曜景?

    她慌得下牀。

    腳上連鞋都沒顧上穿,就跑了出去。

    霍勳和陳越看了顧懷一眼,鄙夷的哼了一聲。

    覺得他的做法很低級。

    非君子所爲。

    顧懷揚了揚頭,他怕江曜景,但是可不怕他們兩個,“看什麼看?不是我,宋蘊蘊可能就露宿街頭了,你們要感謝我。”

    霍勳是最看不慣他的,“我上次揍你揍輕了,下一次,我打的你滿地找牙,看你還覬不覬覦有夫之婦。”

    顧懷滿不在意,聳聳肩膀,“你一個做助理的,不覺得自己管的寬了?連你老闆的家事你都想插手?”

    “你找死是不是?”霍勳上火了,上前一步就想要動手,陳越抓住了他的手臂,說道,“算了。”

    “可是我就看不慣他。”霍勳往前掙,想要隨時動手。

    “這種人,和他動手纔是對我們自己的侮辱,走吧。”

    陳越扯着霍勳離開。

    顧離,“……”

    “餵你什麼意思?”

    說誰呢?

    霍勳回頭看他一眼,冷哼道,“字面上的意思,怎麼聽不懂?”

    顧懷呯的一聲關上門。

    氣的,更加懶得看到霍勳那張討厭的人臉!

    不過想想現在江曜景肯定比他難過的多吧?

    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同處一室?

    就算他們什麼也沒做,江曜景也會不舒服吧?

    哎呀,他不虧。

    給江曜景添堵了。

    他躺到牀上。

    牀上還有淡淡的酒氣。

    是宋蘊蘊身上遺留下來的。

    好似還殘留着她的溫度。

    顧懷蓋上了被子,枕着宋蘊蘊枕過的枕頭。

    他還伸手摸了摸。

    然後自己也覺得自己‘變態’

    他還自我安慰,“一定是我太喜歡她了,纔有這種行爲的。”

    嗯,一定是這樣。

    他閉上眼睛安心的睡。

    嘴角好似也不疼了。

    ……

    宋蘊蘊追上江曜景,坐在車裏。

    她雙手握着膝蓋,莫名就有一點心虛點心虛。

    其實自己什麼都沒做。

    只是喝了一點酒,好像還和顧懷在一起?

    她腳上也沒穿鞋,光着腳丫子。

    白皙的腳面,因爲她不安的搓着,沾上了灰塵。

    她口腔裏乾的難受。

    啞着嗓子開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江曜景沒吭聲。

    心裏的氣還沒消。

    她喝了酒,和一個對她有心思的男人在一起?

    要是顧懷對她做些什麼……

    他不能想,一想就頭疼的厲害。

    宋蘊蘊聽不到他的迴應,扭頭看着他。

    酒好像都醒了。

    “你生氣了?”

    不然怎麼都不理她?

    江曜景緩慢的轉過頭,看着她,“現在清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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