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曜景的那可以刻,朱席文差一點沒站穩。

    他怎麼會在這裏?

    “他什麼時候來的?”

    朱席文把那個醫生拉到一邊小聲問。

    那個醫生小聲回,“剛來,把我們都趕出來了,好像是在收拾宋醫生的東西。”

    朱席文這下急了。

    宋蘊蘊再三交代,讓他把東西一定要收起來。

    現在……

    怎麼辦?

    “主任,你怎麼了?”醫生看着朱席文的臉色好像不對勁一樣。

    朱席文趕忙搖頭,說,“沒什麼,你們也都別在這裏站着了,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走廊裏的人散開。

    朱席文根本不敢和江曜景面對面。

    他心虛啊。

    他也轉身走,反正不敢進去。

    辦公室內。

    一排的辦公桌,冷冷清清的。

    只有江曜景坐在宋蘊蘊的位置上。

    她的桌面上摞了不少書和資料,還有病人病歷,各種單子。

    上面放着一個相框,裏面是一張素描,是宋蘊蘊畫的雙雙。

    雙雙笑的很甜,露着兩顆小牙,嘴角還掛着口水。

    眼睛圓溜溜的炯炯有神,因爲笑,眼睛彎彎的,像是閃着光的星辰。

    他拿起。

    仔細的看着。

    畫畫的很好,可見宋蘊蘊畫的時候用心了。

    這個女人,職業醫生,但是很會畫畫。

    而且畫的很好。

    她的雙手,不止會拿手術刀,還會彈鋼琴。

    琴聲動聽。

    她身量纖纖,跳起舞來,婀娜多姿,性感嫵媚。

    就是這麼一個女人,毫無徵兆的闖進他的生活。

    奪走的他心。

    現在,卻又狠心的丟下他,離他而去。

    如果不是有雙雙的存在,他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啪!

    桌子上的一支筆滾落到地上。

    他彎身撿起時,注意到抽屜,他伸手拉開。

    裏面還有朱席文送給宋蘊蘊的那本筆記,引起他興趣的是那個信封。

    現在信息發達,已經很少有人會寫信了吧?

    是誰寫信給她?

    他放下筆,拿起那封信。

    他的手指頓了一下,繼而快速打開。

    裏面還真有信。

    宋蘊蘊還有什麼隱瞞他的祕密嗎?

    想到這裏,掏出信紙的動作更加的乾淨利落。

    信紙展開。

    蘊蘊兩個字映入眼簾。

    【蘊蘊

    你的名字我是從朱席文哪裏得知的,我這麼稱呼你,你不會介意吧。

    寫這封信給你,我想了很久。

    我好像有很多話,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知道你是曜景的妻子的時候,我很震驚,他結婚了,我竟然不知道。

    是的,我其實在第二次手術的時候,我就記起了一切。

    可是我沒有選擇戳穿顧振庭,而是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他繼續一起生活,甚至……拋下了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

    我對不起我的的丈夫,更加對不起曜景。

    &nbssp;在我恢復之後,卻沒有去找他。

    我……我也是人,在和顧振庭一起生活的日子裏,我對他產生了感情。

    也是因爲我變了心,所以,我不敢面對以前。

    更加不敢面對我的兒子。

    我寫這封信給你。

    只是很想拜託你,好好照顧他。

    江家不是一個有溫度的地方,他能平安長大,一定不易。

    如果前半生註定他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後半生,我希望你能給他一個家。

    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溫柔細膩的女孩子。

    有你照顧他,我很放心。

    我知道,這次手術會很兇險,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平安下手術檯,要是不能,這可能就成了我的遺書。

    對了,那枚戒指是我和曜景他爸爸結婚時,他買給我的。

    我本來就想啊,將來要傳給我的兒媳婦兒。

    只是,沒想到用了這種方式交給你。

    這封信的內容,幫我保密,我不想讓江曜景知道,我……背叛了他的父親和他。

    我寧願他一直以爲,我是因爲失去記憶才和顧振庭在一起。

    如果我手術遇到不測,曜景若是曜對付他,請你救他一命。.

    這是我欠他的。

    一命還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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