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梁悠悠懷疑你了,這個女人,你留不得,不然,後患無窮。】

    這內容好像他親眼看到剛剛發生的一切一樣。

    難道他在這裏?

    祕書下意識的四處去看。

    結果就看到二樓走廊有個穿着黑色風衣,頭戴鴨舌帽的人。

    對方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匆匆轉身離開。

    祕書立刻跑過去,想要追到人。

    但是等到她跑到二樓,樓上已經沒人。

    她站在走廊裏,目光還在不甘心的四處巡視,想要找出那個人。

    【不要再找我,不然,我就把你害陳越的事情,告訴江曜景。】

    祕書心慌的不行。

    這到底是什麼人?

    他怎麼還知道江曜景?

    祕書立刻回覆,【你有什麼目的?】

    【我的目的就是幫助你。】

    祕書臉色難看,【你當我傻?你明明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不聽我的,我現在就告訴江曜景。】

    【不要。】

    祕書幾乎是立刻,馬上,生怕信息晚一步,對方就打電話給江曜景了。

    關於陳越的事情,她絕對不能讓江曜景知道。

    不然……

    她就不能再留在江曜景身邊,而且,下場一定會很慘。

    【我不會說出去,你也要處理乾淨,懷疑你的人。】

    祕書低着頭盯着信息,懷疑她的人?

    沈之謙對她絲毫懷疑沒有,只是他那個老婆,梁悠悠倒是對自己敵意很深,並且覺得是她在害陳越。

    【你是說梁悠悠?】

    【你自己心裏有數。】

    祕書陷入沉思。

    確實只有梁悠悠對她有懷疑。

    江曜景遠在國外,國內的事情,他恐怕沒時間管。

    沈之謙的性格,她有一點了解,他絕對不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畢竟,他不擅長勾心鬥角。

    而且自己和陳越的關係一直不錯。

    他根本沒有理由懷疑自己,加上他思想‘單純’

    “喂,之謙讓我來叫你。”

    身後忽然傳來梁悠悠的聲音。

    祕書摁滅了手機屏幕,緊緊攥在手裏,她緩慢轉身,十分冷靜且淡定的問,“他找我有事?”

    能跟在江曜景身邊的人,總是有點可取之處的。

    比如,她的冷靜。

    明明做了虧心事,還能這麼淡定自然,不得不說,也是一種本事。

    “他叫了救護車過來,要給陳越轉院。”梁悠悠冷冷的說。

    不知道爲什麼,她不喜歡祕書。

    祕書同樣不喜歡她。

    “我知道了。”祕書快步下樓,她攔住沈之謙,“你不可以挪動陳越,這樣會耽擱他的治療。”

    “這裏,根本治不了他,繼續留在這裏,纔會要了他的命!”

    沈之謙的態度堅決。

    祕書攥了攥手,不退讓的質問,“萬一出了事情,後果你承擔嗎?”

    沈之謙睜着眼睛,看着她,一字一句,“是的,出了事情,我擔着。”

    說完他轉身對身後的醫護人員說,“去手術室挪人,我已經和這邊溝通過了。”

    祕書着急,“你想清楚了嗎?那是一條命,你承擔的起嗎?”

    “他承擔的起,我也會替他分擔。”梁悠悠站在沈之謙這一邊。

    “倒是你,百般阻撓,是有什麼壞心思?”她強勢的懟。

    沈之謙也覺得梁悠悠這句說的對,“顧祕書,陳越的狀況很不好,這裏的醫療條件不行,繼續耽擱下去,他就沒命了,你一直阻攔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祕書仰着頭,沒有一點心虛的模樣,“我和陳越是老搭檔,他知道我,我也知道他,我現所在的一切,都是爲了他的安全着想。”

    “希望你說的都是真心話。”梁悠悠淡淡的嘲諷。

    祕書直接把矛頭指向沈之謙,趾高氣揚的質問,“沈之謙!你的妻子怎麼回事?總是針對我?我的身份,她不清楚,你不清楚,我會害陳越嗎?我雖然和你意見不同,但是,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希望陳越沒事,爲什麼她話裏話外,都在誣陷我想要害陳?我問你,我害陳越,對我有什麼好處?我爲什麼要害他?”

    祕書一直跟着江曜景,她和霍勳陳越的關係都不錯。

    她沒有理由害陳越。

    沈之謙說,“悠悠不知道你和陳越的關係,你不要和她計較。”

    這個時候醫護人員把陳越擡了出來,沈之謙說道,“我們都走吧。”

    祕書往擔架上的陳越身上瞟了一眼,心裏慌張,面上不動聲色,還說道,“我們快走吧,別耽誤了治療。”

    梁悠悠撇嘴,“假惺惺。”

    沈之謙瞪了梁悠悠一眼,“別亂說話。”

    現在搶救陳越重要,不是吵架的時候。

    梁悠悠還是很聽沈之謙的話的。

    立刻就不說話了,老實的跟着他。

    <br/

    救護車一路疾馳,把陳越帶回總醫院。

    這邊沈之謙已經安排好了,直接把陳越往手術裏送就行。

    沈之謙也想要進手術室,但是因爲他已經離職了,這邊不允許他進。

    他也只能在外面乾等着。

    祕書站的最遠,她因爲心虛而心神不定,雖然陳越不知道那輛渣土車是她安排的,但是,以陳越的智商,一定會懷疑她。

    現在只要陳越醒過來,她就隨時會暴露。

    梁悠悠伏在沈之謙的耳邊,“你看那個祕書。”

    沈之謙一直沒注意祕書。

    他滿心都是陳越的安危。

    聽了梁悠悠的話,他纔看向祕書。

    祕書看起來很不安。

    “我猜她,一定是做賊心虛。”梁悠悠說。

    沈之謙低聲呵斥她,“別胡說,她不會害陳越。”

    梁悠悠卻覺得祕書故意阻攔,就是在害陳越,“你憑什麼認爲,她不會害陳大哥?”

    “因爲她沒有害陳越的理由,他們都是爲江曜景做事的,這些年,合作的很默契,而且她害陳越,對她有什麼好處?”

    梁悠悠語塞。

    小聲嘟囔,“我怎麼知道,她爲什麼害陳越?就是覺得她沒安好心。”

    “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沈之謙道。

    梁悠悠不情願的閉嘴。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

    手術的門滑開,一個護士走出來,問道,“請問病人家屬是哪位?”

    祕書聽見聲音,立刻走過來,詢問,“病人現在怎麼樣了,醒沒醒來?”

    “現在醫生需要給他做個檢查,這個檢查需要家屬簽字。”護士遞上檢查單子,“你們誰簽字?”

    沈之謙說,“我籤。”

    他拿起筆就簽了字。

    祕書拉住護士,“我問你話呢,病人怎麼樣了,他醒來沒有?”【1】【6】【6】【小】【說】

    “我只是一個護士,不清楚手術的情況。”護士說。

    沈之謙拉開祕書,說道,“你彆着急。”

    “我怎麼能不着急!”祕書知道自己剛剛過於激動了,立刻掩飾道,“現在江總很需要他,他出了這個事情……”

    她很難過的表情。

    沈之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應該不會有事。”

    他相信總醫院的醫生。

    此刻,這個話也是安慰自己。

    ……

    兩個小時之後,手術外的指示燈滅了。

    醫生走穿着藍色手術服走出來,他拿掉臉上的口罩。

    沈之謙走過來,急切的問,“王醫生,情況怎麼樣?”

    祕書也緊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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