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這樣一直關着。

    不給水,不給喫食。

    偶爾還能聽嬰兒的啼哭聲……像是受到虐待的慘叫。

    每次聽到,她都會捲縮着身子,抱住肚子。

    生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一天,兩天……

    她不知道被關了多久,不知道時間。

    看不見任何東西。

    她像是被置身一個,沒有時間,沒有光亮的世界裏。

    她剛開始還會敲門,但是沒有人迴應,只有空當的回聲。

    後來她知道,敲門沒有用,索性就老實呆着。

    保存體力。

    可是久了,她很渴。很餓……

    很渴望看到光。

    “誰能救救我?”她捲縮躺在牆角。

    思緒開始變得混沌……

    有時候甚至會出現幻覺。

    甚至在聽到哭聲時,嚇得瑟瑟發抖……

    ……

    迪國。

    江曜景和威斯見了面。

    一座七星級的酒店裏,用金錢堆積出的宏偉壯觀難以用言語形容,符合當地審美的裝修,充斥着金錢的味道,金箔,紅色,絲絨,水晶,帶有民族特色的裝扮,融合在每個元素,不知道的,還以爲走進了宮殿。

    可是酒店的外形設計,又極具現代特色!

    作爲擁有這座世界知名酒店的老闆,威斯先生,也是當之無愧的頂級富豪。

    他穿着白色長袍,一頭的黑髮,絡腮鬍,面龐分明,眉眼深邃,他嘴裏叼着雪茄,慵懶的仰靠在紅色的真皮沙發裏。

    桌子上放着一瓶開了的紅酒。

    這酒七八十萬一瓶。

    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平常。

    他用力的抽了一口雪茄,嫋嫋的白霧瀰漫他臉孔。

    “我實在想不明白,是什麼,讓你放棄這次的合作?你要知道,我們的合作……”

    “我十分清楚。”

    江曜景在錢財上,可能略遜於他,但是在氣場上,絲毫不被壓制。

    甚至更加強大,穩重。

    威斯的成就,源於他的繼承。

    而江曜景的一切,是自己掙來的。

    那種大風大浪中,磨礪出的氣場,更加的拿捏人。

    “這是文件。”

    江曜景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

    威斯擺手,示意旁邊美麗的女郎,倒酒,他做正了身子,望着江曜景,“我很想知道,爲什麼。”

    “M國,因爲另外兩個國家的戰爭,被切斷了石油供應,他們內部石油雖然還沒到緊缺的地步,但是他一直向另外幾個國家輸出,價格也是一漲再漲維持不了多久,你的手裏掌握了兩個油礦,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我想知道,還有什麼比這個誘惑更大的,讓你放棄了我們之間的合作,而是讓我和洛菲克達成無第三者的合作。”

    江曜景和威斯的關係不錯。

    除了這次,之前也合作過。

    算是老相識。

    江曜景並未隱瞞他,“我想要從M國政府手裏,撈出一個人。”

    說話時,他的眸色深了深。

    威斯彎身拿起酒杯,淺品了一口紅酒,”什麼人值得你這麼犧牲?“

    江曜景並未在這個時候和威斯說宋蘊蘊的身份,以防萬一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隨便說道,“一個Z國人。”

    威斯很不贊同江曜景的做法,“那個國家,領導人一直想要阻擋Z國的發展,被他們抓到把柄,肯定會大做文章,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人,我覺得你沒必要……”

    “威斯,這次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江曜景心裏很清楚。

    想要讓M國那邊放人,就要給夠足夠的利益。

    作爲掌控M國石油家族,洛菲克一定會願意這個交易。

    他相信,就算有人意義,他們也會想盡辦法說服。

    “你不如找駐M大使……”

    “對我來說,來不及。”江曜景之所以沒有把希望都放在駐M大使館,是因爲流程,過於複雜,又要考慮各方,宋蘊蘊大着肚子,等得了嗎?

    明顯是等不了。

    他也等不了。

    老M又鬼又壞。

    他只能用別這種方式。

    則面迂迴的方法。

    當然,會有一定的經濟損失。

    但是這點損失,和宋蘊蘊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威斯表示很可惜,雖然對他來說,不管和那一方合作,他都是賺,但是他不喜歡M國人。

    “我叫幾個不錯的美女,你不經常過來,晚上,到我的私人別墅好好的放鬆一下……”

    江曜景直接拒絕,“沒興趣。”

    威斯笑,“你每次都不玩,難道你是身體有什麼隱疾?”

    江曜景起身,似是嘆息的口吻,“沒辦法,怕老婆。”

    威斯,“……”

    什麼情況?

    “景,你有老婆了?我怎麼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是故意隱瞞我的嗎?”

    他知道的江曜景一直是單身,什麼時候有老婆的?

    什麼樣的女人?

    江曜景說下次給你介紹。

    現在他沒有時間在這邊久留。

    威斯很少會見到江曜景着急,便籤了他遞過來的文件。

    一份同意轉讓書。

    ……

    M國。

    朱席文也過來了。

    他從顧振庭的嘴裏得知宋蘊蘊的事情很棘手,這件事情又是因他而起。

    顧振庭盯着朱席文,“這件事情,是怎麼泄露出去的?華遠得到數據,偷偷的利用到研究裏不就好了,爲什麼要公佈出來,給宋蘊蘊帶來這麼大的麻煩?到現在,我和江曜景連她的人都沒見到過。”

    朱席文深感抱歉,“這事怪我,給了一個不靠譜的人,才惹出這事,我不知道他會爲了自身的利益,不和任何人商量就公佈於衆,爲此,他也付出代價了,這件事情影響很大,他也算完了……”

    “他完了有什麼用?”顧振庭上火,“現在蘊蘊被抓哪兒去了,我們都不知道,實在是讓人擔心。”

    朱席文說,“哎,我已經知道我犯下了錯,我這麼着急忙慌的跑過來,不也是因爲擔心嗎?”m.

    “你來也幫不上忙。”顧振庭說,“依我看,你還是回去吧。”

    朱席文的臉色當即就黑了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錯,我就不該被原諒了是嗎?”

    “不是的,我怕江曜景見到你,埋怨你,他正往這邊趕,應該是找到辦法了……”

    顧振庭解釋。

    “我就算要走,也得知道宋蘊蘊沒事了,我才能走。”朱席文說。“我在這邊,多少都能幫上一點忙吧?”

    “好吧,你執意,我就不勸說你了。”顧振庭說,“你就放心的在我這住着。”

    “我來這邊又不是旅遊的,我是來幫忙的,現在江曜景身邊肯定缺人,他的那個得力的屬下,叫——什麼……“他想了一下,忽然想到,”叫陳越的,出了車禍,聽說成爲了植物人,真的是……天災人禍,年紀輕輕的,令人惋惜……”

    “你說什麼?!”

    好似受了重大打擊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朱席文看過去。

    然後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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