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眼前的漂亮哥哥在看他,他露出了一個笑容,抿出了一個深深的酒窩,看起來很是乖巧。
謝御的心在打鼓,他覺得這個小孩,很滲人。
“哥哥,我叫白朮,你可要記得我的名字哦。”
白豬?
哦哦哦是白朮。
好好的小孩,怎麼叫一箇中藥的名字,不過,還挺好聽的。
只是他還是覺得瘮得慌。
謝御剛想說話,就見蕭玦出手,直接把白朮捆了個結實。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朮空洞的眼神移向了蕭玦的臉上,“我又沒跟你說話。”
“師兄,我們走吧。”蕭玦拽住謝御的手,對蘇苑說道,“把他吊起來!”
白朮被乖乖地捆着,並沒有說話,只是眼巴巴地看着謝御,希望哥哥能替他解開。
“師兄,我說了,不許看他。”蕭玦警告地道,“能出現在這裏,你以爲他是普通小孩嗎?”
謝御艱難嚥了咽口水,“你,你說得對,我們快走吧。”
蕭玦聽到師兄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心裏暢快了不少。
“哥哥,這個東西捆不住我的,”白朮委屈地把繩子扯斷了,“你怎麼不替我解開呢?我不乖嗎?”
謝御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有個這麼大的弟弟!
“我,我不認識你啊。”謝御害怕地往蕭玦身邊靠了靠,“你認錯人了。”
“蕭師弟,方纔那些鬼妖,大概就是被這位嚇走的。”蘇苑眼裏頗爲忌憚,“我們不可大意。”
白朮看着被自己扯斷的繩子,噘着嘴道,“哥哥,你送我的禮物,被我弄壞了。”
謝御:“……”
“這,這條繩子,是這位哥哥送的。”謝御又往蕭玦身邊靠了一點,就快要貼到蕭玦身上了。
蕭玦嘴角上揚,“白朮,你和鬼妖是什麼關係?”
白朮不解地歪頭,“方纔那些銀色頭髮的人嗎?他們想要把我帶走,我不願意,他們留下了一些東西,就走了。”
“留了什麼東西?”謝御忍不住問道,“他們爲什麼要抓你?”
白朮眨巴着眼睛,無辜地道,“留下了幾隻手和幾條腿,我覺得不好喫,就燒了。”
這孩子是把他們打殘了啊!
“我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抓我,”白朮抽了抽鼻子,“我不喜歡他們,我要等人。”
蕭玦把師兄護在了身後,“既然你要等人,那我們就先走了。”
“那我也一起走,”白朮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我要等的人,就是哥哥。哥哥,你能帶我走嗎?”
眼前這個美得空洞的孩子,讓謝御頭皮發麻。
哪來的孩子非得纏着他?
男主能不能把他解決掉?
“沒有我,你們出不去的,”白朮不解地道,“我一直在看着你們,你們不是想出去嗎?”
蕭玦的臉色突變,“陣法的主人,是你?”
“啊?什麼?”白朮掏出了一個鏡子出來,“這兩個,也是你們的人吧,他們已經暈倒了,入夜之後,就救不回來啦。”
“蕭玦,我們必須要去救他們!”謝御握住了蕭玦的手腕,語氣急切,“天快黑了!”
蕭玦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緊張的師兄。
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那兩個人,一個是師兄在乎的師弟,一個是師兄在乎的未婚妻。
那麼他呢?
他在師兄的心裏,是第幾位?
“哥哥,你求求我,我就不會讓他們出事啦。”白朮拉了拉謝御的衣袖,委屈地道,“你怎麼都不看我了?”
看個鬼啊!
謝御只覺得再多看幾眼,他就要做噩夢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這個孩子很危險。
可能是因爲他說了那句話,讓他不知不覺地,把那孩子想象成了那個陌生男人。
“你別叫我哥哥,”謝御艱難地開口,“我不是你哥哥。”
白朮失落地道,“可是你就是漂亮哥哥啊。”
“我們帶你走,”蕭玦沉着臉,伸出手“啪”地一下打掉了白朮的手,“不許動手動腳!”
白朮瞪着眼睛看着蕭玦,“爲什麼你要纏着我哥哥,你沒有自己的哥哥嗎?”
原來白朮是能做表情的啊。
謝御的眼神驚疑不定地在白朮和蕭玦二人打轉了兩圈,這兩人,怎麼有種歡喜冤家的感覺?
白朮該不會是女扮男裝的吧?
“你年紀多大?”蕭玦冷不丁地問道,“在這裏多久了?”
白朮不情不願地道,“我只是在這裏待了一百多年而已。”
“呵,”蕭玦陰陽怪氣地道,“老東西。”
這麼大的年紀,還敢叫師兄“哥哥”?
臉皮真厚!
“蕭師弟,若是我們天黑前出不去的話,可能真的會有危險,”蘇苑看着蕭玦在跟這老東西置氣,都快要急死。
姐姐他們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呢,蕭師弟不想着去救人,在亂喫什麼醋啊。
“對啊蕭玦,”謝御也弱弱地道,“我覺得這個,這個白朮如果想對我們做什麼,早就動手了,我們暫且帶着他吧。”
白朮直覺無視了“暫且”這個字,一把抱住了謝御的腿,“我會乖的!”
謝御驚得差點跳了起來,蕭玦眼疾手快地把白朮拎了起來,扔到了一邊,“我說了,別動手動腳!”
白朮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悶不吭聲地走到了謝御身邊,擡頭看着謝御,滿臉期待。
“蕭玦,我們走吧。”謝御已經把自己貼到蕭玦身上了。
蕭玦低頭看了一眼這個頭髮亂七八糟的小孩,心情頗好。
帶着這個白朮也不錯,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師兄挺怕白朮的。
“哥哥,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白朮不理解他爲什麼就能輸給了蕭玦,他的模樣,不可愛嗎?
“哥哥,看我。”
謝御緊張地低頭,白朮適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啊!”
謝御被這個笑容嚇了一跳,直接跳到了蕭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