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鳳之涯不是本來在她旁邊躺着的嗎?
“姐姐!”蘇苑連忙上前扶住了她,憂心忡忡地道,“你的裙子破了,可是要換了?”
蘇挽挽猛地看向了自己的裙襬,不可置信地抽噎了一下。
她的裙子,可是花了大價錢定製的。
這纔沒穿多久,就被瘴氣毀了。
不過也正因爲有這法衣的存在,瘴氣纔沒有侵蝕她的身體。
希望蕭玦現在不要看她,她現在太狼狽了。
蘇挽挽不安地看向了蕭玦,發現他根本就沒在意她。
不是很爽。
“嘶啦”一聲,蘇挽挽把下層的大裙襬撕掉了,露出了內襯翻飛,重新又變成了一條不一樣的裙子。
只是裙襬小了不少。
“蕭師弟,你們沒遇到什麼危險吧?”蘇挽挽這個時候才走了過來,輕咳了一聲,虛弱地笑了笑,“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謝御起了一個範,深情地道,“挽挽,我也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就算倒在地上,也那麼美。”
謝御看了一眼蘇挽挽的裙子,補充道,“連裙子都沒髒呢,挽挽,你真厲害。”
女主不愧是女主啊,在這種環境下,都能保持完美。
蘇挽挽:“……”
她知道謝御在努力誇她,但是也太尷尬了,這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之前穿的是什麼裙子吧。
謝謝,她現在不想吐了,只覺得無語。
“蕭玦,我還是先把之涯扶起來吧,”走完了蘇挽挽那邊的流程後,謝御看着拽着自己,不讓他動彈的蕭玦,商量地道,“之涯看起來不太好,躺在地上會着涼的吧。”
方纔還起了這麼大的風呢,謝御覺得再不把鳳之涯扶起來,他就得被風乾了。
“師兄,他死不了。”蕭玦還是死抓着謝御不放,“不讓他長點記性,他下次還犯錯怎麼辦?”
總是往師兄身上撲,鳳之涯以爲自己還小嗎?
蕭玦想到了白朮,目光陰沉,小的也不行。
“嫂嫂,你的裙子好漂亮,”白朮伸手摸上了蘇挽挽的裙子,表情很不情願,“是哥哥給你買的嗎?”
哪來的小孩,怎地叫她嫂嫂?
她哥哥是誰?難道是……蕭玦?
“白朮,我再說一遍,師兄不是你哥哥!”蕭玦忍住再次把白朮扔出去的衝動,“還有,她也不是你嫂嫂!”
蘇挽挽本來瞧着孩子可愛,還想上手掐掐他的臉,但是聽到了蕭玦的話,她的表情都冷了下來。
她哪裏像嫂嫂?
“不是嫂嫂?”白朮看起來開心了不少,“那就好,哥哥的道侶,不應該是如此普通的人。”
謝御頭皮都在發麻,這小破孩一句話,是得罪了三個人啊。
“蕭玦,我還是先把之涯扶起來吧。”
許是白朮的話讓蕭玦太震驚了,他鬆開了對謝御的禁錮。
不過,晚了。
因爲鳳之涯一聲悶哼後,自己慢慢地爬起來了。
謝御趕緊過來扶住了他,溫聲細語地道,“之涯,你沒事,身體如何了?”
看着眼前笑得溫柔的師兄,鳳之涯覺得委屈死了,他抓住了師兄的手,剛想哭訴一番,就發現自己的衣襬被扯住了。
鳳之涯低頭,和一個小孩大眼瞪小眼對視上了。
哪來的小孩?
“呃,”謝御趕緊後退了幾步,縮到了蕭玦旁邊,“之涯,你不是喜歡小孩嗎?這是我們撿的,叫白朮,你先帶着吧。”
鳳之涯一臉茫然,他什麼時候喜歡小孩了?他怎麼不知道?
不過,看着師兄那麼自信的眼神,鳳之涯瞭然,師兄肯定是因爲失憶了,纔有了錯誤的印象。
既然師兄希望他喜歡小孩,那他也是可以帶帶的。
“可以。”鳳之涯摸了摸白朮的臉,滿意地道,“膘肥體壯,應該很容易養。”
這個詞,應該不是用來小孩的。
謝御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
鳳之涯願意帶小孩,那就再好不過了。
“鳳之涯,你現在身體還好吧,”蘇挽挽矜持地笑了笑,“是我救你回來的。”
蘇挽挽可不想讓鳳之涯什麼都不知道。
“那就多謝你了,”鳳之涯掏了掏,掏出了一個玉佩,“蘇師姐,這個送你!不過我也救了你一次,就不讓你給我禮物了。”
蘇挽挽被鳳之涯這話愣住了,這個人怎麼這樣?
怪不得鳳之涯這麼喜歡謝御,他們根本就是同一種人吧!
蘇挽挽牙都快要咬碎了,她擠出一個笑容,“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是同宗門的,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這樣啊!”鳳之涯耿直地把玉佩送了回來,“那就行,這玉佩乃師尊的貼身之物,你不要的話,我就能給師尊交代了。”
鳳之涯這是把慕雲長老的東西偷出來了吧?
蘇挽挽:“……那你收好吧。”
“既然現在沒事了,那我們應該出去了吧。”謝御不安地看了一圈四周,天都黑了,也不知黑暗中藏着什麼危險。
蕭玦看向了鳳之涯旁邊的白朮,“白朮,我們該如何離開?”
“嗯?”白朮蹲在地上,把玩着鳳之涯的衣襬,聽到蕭玦在問他,仰頭看了過去。
“爲什麼要出去?”白朮不解地道,“這裏不是挺好的嗎?”
白朮這話,讓現場安靜了下來。
這是……什麼意思?
謝御知道白朮不對勁,也不認爲這是個普通小孩,但是他也沒想到,這白朮打的是這個主意。
這是要把他們困在這裏?!
若是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陣法的主人是誰,那他們就可以自裁了,也怪不得那羣鬼妖看到白朮就要跑……
“白朮,你當真以爲我們奈何不得你嗎?”蕭玦不經意地把師兄護在了身後,面色陰沉。
鳳之涯不知所措,這是怎麼回事?
發生了什麼?
“你確實很厲害,”白朮慢吞吞地道,“但是你能救得了所有人嗎?蕭玦,把哥哥留下,我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