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哪裏正常了?

    謝御掙扎着慌亂地就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腰被死死地禁錮住了。

    “你,你把我鬆開啊!”謝御急了,“蕭玦,你這是在做什麼?”

    蕭玦湊了過去,在謝御耳邊輕聲說道,“師兄,我們現在這個樣子,被他們發現了怎麼辦?”

    這個時候,你就要臉了?

    什麼我們,明明是你!

    謝御剛想反駁,就感覺到了他的耳朵被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師兄,你別動,會吵醒他們的~”

    蕭玦的聲音低沉沙啞,是在壓抑什麼。

    謝御震驚,他害怕,他只覺得離譜,種馬男主的質量,果然不容小覷。

    不過,這應該是正常的,畢竟蕭玦這個年紀,只需要一點點刺激——

    他是男人,他懂。

    但是他不想被蕭玦禁錮在懷裏,這也太奇怪了。

    “其實你可以用外袍遮住,”被蕭玦這麼禁錮在懷裏,謝御只覺得渾身都在發燙,“沒人會發現的。”

    再說了,就算被發現又怎麼了?

    又不是他丟臉!蕭玦的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了?

    竟是這般的有恃無恐。

    蕭玦好像真的聽進去了,直接掏出了一件外袍,是之前給他當被子那件。

    謝御鬆了一口氣,剛想說那讓我起來吧,就看到蕭玦把他籠罩住了。

    “喂,你這是做什麼!”謝御小聲地道,“蕭玦,我不冷。”

    蕭玦把謝御包裹在自己的懷裏禁錮住之後,伸出另一隻才輕笑一聲,“嗯,師兄不冷,你的身體,很燙。”

    謝御瞪着眼睛看着莫名其妙的蕭玦,“你想做什麼?”

    “對,我想。”蕭玦淡定地道,“師兄,幫我。”

    猝不及防的,謝御表情一片空白。

    女主真的不會害怕嗎?他都覺得心驚膽戰。

    謝御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白,最後紅得滴血。

    “蕭玦,你信不信我把他們都叫醒,讓他們知道你在做什麼?”謝御紅着臉放狠話,“到時候,就同歸於盡吧!”

    蕭玦眼睛微眯,“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不如讓二師兄和蘇師姐親眼看看?”

    雖然蕭玦不要臉,謝御還是要的,他只會放點狠話,他只能沉默了。

    “不過,若是被發現了,”蕭玦輕笑,“我就說,是師兄被心魔控制了,所以纔會這樣的。”

    謝御被蕭玦震驚到了,這是在給他挖坑呢。

    “師兄,別想太多,”蕭玦喟嘆一聲,“都是男人,難道你不會?”

    謝御被刺激到了,“你纔不會!”

    *

    *

    *

    時間太久了,久到讓謝御懷疑蕭玦是不是有病的時候,終於——

    謝御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臉色一變。

    “師兄,抱歉,”蕭玦的表情並沒有要道歉的意思,他心滿意足。

    謝御這個時候才發現蕭玦鬆開了對他的禁錮,手忙腳亂地站了起來。

    蕭玦真的,怎麼能這樣!

    蕭玦懶洋洋地倚靠着,對着師兄的手,使了一個淨塵術,“師兄,抱歉,沒有水。”

    若是不洗手的話,謝御總覺得淨塵術也不能讓他的手乾淨。

    謝御覺得,他,髒了!!!

    “水?師兄,你要喝水了?”鳳之涯睡眼朦朧地,就聽到了這句話,他揉着眼睛,掏出了一個水壺,“給。”

    鳳之涯醒得,還真是時候。

    謝御狐疑地看了眼面色紅潤,雙眸泛水的模樣,若是他不知情,肯定以爲此人剛剛睡醒。

    但是,他可不信鳳之涯他們剛好這個時候睡着了,肯定是蕭玦做了什麼!

    “師兄,你看這小子做什麼?”鳳之涯不滿地把水遞了過去,“蕭玦又沒有水。”

    有的,剛纔就在他的手上。

    謝御沉默地用乾淨的手接過水壺,打開,倒向了另一隻手。

    總覺得現在纔是乾淨的,謝御的心裏多了一層安慰。

    “師兄,這是靈泉水,”蕭玦笑得很欠揍,“每一口都蘊含着濃郁的靈氣,你拿來洗手,會不會太浪費了?”

    看着師兄這幅敢怒不敢言,委委屈屈的模樣,蕭玦覺得自己,又要有反應。

    不過現在不行,畢竟他剛把鳳之涯弄醒。

    他怕這種時候,讓師兄繼續單獨地面對他,會讓師兄落下心理陰影。

    這就得不償失了。

    “師兄拿來洗手怎麼了!”鳳之涯本來有點心疼,但是聽到蕭玦說了出來,他就不滿了,“師兄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

    謝御聽得頭疼,對鳳之涯還有些愧疚,畢竟他不知道這水這麼珍貴,只能惱羞成怒地道,“別做了!”

    蕭玦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師兄,難道是你的手怎麼了嗎?”鳳之涯想了想,緊張地道,“受傷了?”

    謝御尷尬地把水壺還給了鳳之涯,“手太髒了。”

    師兄的乾淨白皙,又修長,鳳之涯不解,“爲什麼會髒?”

    鳳之涯環顧了一圈,也沒發現此處有什麼污穢之物。

    “二師兄,別找了,”蕭玦收斂起神情,淡淡地道,“師兄只是突然想起,他的手被白朮碰過了,所以纔會髒。”

    謝御震驚地看着蕭玦,怎麼什麼鍋都能往白朮頭上甩啊?

    不過他也沒打算解釋,只是忽然覺得,白朮其實也沒那麼害怕?

    不不不,謝御忍不住抖了抖,不行,他看到白朮,還是會想到那個把他捅進這個世界的男人。

    莫名地,他就覺得實在是太像了,像到讓謝御懷疑,白朮就是那個人。

    只是,他沒有證據。

    看着師兄臉色突變,鳳之涯的心都被揪起來了,是了,白朮差點害得師兄生出心魔。

    “師兄別怕,”鳳之涯深呼吸一口氣,“他有沒有碰你別的地方,我還有一些靈泉水,要不全身沖洗一遍吧。”

    鳳之涯的話,把謝御的思緒重新拉了回來,“不,不用了,倒也沒有這麼嚴重。”

    在哥哥被蕭玦強迫時,就強行清醒過來的白朮,此時終於捨得張開眼睛了。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番,對蕭玦的潑髒水熟視無睹。

    白朮的腦海裏,只有哥哥被蕭玦強迫時,那帶着哭腔的聲音……

    他也想被哥哥這麼對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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