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這麼可愛,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許是因爲自己已經打倒過白朮一次,面對臉色青白,搖搖欲墜,似是一碰就要死掉的白朮,謝御沒有已經不怎麼害怕了。
白朮本該對哥哥的改變喜聞樂見,可是,他卻不太開心。
若是哥哥的改變是往這方面改,他還寧願哥哥怕他呢。
“哥哥,蕭玦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白朮虛弱地咳了一聲,咳出了一口血,他毫不在意地擦了擦嘴角,輕笑一聲,“哥哥爲何會覺得東方慕雪這條狗可愛,我認爲,最可愛的人,是哥哥。”
白朮的騷話怎麼一套一套的,快要比得上蕭玦了。
“喵!!!”
慕雪不滿地又齜牙,亮出她的爪子,往白朮方向抓了一把,她的幼體模樣肖貓,叫聲也和貓大差不差,怎麼就是狗了?
“不是你還能有誰?”謝御都快心疼壞了,他湊了過去,彎下腰,看着蘇苑懷裏的雪妖,趁着小雪妖不注意的時候,手快地摸了一把毛。
慕雪連忙往蘇苑懷裏縮,慌亂地看向蕭玦的方向,這可不是她主動往謝御面前湊的,蕭玦要挑就挑謝御的手筋吧,可別想要她的命!
蕭玦:“……”
哥哥的手,還真的不想要了?
“哥哥,你喜歡雪妖嗎?”白朮沉吟片刻,忽而笑道,“若是你實在喜歡,我可以想個法子變成雪妖給你玩,慕雪怕蕭玦,不想給你玩,我可不怕。”
聽到白朮的提議,謝御可恥地心動了幾秒。
慕雪是個姑娘家,他實在是不好去玩人家。
但是若是白朮呢?總不會不讓他玩吧?
想到這裏,謝御猛地看向了蕭玦,對方露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頗爲滲人的笑容。
算了,白朮敢,他不敢啊。
“白朮,你在亂說什麼!”謝御一臉嚴肅地道,“你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老是想着讓人玩!”
這話聽在慕雪耳裏,很是不爽,怎麼,就因爲她是雪妖,就能讓人玩嗎?
其實想想,她現在不是在被蘇苑玩嗎?
這姑娘年紀小小,一臉嚴肅地把她抱在手裏,那兩隻手卻不正經地在她身上摸來摸去。
雪妖幼崽的毛毛,是真的很好摸,她,忍了!
他們雪妖長得這般毛絨絨,就合該別人把玩,唉。
“哥哥又不是別人,”白朮看着慕雪被摸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那一臉享受的模樣,讓他都嫉妒,“哥哥若是想摸我,隨時都可以。”
謝御被驚到了,這個人怎麼這般孟浪!
基佬都這樣的嗎?
謝御忍不住後退,再後退,退到了蕭玦旁邊,一臉後怕地拍了拍心口。
蘇挽挽都受不了了,“白朮,你這是在騷擾謝御嗎?兩個男人,惡不噁心!”
這話怎麼聽得不對味呢?
謝御心裏這般想着,總覺得怪怪的。
謝御沒想到,白朮會這麼直白,一時間都愣住了。
連耳朵,都泛起了紅暈。
他是不喜歡男人,但是他從未被一個人如此直接地告白過,對方還是個長得很不錯的美男子。
師兄的反應,讓蕭玦很不滿,他輕呵一聲,“師兄,你喜歡白朮?”
“不喜歡!別胡說!”謝御果斷否認,“白朮是開玩笑的,哪有人喜歡自己哥哥的!”
白朮的話,倒讓蘇挽挽沉默了。
對方的提議,倒是不錯。
謝御一直不肯退婚,若是他變成了斷袖,他們的婚約,自然就不作數了。
況且,謝御一直跟蕭玦黏黏糊糊地待在一塊,蘇挽挽雖然知道他們沒什麼,心裏也還是不太舒服。
白朮看着蘇挽挽的反應,知道此女心動了,他倒是慶幸,一開始沒有把蘇挽挽殺了。
這個女人,還是有點用的,至少能把蕭玦絆住腳。
“如何哥哥認爲我在開玩笑,那你就這麼認爲吧,”白朮“嘶”了一聲,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身子,“弟弟生病了,哥哥照顧哥哥弟弟,不是應該的嗎?哥哥,我好難受啊。”
謝御沒想到此人給順杆子往上爬,還沒想好怎麼反駁,就看到蕭玦“噗”了一聲,吐出了一口血。
“蕭玦!你沒事吧!”
一時間,不僅謝御,連蘇挽挽也湊了過去。
謝御一下又一下地給蕭玦順着後背,一邊看向白朮,“你還有力氣去對慕雪下手,應該沒什麼大事!”
扔下這句話,謝御又扭頭繼續給蕭玦拍背。
同樣都是吐血,哥哥怎麼就在意蕭玦?
白朮臉色陰沉地看着那一灘血,希望哥哥拍得更用力一點,把蕭玦拍得吐血致死,多好。
“白朮,其實我覺得你人挺好的。”鳳之涯默默地把自己挪到了白朮身邊,拍了拍白朮的背,“你人不錯。”
白朮被鳳之涯這沒輕沒重的一拍,差點被拍了個半死!
“你這是做什麼?”白朮艱難地運轉着靈氣,“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鳳之涯奇怪地看着白朮,“我爲什麼要安慰你?我是真的覺得你人不錯,畢竟你能喜歡我師兄。”
鳳之涯搖頭晃腦,真情實感抑揚頓挫地道,“畢竟,我師兄就是最好的!”
鳳之涯這句話,甚至還在這有些幽深的洞內,響了一陣迴音。
謝御受不了了,他的二師弟,會不會太蠢了啊?
“之涯,既然你覺得白朮那麼好,那你就照顧吧,”謝御無語地道,“別把他折騰死就行了。”
哥哥讓鳳之涯照顧他,是在關心嗎?
白朮心情複雜,其實他挺好的,不太需要照顧。
“白朮,三百年不見,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了?”
一陣幽幽的空靈聲,迴盪在整個山洞內。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隨之而來的,是陣陣的幽幽蓮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