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御實在不知道這系統是幹嘛來的,出現的時候,連個預告都沒有。
也不知道被幽寂嚇死的話,算不算死亡次數。
“師兄,莫怕,我們不會有事的。”
蕭玦察覺到謝御的表情不對,忍不住安慰了一下。
沒想到,謝御還未回答,就聽到了葉修羅冷笑了一聲,“沒事?蕭玦,你好大的口氣,連白朮都奈何不了我,你以爲就憑你?呵。”
蕭玦這個時候才願意認真看一眼傷得一身血的白朮,他懷疑,白朮是故意的。
他不覺得白朮對葉修羅毫無還手之力。
很快,蕭玦就知道是因爲爲什麼。
葉修羅的手上多了一根鏈條,是束妖鏈,白朮如此的形態,是鬼妖。
蕭玦:“……”廢物!
這葉修羅也不知以前和白朮是什麼關係,看起來還挺了解對方的。
“哥哥,抱歉,我打不過他,”白朮輕咳一聲,柔柔弱弱地道,“但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謝御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揪起來了,其實他對白朮一點都不好。
也不知白朮爲何對他執念那麼深,可能是因爲他長得像誰吧。
很多時候,謝御覺得白朮根本不需要他的迴應,只需要通過他,在看着誰。
“你既然是來找蕭玦的,把白朮抓了做什麼?”謝御有些不滿,“看你的樣子,用的手段並不光明磊落吧?”
葉修羅打量着謝御,“你就是白朮的哥哥?嘖,白朮究竟從哪裏認了個上不得檯面的玩意。”
“葉修羅,我並不認識你的妹妹,”蕭玦的臉色並不好看,“強扭的瓜不甜,讓你的妹妹放棄吧。”
葉修羅奇怪地看着蕭玦,不解地道,“我只需要把瓜扭下來就行了,誰在乎瓜甜不甜。”
這話,一時間讓蕭玦無話可說。
跟魔尊講道理,並不可行。
不過蕭玦也並不怕,葉修羅如今只有元嬰修爲,靠他和蘇挽挽,拖住葉修羅,並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這白朮……
蕭玦擰眉,罷了,管他是死是活,反正慕雪也說他很難死。
“蕭玦,我也不跟你廢話了,”葉修羅理直氣壯地道,“你跟我走,我把白朮還給你們,不然,我就把白朮弄死了。”
“好啊,”蕭玦冷靜地道,“你把他弄死吧。”
白朮:“……呸!”
葉修羅也被驚了一下,到底他是魔,還是蕭玦是魔?
怎麼比他還狠?
不是說白朮是雪山神女的弟弟嗎?這蕭玦是半點不把雪山一族放在眼裏啊!
葉修羅沉睡太久了,對修真界早就一知半解了。
他以爲把蕭玦擄走很簡單,直接找個人當人質威脅一下就行了。
至於爲何不直接對蕭玦下手?
葉修羅的表情有些扭曲,修爲到了他這個地步,還是能夠窺得一絲天機的。
他的本體並未還在沉睡,這具身體他還要用,若是擄走蕭玦,沾染了其中的因果——
呵呵,到時候,他的真身飛昇時,還不知道會被劈多少次了。
葉修羅能夠成爲魔尊,靠的就是謹慎二字!
他們必須要在十招內,制服葉修羅!
只要讓他在十幾息不能動彈,他們就有法子離開!
但是,蕭玦還未動作,就聽到葉修羅冷哼一聲,大聲地道,“我不信白朮對你們不重要!”
衆人:“?”
葉修羅冷笑一聲,“蕭玦,若是白朮死了,就是你害的,我知道他的身體弱點,若是你不能在指定的時間來,我就會把白朮的屍體送給雪山神女。”
“到了那個時候,”葉修羅眼睛微眯,“你就是雪山一族的罪人了,你以爲崑崙派還能護着你麼?還不是要投靠我們。”
白朮聽得一臉無語,不過,葉修羅說的,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塞西兒對他並不在乎,但是,他不能死。
“蕭玦,雖然你可能不信,”白朮輕笑一聲,“魔尊說的,可能是真的。”
蕭玦沉默了,他不喜歡有人逼他。
更不喜歡有人拿一個他討厭的人逼他。
他根本不在乎白朮是死是活,但是,白朮若是死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雖然蕭玦很是費解,葉修羅爲什麼要做這麼麻煩的事。
是覺得自己打不過他嗎?蕭玦可不覺得魔尊會忌憚他這個小小的修士。
“不行!”
謝御的聲音,聽在所有人耳裏,震耳欲聾。
“咳,”謝御尷尬地道,“抱歉,不小心用上了靈力傳音。”
謝御清了清嗓子,語重心長地對葉修羅說道,“魔尊,你可能不知道,蕭玦根本不在乎白朮的死活,你是不知道,他們兩個可討厭對方了。”
葉修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我說真的,”謝御走近了兩步,扒開了蕭玦要拉他的手,“你與其用白朮來威脅蕭玦,還不如用我。”
謝御這話一出,蕭玦的臉色都變了。
師兄在幹什麼?
“就你?”葉修羅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麼人?”
“蕭玦的師兄,謝御,”謝御淡定地道,“你不是說你妹妹想要嫁給蕭玦嗎?其實她最大的敵人不是雪山神女,而是我。”
蕭玦總覺得師兄會說出什麼離譜的話,剛想不管不顧地把人拉回來,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
蕭玦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謝御,師兄竟然用他的東西來對付他?
方纔謝御把他扒開的時候,一瞬間便把那心劍還了回來。
經脈被衝擊的同時,還被下了一個禁錮符咒。
蕭玦的臉色黑如鍋底。
“你該不會告訴我,蕭玦愛的人是你吧?”葉修羅冷笑一聲,“你把我當傻子嗎?”
謝御不解地問道,“爲何不能?就在今天,蕭玦還打了我的屁股呢,脫光了打的,不信,你讓蕭玦發天道誓言,讓他發誓沒打。”
蕭玦:“……師!兄!”
“蕭玦的反應,倒是有趣,”葉修羅瞬間把白朮跟謝御換了位置,他勾了勾謝御的下巴,笑問道,“你看起來很迫不及待,是因爲無法忍受蕭玦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