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裏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稀少,她快窒息了!

    “放手!放手!”

    不對……不對勁……

    清心苑雖然暫無戒備,但刺客想要混入皇宮也並非易事。

    是誰?究竟是誰想殺她?

    難道……難道這是她的夢境?

    蘇祺鈺往自己的臉上掐了一把,疼痛感非常真實。

    她回想起了前日的夢,也是那般的真實。

    有了前車之鑑,蘇祺鈺冷靜了一些。

    她放棄了掙扎,緊閉着雙眼,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

    被子裏的空氣依然稀薄,而窒息感卻緩和了不少,沒有剛纔那般強烈了。

    “宿主……宿主……”

    蘇祺鈺隱隱聽見了玉臨風的聲音。

    下一刻,被子被人掀開,蘇祺鈺猛地睜眼。

    屋子裏亮着微弱的燭光,她迅速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氣。

    她身上的衣裳緊緊貼着自己的肌膚,渾身大汗淋漓。

    剛纔的一切,果然是夢!

    爲何她接連兩晚做的夢,都這般的真實?.

    “宿主,你沒事吧?”玉臨風坐在牀邊,擔憂的看着她。

    蘇祺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搖頭道:“我沒事。”

    “對了,你怎麼會在清心苑?”

    之前鳳無赦把他安排在了攝政王府居住,怎麼深更半夜的跑來清心苑了?

    玉臨風撅了撅嘴:“宿主,攝政王府又不是我的家,我在那裏待着不自在。”

    他撒嬌似的靠進了蘇祺鈺的懷裏。蘇祺鈺擡起手,像安撫孩子一樣摸了摸他的腦袋。

    “你想來清心苑住?”

    玉臨風撒嬌的點了點頭:“嗯吶!想和宿主待在一起。”

    蘇祺鈺嘴角一抽,咦惹,你好娘炮啊!

    “行吧,你明天就搬來。”

    玉臨風直起了身子對她說:“宿主,你知道攝政王府現在流傳着什麼嗎?”

    蘇祺鈺:“流傳着什麼?”

    玉臨風:“王府的下人們都說,王爺要讓江溪月當王妃!”

    蘇祺鈺心口一縮。

    鳳無赦和江溪月的進展這麼快嗎?他們才認識多久啊……

    她冷靜的說道:“別聽那些人瞎咧咧,你快去睡覺。”

    玉臨風乖乖的點頭:“喔……”

    “表弟!表弟!”

    門外,傳來南知音的聲音。

    “砰!”南知音用力推開了門。

    她和玉臨風四目相對,眼底瞬間泛起了殺意。

    很快,她將殺意給壓了下來去,故作出驚慌的樣子。

    她擡手指着玉臨風,驚慌失措的道:“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表弟的房間裏?”

    玉臨風瞟了一眼這個聒噪的“女人”,轉頭對蘇祺鈺問:“宿主,她就是你要娶的女人?”

    蘇祺鈺點點頭:“是啊。”

    玉臨風嫌棄的扯了扯嘴角:“宿主,你這是什麼審美啊?”

    南知音不服氣的叉着腰:“你說什麼呢?難道我很差勁嗎?”

    “表弟,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屋子裏?”

    蘇祺鈺解釋道:“他叫玉臨風,是我的遠房親戚。”

    在外人面前,她只能把玉臨風當成自己的遠房親戚了。

    “遠房親戚?”南知音眼珠子骨碌一轉,她可不知道蘇祺鈺還有個遠房親戚。

    她多半,是在欺騙自己。

    南知音的眼裏充滿了敵意,這個玉臨風,指不定和鳳無赦一樣,都是她的情敵。

    玉臨風打了個呵欠,起身道:“你們慢聊,我去睡了。”

    等他走後,南知音急忙坐在了牀邊,擔憂的看着蘇祺鈺。

    “表弟,剛纔我在房間裏聽到了你的驚呼聲,還以爲你出事了。”

    蘇祺鈺詫異:“剛纔我有驚呼出聲嗎?”

    南知音點頭道:“當然有!”

    蘇祺鈺並不知道這回事,大概是她做噩夢時發出的聲音吧。

    “哦,剛纔我只是做了個噩夢而已。”

    南知音握住了她的雙手,含情脈脈:“表弟,你這兩日老做噩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掌心傳來暖意,蘇祺鈺如觸電般收回了手。

    “表姐,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快去睡吧。”

    南知音沒有起身的打算,她挪了挪身子,挨近了一些。

    &nbbsp;“表弟,要不我幫你揉揉肩吧?這樣你能睡得安穩一些。”

    蘇祺鈺拒絕道:“不用了表姐,我真的沒事,你快回去歇息吧。”

    南知音失落的低下了頭:“哦。”

    接着又問:“表弟,我明日想出宮去試衣裳,你能陪我嗎?”

    蘇祺鈺爽快的答應了她:“當然可以。”

    南知音雀躍道:“好哇好哇!”

    南知音走後,蘇祺鈺躺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想要拋開煩惱,睡個安穩覺。

    可煩惱卻不如所願的接踵而至,滿腦子都是鳳無赦和江溪月在一起時的身影。

    蘇祺鈺爲了讓自己睡着,開始數綿羊:“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直到她數到一千,依然沒有睡着。

    鳳無赦和江溪月那兩道人影在她的腦海中時時刻刻的折磨着她。

    蘇祺鈺頂着熊貓眼,坐直了身子。

    她抓了抓凌亂的頭髮,往窗外望去。

    此時,天灰濛濛的亮,再過一個時辰,就要早朝了。

    既然睡不着,那乾脆起牀算了。

    蘇祺鈺洗漱完畢,來到了院子裏練武。

    她現在沒有系統在身,憑她的功夫,連容隱都打不過。

    回想起容隱對她的所作所爲,她更多的是心痛。

    她分明把容隱當成了好兄弟,可他卻如此偏執,甚至想要輕薄她。

    餘光一瞥,蘇祺鈺發現清心苑前來了一道人影。

    是容烈。

    見到蘇祺鈺在院子裏練武,容烈顯得有些詫異。

    “皇上,你這麼早啊?”

    蘇祺鈺看了看他手裏提着的食籃,笑道:“你也早啊。”

    見到蘇祺鈺此時心情不錯,容烈心中懸着的巨石也安穩落下了。

    昨晚容隱一時衝動輕薄了她,若換作其他女子,恐怕要哭哭啼啼一整宿。

    真希望皇上不要怪罪容隱……

    容烈撓了撓腦袋,從前他不知道皇上是女子,說話從不拐彎抹角。如今不一樣了,他知道了皇上的女兒身,反而不知道該怎樣和她相處了。

    蘇祺鈺識穿了他的窘迫,淺淺一笑:“你這麼早來清心苑,就是爲了給我們送早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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