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拿起茶葉蛋剝掉外殼,蘸蘸湯汁,遞到小傢伙面前,寵溺的笑笑。
“哪是想我,我看她是想肉包子了。”
葉成大手落的小傢伙的頭頂,溫柔的笑笑,轉身又在廚房裏盛了碗牛骨湯,放在小傢伙面前,防止她噎着。
團團揚起小臉,粉嘟嘟的嘴巴一圈的醬汁,吧嗒吧嗒嘴,烏黑的大眼睛,開心的眯起來,“團團想爸爸,也想肉包包了。”
聽到小傢伙的話,葉成笑容愈發燦爛。
嗚嗚嗚。
見到團團過來,大黃和小黃並排坐在店門口,開心的搖晃着尾巴,嘴裏發出着急的聲音,迫不及待想讓她過去。
兩個小傢伙店裏住了這麼久,無論什麼事沒有進來過,當然,除了……
“爸爸,大黃和小黃死掉啦。”
團團驚呼一聲,手裏抓着的茶葉蛋還沒來得及咬一口,掉落在地面,只見兩隻狗旁邊的身影一個箭步衝進來,叼起地上的茶葉蛋跑出去。
團團眨眨眼,小手撓了撓腦袋,望着門口大黃和小黃的身影,氣呼呼的鼓着腮,“它們兩個是騙子,是壞狗,竟然偷團團的蛋蛋。”
說完,又看到旁邊一隻白色的身影開心的舔着嘴巴,烏黑的大眼睛瞪的溜圓,“爸爸,有隻白狗。”
“那是新來的小傢伙,和大黃是好朋友。”
葉成給女兒介紹着,走到門口,手中的幾個醬肉包放在瓷盆裏,看來這幾個小傢伙是餓了。
小白也十分講究,叼兩個肉包子到窩裏去喫,剩下的留給給小黃和大黃。
團團蹲在狗窩的門口望着裏面白色的一團,奶聲奶氣的說道,“小白,你不要害怕,以後你就是我的好朋友,大黃和小黃會保護你。”
汪汪汪。
似乎小白聽懂了她的話,抽空迴應了一下。
“葉老闆,逗狗呢,今天挺清閒,是不是可以點東西了?”
“甭問,一定是可以點東西了,趕緊進去吧,要不然,一會人該多了。”
“走走走,趕緊!”
……
葉成在門口和女兒玩一會,小店裏已經坐滿了客人,門外排着兩排長長的隊伍。
老媽在裏面忙碌着。
“媽,你帶團團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
葉成回到廚房,那些包子放進袋子交給母親,昨天回去的時候還聽爸唸叨一句想喫店裏的包子了。
“行,那我帶團團先回去了,你晚上也早點回去,別太晚。”
“嗯。”
葉成點點頭,目送老媽和小傢伙離開,聽到客人的催促聲,抱歉的笑笑,投入今天晚上的售賣中。
賣完油潑面和醬油炒飯,這裏坐滿着客人,葉成走出門口,站在大樹下抽了顆煙。
“葉老闆,還沒回去呢?”
他回過頭順着聲音望去,是隔壁的白老闆,看着她手中的車鑰匙,再看看緊閉的店門,應該是準備回家了。
“不着急,還有客人收拾完再回去,昭昭呢?”
葉成熄滅手中的菸蒂,並沒有看到小男孩的身影,想到之前看到的畫面,淡淡一笑。
“這兩天他爸不忙,在家裏可以陪他玩會,我這裏雖然還沒有開業,每天來來往往的客人太多,總有顧不過來的時候。”
“我又沒幫什麼忙,你這麼說,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葉成單手插進褲兜,這句話已經聽周圍商戶說了不下幾百遍。
“我說的是真的,過來之前我一直在猶豫會不會因爲這次搬家影響了客源,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多了。”
白麗麗面露感激。
她說的是真的,也是由衷的感激,畢竟,這兩天的客源直一直在增加,完全超出她的預料。
周蒼笑笑,沒有說話。.
“有時間來店裏做,不和你聊了,我先回去了。”
白麗麗上車離開。
葉成望着遠去的身影,望一眼還沒有抽完的香菸,有些心疼。
“老闆,客人都走了,你不收拾廚房嗎?”
王雪站在門口,盆裏的水潑在地面,再次返回店裏,繼續收拾着店鋪。
葉成大步走進店裏,收拾完廚房已經廚房已經是半個小時後,與三人簡單的聊了幾句,便讓他們先離開。
他坐在餐桌旁,進入系統查看任務進度。
【叉燒之父:7231/100000】
距離完成任務還有一段的時間,拿出手機翻看着消息。
聊天羣裏並沒有新的美食推出,除了偶爾幾個羣成員聊天,魏馳匡和唐越他們兩三天都沒有出現,最近很忙麼?
忽然,初中同學羣裏閃出一條消息,打開一看,原來是初中同學要結婚,在羣裏通知他們這些老同學。
葉成幾乎早就沒有聯繫這個羣,如果不是突然閃出羣消息,他差點都忘得一乾二淨。
到初中那段時間,他活的是真憋屈,校園霸凌在他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當初進這個羣,也是爲了讓自己能夠正視這些人,不是活在之前的陰霾之中。
不過,他只有封存那段記憶,要忘掉的話太難了。
【薛傑:@全體成員,週末我結婚,在南城大酒店,各位同學有時間的話一定來,好久沒聚一聚了。】
然而,這句話並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畢竟,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有的可能大學畢業後留在外地,有的可能根本連週末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葉成本想不去搭理,突然一條消息的跳出讓他改變了想法。
【齊軒:薛哥,好久沒見了,怎麼就準備結婚了,之前還見你說沒有玩夠,怎麼就突然冒冒實實的結婚了?】
【薛傑:這還用問,遇到真愛了唄。】
【齊軒:行,就衝哥們這句話,我一定準時到。】
【薛傑:好嘞,那咱們就不見不散。】
【薛傑:大家週末有時間的一定過來,禮金不禮金的倒無所謂,主要很久沒有見了,想到初中那段美好時光,再想起來我還有些嚮往。】
……
葉成看着羣裏的聊天內容,握緊手機,這兩個人他在熟悉不過,初中那段時間對他們可能是美好的,而對自己卻是噩夢。
這個噩夢主要來自這兩個人。
回憶起初中的那段時間,噩夢就像解開封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