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過我們的族長說，因爲我們以前受過追殺，導致許多消息也已經遺失了，但是這個祕境是極爲堅固的。你們本不該進得去，這唯一的入口是祖先刻意被破壞的。”
雲凡指了指破碎的宮殿，“這下徹底無法拼湊起來了。”
白凝想了想，“我還是必須帶着白珏回一趟銀羽族，那個封印一時半會兒不會出問題的。”
她笑了笑，“畢竟，那麼多生命犧牲壓制着。”
雲凡也沉默了一下，和他們道別之前，又塞了幾瓶清心丹給他們。
解釋了用途，白凝顯然十分欣喜。
“那我們就以後再見了。”雲凡心裏也有很多疑惑，但是他在等候白凝的時候又收到一則特殊的消息，“剛好我也有事要辦。”
這是他在這裏這段時間讓人去收集的信息。
這裏當初不平凡，那就更有可能有什麼遺留的其他東西。
沒想到還真讓他想對了……
只是，當初的戰鬥地點，在遠處的一個山神廟裏？
通常而言，山神廟這都是凡人的用物。
雲凡一邊騰空在山林上空，仔細地尋找，畢竟他收到的信息也只是一個傳聞，到底怎麼樣還需要他自己去判斷。
這東西除了知道在這一片，也沒那麼容易找。
畢竟凡人的山神廟實際上沒有任何特殊，正常來說在雲凡的靈識裏，跟這裏的一草一木沒有任何的差別。
不過一方面，雲凡自己一路想法也很複雜。
他還是靈虛境的時候，基本什麼都不懂。
這個世界在他眼裏就是簡單直接粗暴的。
隨着他的修爲越來越高，獲得的消息也越來越多，但一切仍然是撲朔迷離的。
九幽這樣的東西都冒出來了，哪怕雲凡在典籍上沒有真的看過關於此相關的記載，就憑他前世對文學作品的瞭解，也知道里面肯定有很複雜的東西。
一不小心，可能就是拿生命作爲賭注。
雖然雲凡清楚，天道眷顧者一定程度上是有優待的，但是涉及九幽這種一看就是大問題的東西，天道那點照拂能起多少作用還是個問題。
而且，白凝他們顯然一言半語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要不是他現在的修爲不敢隨意深入妖族地界，他可能真的想直接上門拜訪看看。
這裏面大概率還有其他祕密。
雲凡隱隱感覺，他所擁有的的虛無空間，一定有更大的作用。
周天連本我都願意放棄，成爲世界的小天道。
哪怕，那是一個那麼不成型的世界。
這一切彷彿有絲線相互纏繞，然而仔細想去，又覺得被一層迷霧隱藏起來，讓他無法看清。
其實說到底，天道眷顧者不過就是天道手裏比較大的棋子。
用一些資源去佈一個局，去謀劃一些事情。
他真正得爲自己多做考慮，也不能一味地受天道擺佈。
因爲，那天和白珏談起人間話本的時候，雲凡倒是想起自己很早在青鸞宗的時候去附近的集市上逛過。
主人公維持住了修真界穩定，一切蒸蒸日上的。
也有。
主人公犧牲後，換來了修真界的平穩，一切重新運轉起來……
他如今也無法說，他就不會是那個拿來犧牲的棋子。
畢竟那是天道。
作爲一個元嬰境，剛入境的修士就想違抗天道，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雲凡也不可能放棄那實在的好處。
只是他要做多手準備。
他一定要足夠強大。
以及，修真界的天道，對足夠大的祕境的影響力會有所降低。
至於對他的虛無空間，則是毫無影響力。
那麼，他一定得在這方面多下功夫。
以他的能力去揭穿這種動輒千百年的佈局，雲凡不會幹。
耗費大量時間或者精力倒算不上主要問題，主要是後果難說。
但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再多也不嫌多。
這些雜亂念頭在雲凡心中迅速流轉，他轉，他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慢，翻過了一座又一座的山。
看到遠處半山腰有個房屋形狀，雲凡身形一頓，往那個方向降去。
在微微一怔後，不得不感慨選地還挺好的。
此處在空中望過去，那是一整片的層巒疊嶂。
不止在凡人地界算得上山青水秀，看着那一層淡淡的雲霧從樹林中升騰而起，匯聚到山頂，重新落下的樣子，雲凡倒是讚許地點了點頭。
這在修真界，也談得上是一處不錯的去處。
那淡淡的雲霧可並非凡物，那是一種生機之氣。
雲凡極少在普通地界看到這樣的情況，雖然很微弱，但是生機之氣，那是好東西。
他不客氣地捲走了山頂匯聚的那一團，扔進了自己的小世界裏。
這樣的好東西不嫌多。
而且如此一來，便也說明了這地方靈氣極盛，否則也不能使得萬物生機之氣溢出。
這可是凡人地界啊……
看來，那個信息應該是真的。
看着那不大的廟宇，和這片山林的特殊，雲凡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雖然不知道當初是誰在這裏又做了什麼，但這能力絕不是能夠小看的。
單這不時升騰的生機之氣，若有凡人在這生活那便能延年益壽。
對於修士的修煉而言，也有直接的好處。
先前也知道，剋制心魔的東西稀少而珍貴，而這樣的環境，便是其一。
不過既然是雲凡發現了它，那這裏的好處他就收下了。
這裏距離修行福地都甚遠，又是凡人地界，恐怕百年都等不來一個修士，更別提能夠一眼發現生機之氣的修士了。
倒也算讓他撿了個便宜。
雲凡忽然心中一動，轉移目光，望向山腳處。
在這樣一片靈秀的地方，有熙熙攘攘的……凡人？
倒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