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安體內也有東西存在?”靳白妤疑惑地看了眼茶茶,“這你從未跟我說過。”
茶茶也一臉震驚地道:“我完全沒有感知到過!那東西能騙過我的感知!”
一人一統都意識到情況不對,不過此時此刻,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看魔尊逼供。
秋水安眼中閃過一絲驚惶,強撐着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要殺要剮隨你便是!”
與此同時,他在意識中拼命呼喚起那位大能靈識。
也就是這會他才突然發現,以往時時刻刻都不斷給他各種意見的大能竟然悄無聲息。
好似不存在一般。
再努力定神一回憶。
這種情況正是在原長戚出現之後發生的!
原長戚定定地看了他片刻,驀地莞爾一笑:“看來那東西能讓你復生。”
並沒有絲毫疑問,語氣裏全是篤定。
秋水安慌張更甚,偏偏這種時候他唯一的依仗還消失不見了,他只能勉強撐着一絲心神,試圖騙過原長戚。
“你是在嘲諷我嗎?!修真界中能使人復生的靈物極其罕見,在哪裏都是至寶,我一個小小的少島主——哦,拜你所賜,連少島主都不是了的人,哪來的資本弄來那種至寶!”【1】【6】【6】【小】【說】
原長戚話音一轉,“你體內那東西有沒有告訴過你,跟我撒謊,沒有任何意義。”
他視線直直落在秋水安身上。
卻又像是根本沒有看秋水安,而是隔着這具不值一提的軀殼,在跟那個未知的東西對話。
姿態如此囂張、如此狂妄。
卻又是如此的,理所當然!
秋水安簡直恨透了他這幅模樣,這樣的對比之下,顯得他在原長戚眼中更像是連一粒灰塵都比不上似得。
他嘴角扭曲着,止不住的血跡蜿蜒而下,他的眼中卻全是仇恨與惡意。
他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這讓他臉上掩飾不住的露出一絲興奮:“你想知道那東西是什麼,對吧?你也想得到那東西對吧!好,只要你殺了靳白妤,我就將體內的靈物交予你!”
正聽的專注的靳白妤:“……???”
魂在身中坐,禍從天上來?
原長戚笑了。
看到這抹笑容,秋水安以爲他心動了,神情愈發愉悅:“靳白妤此刻被縛神鎖所困,又中了我的毒,五感全失,狀若死人!你現在動手,不會有任何阻礙!”
原長戚終於動了,他回過頭,視線輕飄飄的看了靳白妤一眼。
好似真的對這個交易動心了一般。
靳白妤:“……茶茶,身爲女主,我該有各種女主光環的,對吧?”
“你確實會有女主光環,但是,額,魔尊也有男主光環……”茶茶努力試圖開解靳白妤,“魔,魔尊一定不會——應該不會殺你的吧!整個修真界他想要什麼沒有,何必爲了那麼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殺你!”
茶茶結結巴巴地說着,最後乾巴巴地道,“好吧,如果他真的動手……我保證,我會屏蔽掉你的五感的。”
“你以爲我想嗎?”茶茶委屈的都快要哭出來了,“若是別的死法也就罷了,男主殺了你的話,我的任務不但要失敗,還要被評爲最劣等!我只是一個可憐無助的系統啊啊啊!爲什麼要讓我遇到這種事!”
就在一人一統快要抱在一起抱頭痛哭——主要是茶茶抱住靳白妤——的時候。
原長戚又轉了回去。
秋水安流血的速度緩和下來,確切的說,他體內的血已經快要流乾了。
這讓他整個人神志愈發不清醒。
唯一的念頭,就是在失去意識前拉上一個靳白妤!
“你還不快動手!快點!拿起我的劍,剜出靳白妤的心!”
秋水安不耐煩地催促道。
“靳白妤死在禁地絕不會有人發現是你下的手!只要你現在殺了她,我就立刻將那東西交給你!”
“聽起來很划算,”原長戚抱臂而立,嘴角勾起一絲冷冽的弧度,“不過,我沒興趣。”
“當然划算用一個廢物峯主換——你說什麼?你不感興趣??!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nbbsp;秋水安慘青色的臉生生氣紅了,“憑藉這東西,我短短不過一月就連升三階!它不但能幫你進階,還能幫你獲得無數法寶靈藥,縛神鎖也是它幫我拿到的,原長戚!這可是整個修真界都——”
原長戚臉上露出一縷厭煩之色。
“我還當是什麼寶物……原來又是這些無聊的東西。”
秋水安奮力的咆哮戛然而止。
“什麼——你—”
下一個你他再也說不出來了。
原長戚先前是看在那種異物的份上,才耐着性子忍受了他的絮絮叨叨,此刻他沒了興致,自然也不會多聽他說一個字。
他只信手一揮。
地上屬於秋水安的劍便貫穿了秋水安的身體——如他所願的,正中他的心臟。
整個過程極其輕鬆,輕鬆地彷彿捏死了一隻螞蟻一般。
甚至不值得原長戚臉上露出任何表情。
看着這一幕,抱着靳白妤痛哭的茶茶漸漸止住聲息,它哆嗦着,小聲道:“要不,要不你那個計劃還是改改吧。”
靳白妤視線沒從原長戚身上移開。
秋水安死後,男人終於樂意屈尊降貴地靠近了他,此刻正指揮着長劍,拋開了秋水安的心臟——丹田——腦子——
茶茶抖動的幅度更大了!
原長戚‘翻遍了’秋水安的身體,都一無所獲。
他有些遺憾地嘆出口氣,嘟囔了一句:“算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秋水安已經破破爛爛的身體無風自燃,迅速被焚燒成了一堆灰燼。
靳白妤發現,那火不是正常的燦金色火焰,而是黑色的火焰,焰心還帶着隱隱的幽藍。
等等!
幽藍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
就在她定神打算看看清楚之際,一縷細微的玄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火焰中猛衝而出,直直朝着地上的靳白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