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孫媳願意配合你們調查審問,可您們讓人搜我的身是絕對不能,您們這是在羞辱我。
我大哥還在邊關征戰,我父親輔佐皇上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我夫君爲國做了多少貢獻,如果讓他們知道皇姑姑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胡亂猜測孫媳爲做何感想呢?
雲沐把雲家和段皓軒的多年功勞簡單的訴說了一遍,太皇太后聽着雲沐都搬出她孫兒來做擋箭牌。
心裏越聽越氣大聲道:“放肆,若你真是清白的,又怕什麼搜身來人,給哀家搜。”
“是。”幾個嬤嬤上前就按住雲沐,準備搜身。
雲沐立刻赤紅着雙目:“皇祖母您若讓人搜孫媳的身,那孫媳只能以死來證明清白,說着就要往房柱上撞去。”
嚇得太皇太后大喊:“拉住她”幾個小宮女和那幾個嬤嬤連忙上前拉住她衣服。”
太皇太后看着倔強決絕的雲沐,頓時眉頭緊皺。
春公公晃了晃眸子,連忙上前在太皇太后耳邊低聲道:“太后,她雲家是忠良之輩,又是秦王妃,秦王可是寵妻如魔,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咱這樣對秦王妃怕是會不好收場,這身咱們不能搜。”
太皇太后蹙着眉,這丫頭確實有些倔強萬一她一時激動真撞死在這裏,那不光是雲家那邊,還有軒兒怕也不會原諒自己。
想到這她緩緩開口:“淑影啊!既然雲丫頭說梓潼不是她害的,那就等皇上那邊查出來再做打算吧!”
長公主雖然不願意但太皇太后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也不想在強求,若是在強求就是她不討懂事了。
可要讓她就這樣饒了雲沐她又不甘心,眼裏瞬間充滿陰深的戾氣就算不讓她搜身,她也嚇唬嚇唬這個小賤人。
忽然她想到了一個地方,頓時臉上便充滿了得意的邪笑:“母后不搜雲沐的身也可以,先把她拉去並叫她呆上兩個時辰,本宮便不再追究。”
雲沐聞聲立刻就出聲打斷:“皇姑姑,你這樣講就不對了,什麼叫做不追究,你無憑無據污衊我,要追究也該是我追究。”
長公主是認定是她了,一聲高吼:“雲沐你竟然還敢嘴硬,來人把秦王妃拉進冰室,本宮倒要看看是你嘴硬,還是冰硬。”
“慢着,這回喊慢的竟然是太皇太后,她慢條斯理地道:淑影哀家說過等皇上那邊查明再說,你還怕哀家狡辯不成,那冰室豈是人呆的地方。
你還想讓人在裏面關兩個時辰,那邊冰室別說女子呆兩個時辰,就是兩個壯漢進去了他也頂不住兩個時辰。
你要是硬讓沐丫頭進了那冰室若是凍壞了身子,你如何向老七交代。
若是她真的害了梓潼還好說,若是被人故意冤枉了,別說軒兒,就雲家那幾兄弟那個是喫素的。”
長公主在太皇太后的阻攔下,倒是沒再說什麼,可她依舊認爲她的女兒就是雲沐害的,如果當時雲沐沒有那麼快醒來出那間房,她的女兒就不會出那樣的事。
她裝得平靜地道:“母后說的是,母后兒臣想單獨和老七媳婦,聊一聊。”
還未等太皇太后批准,長公主便做出個請的動作。
雲沐心裏明白長公主絕對在想辦法害她,但她又沒有證據。
只得和她一起在慈寧宮後院轉着,氣氛平靜的十分詭異:“皇姑姑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呢?”
她話音剛落長公主不想轉身陰深深地道:“你說呢?”
忽然右肩膀脖處一陣喫疼,她又被一掌劈暈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陣刺骨寒氣襲來她被凍醒了,猛地睜眼一看只見一個60幾平的小冰室四周都是圍牆,正前方有着一扇小鐵門。
她攏了攏披風雙手放在嘴邊哈着熱氣上前使出全身力氣推了推門,那門卻是紋絲不動。
還好是冬天冰室裏的冰較少,她穿的也還算厚實,雖然如此不一會她還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她用斗篷把自己裹得緊緊的,蜷縮在一個角落,沒想到大冬天的這裏都沒特意加冰,還會這麼冷。
不知道段皓軒會不會去太皇太后那裏找她啊!如果他有事沒有在慈寧宮外面繼續等該怎麼辦?要是等到午飯上在來找她還好,要是到了晚飯,不知道她能不能熬到那時候。
現在距離中午飯都還有一個時辰,到晚飯的話,估計她熬不住啊!
聽剛纔太皇太后的意思並不想把她關進這冰室。
如果長公主回慈寧宮正廳,太皇太后肯定會問她去了哪裏,只要她問自己就有希望出去,怕就怕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閨女只有一個,而孫媳沒了可以在找。
雲沐拔下段皓軒送她的髮簪,緊緊捏在手中,夫君我真的很想和你慢慢變老,慢慢白頭,不知道這個願望還能不能實現。
而還等在慈寧宮門口的段皓軒在那等了,時間一點點過去都快兩個時辰了,還未見雲沐出來,便急匆匆地衝進了慈寧宮殿。
一進宮殿他便直奔太皇太后面前:“孫兒拜見皇祖母。”
太皇太后見段皓軒一副風塵僕僕的樣開口問道:“軒兒急着找哀傢什麼事啊!”
段皓軒恭敬地回:“皇祖母孫兒是來接我的王妃,還請皇祖母把沐沐還給孫兒。”
太皇太后眼睛一眯:“怎麼雲沐還沒回去嗎?”
“皇祖母您就別跟孫兒開玩笑啦!孫兒軍營還有要事,接沐沐回府後還有事要處理。”
太皇太后笑了笑:“哀傢什麼時候開過玩笑,雲沐早在一個時辰前就跟你皇姑姑一起去後院說有什麼悄悄話要說,到現在也沒來回來,哀家還以爲她們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