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主角顧默言謝錦華 >第148章赫人聽聞
    慶國公沒法出門見人了,一出門就有人扔臭雞蛋與爛菜葉子,有人甚至扔牛糞,慶國公府的人只能抱頭鼠躥。

    盛極一時的慶國公府成了人們口中的大奸惡,慶國公沒法子了,親自將章文惠綁了送至宮中,請皇帝降旨責罰。

    翊坤宮裏,皇帝悠閒地剝着桔子,先送了一瓣入貴妃的口中:“朕嘗過,不酸,甜。”

    “皇上真的不見慶國公麼?人家已經將嫡孫女帶進宮來了,聽憑發落。”

    “再熬一熬,熬到他自己求朕下旨拿人。”皇帝笑道。

    “你太狡猾了。”貴妃白他一眼道:“你是故意逼顧默言的吧,想看她能想出什麼招來維護她心中的公平正義。”

    皇帝感嘆:“哎呀,還是愛妃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啊,希望阿頌兩口子能理解,別真的氣恨朕就好。”

    “皇帝前腳與慶國公君臣合力推行新政,後腳就要殺他最寵愛的嫡孫女,皇帝是怕他罵你過河拆橋並寒了他的心吧。”貴妃道。

    “皇上,慶國公求見。”太監進來稟報。

    皇帝:“不見。”

    “皇上,您再不見臣,臣就在詡坤宮門前親自打死這個不肖女,以平民憤民怨。”慶國公在跪候了兩個時辰後,老寒腿實在受不住了,顫聲道。

    皇帝這才走了出來,親自扶起他:“老國公又何必如何,朕知你心疼孫女,捨不得……”

    “捨不得又如何?她作下如此天怒人怨之事,老臣想留……也留不住啊。”慶國公老淚縱橫。

    “朕……”皇帝眼眶濡溼:“朕對不住老國公啊。”

    “皇上,臣該死,老臣讓皇上爲難了,您同秦都撫說,該如何辦,就如何辦吧,若果真是阿惠殺害孫家滿門,該死則死。”慶國公道。

    “老國公大義,朕替天下百姓,替孫家枉死六十八條性命感謝老國公大義滅親。”皇帝道。

    章文惠怎麼也沒想到,顧默言會用如此絕決的法子逼迫,當都撫司差役再次將伽鎖鎖住她時,章文惠的眼神再也明亮不起來,如被淋了糞的羊皮燈籠,既黑暗又臭氣難聞。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上次枷鎖鐐銬還是坐着馬車送入宮的,這一回,竟是囚籠,穿街而過。

    她成了衆矢之敵,從慶國公府到都撫司衙門,兩條街,沿徒圍滿了普通民衆,爛菜葉臭雞蛋石頭快將囚籠中的她淹沒掩埋了,什麼天之驕女,什麼尊嚴臉面,統統被掩埋了,她成了一隻爛蟲臭蝦,令世人唾棄的罪惡之人。

    章文惠不怕死,但這樣活着,比死更難堪,偏她現在,連自盡的資格都沒有,四肢被鎖,身上幾次大穴被制,連咬舌的能力也喪失了。

    詔獄內,秦承頌給章文惠灌了軟骨散,去掉了一身枷鎖,她只能軟軟趴在地上,如一條屠宰場中裏待宰的狗。

    可章文惠卻在冷笑,甚至笑容裏有幾分幸災樂禍。

    都到如此境地了,還能笑得出來,秦承頌不禁佩服此女的心理強大與臉皮的厚度。

    “你怎麼不問我在笑什麼?”頂着髒污的頭髮,臉上還流着臭雞蛋液,章文惠嘲諷道。

    秦承頌沒答理她,只是冷冷看着她。

    “顧默言不是想知道,我爲何知道有人在酒樓下毒麼?因爲我知道下毒之人是誰啊?”章文惠笑道。

    “誰?”秦承頌皺眉,有種不良的預感爬上心頭。

    “你真想知道?”

    “老實點。”長順一腳踹去,章文惠瞪視他,怒道:“狗奴才敢打本姑娘?”

    長順又是一腳,章文惠腿骨斷了,她被鎖着又被衆人臭罵,但並未受傷,就算捱打也是點皮肉痛,這一腳下來,她慘叫連連,骨折竟如此之痛,太難受了。

    “痛嗎?”秦承頌問。

    “混蛋,秦承頌,你不得好死,痛死我了。”章文惠大罵,身上哪還有半點大有閨秀的影子,所謂的京城女子典範,果然都是裝的。

    “說吧,下毒之人是誰?”

    “忠義侯夫人啊。”章文惠咬牙切齒地笑:“沒想到吧,是她給那一條街的酒樓下了毒,哈哈哈,有本事,你把她也抓來啊?”

    “證據呢?你可知胡亂攀咬罪加一等?”秦承頌冷喝道。

    “證據?有的,若不是她,我早逃走了逃走了,她纔是最該死的那個。”章文惠道。

    秦承頌派人去她的閨房中找到了證據,是個荷包,秦臣頌認得那荷包的繡功,正是虞媽媽的,忠義侯夫人常用來打賞。

    荷包裏有幾顆谷牙糖,正是虞媽媽拿手的點心。

    仵作查驗過,糖裏果然有毒,只是毒性不是很重,不足以要人性命。

    而糖果裏的毒,也與酒樓料包裏的毒是同一種。

    “夫人常用這種荷包打賞,荷包可能是夫人的,但荷包給到她手裏時,定然不是糖果,而是幾兩碎銀子。”長順道。

    “所以,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沒有證據,也是徒勞。”【1】【6】【6】【小】【說】

    “秦承頌,你是個被親孃嫌棄討厭的人,你喜歡什麼,你娘就要毀掉什麼,你想娶顧默言,她就想弄死她,弄不死,讓她痛苦也是好的。”章文惠大笑道。

    秦承頌面無表情,冷靜地看着她表演,章文惠笑了一陣後,覺得無趣,呲牙道:“你怎麼不問證據?她不過是在顧默言屋裏安插了眼線,知道顧默言愛喫醉鵝肉,又愛喫口味重的,又知顧默言看重陳景乾,爲了不讓人懷疑她,便直接在那一條街的酒樓裏下毒。可惜,顧默言根本就沒有中招。”

    “你又如何知道這些?”秦承頌問。

    “爲何不知?因爲是我與她聯手的啊,你可知,那個揚灑麪粉的夥計是誰?是虞媽媽的傻兒子啊,你當是個人都敢在爐火前揚麪粉嗎?當然傻子纔會幹,哈哈哈。”

    屏風後,顧默言揪緊衣袖,揚麪粉的夥計早就被炸得四分五裂面目全非,至今未能查出真實身份,如果真是虞媽媽的兒子,那侯夫人的心腸也太狠毒了吧。

    “這個可認得?”章文惠拿出一物,秦承頌頓時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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