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主角顧默言謝錦華 >第275章回京路上
    前世隔天就會洗一次頭,來到這裏後,就不能了,因爲頭髮太長太密,又沒有吹風機,洗一次太麻煩,很難幹不說,還能風寒,得頭風。

    以前擔心頭髮許久不許會癢,但這是個沒有化學藥劑的世界,一切都是本真的原始的東西,對皮膚傷害很小,頭髮多幾日不洗,反而油光水亮,並不很髒,古人愛包頭巾,許是也不希望頭髮太髒吧。

    默言洗完澡,正擦頭髮,秦承頌進來,接過她手裏的大巾子:“我來。”

    默言一把烏黑濃密的頭髮在他手裏就那麼麼了一小束,三下兩下就搓幹了,又去拿梳子,默言寒毛倒豎:“還是讓春喜來吧。”她怕疼,男人的手沒輕沒重,那把頭髮在他手裏,能剩下多少啊?

    說着她就想逃,被瞧不起的秦承頌生氣地將她拽回來:“別動,我給你梳個髮髻。”

    他輕輕梳着,她的頭髮很柔順,梳齒是很稀的那種,很快就梳順溜了,他用小帕子把頭髮束起:“你看,這樣可好?”

    “這就是你梳的髮髻?”

    “還沒幹呢,這樣好晾乾。”

    說着牽起默言的手:“屋裏燒了炭,能幹得快一些。”

    “爺,爺,有人劫人。”

    秦承頌拿了劍就往外走,默言愣住,誰敢在驛站劫人?劫誰?阿龍嗎?

    或者,劉世仁?

    趕緊回房換衣服,頭髮隨便挽了個髻在後腦,找了本書看,春喜進來:“姑娘。”

    小丫頭滿臉驚惶。

    經了這麼多事,怎麼還是這麼膽小?

    “奴婢陪您。”春喜還有點咳:默言給她燒了個熱桔子,剝皮後給她,春喜皺眉,她不愛喫熱桔子。

    默言:“喫,止咳的,這裏沒什麼好藥,等回了侯府,再弄點羅漢果,保準不咳了。”

    “多人,都騎着馬,爺和長順長福都出去了,怎麼也沒留兩個人保護姑娘您。”春喜嘟嚷着不滿,反身將門栓查看了一遍,又搬了張桌子抵住,默言笑出聲來:“真來了劫匪,這個有用?”

    “多少能擋會子的,許是就這一會子,爺就能趕得急來救咱們。”

    默言收了笑,走到窗邊,外面的打得很激烈,院子裏確實有不少馬匹,廝打聲就在走廊裏……

    不是劫劉世仁的,那是劫誰?

    正尋思,一柄刀穿過窗紙插了進來,默言身子一矮,險險躲過,春喜嚇得尖叫出聲,秦承頌砍傷那名刺客,從窗戶跳了進,一把拉過默言:“傷哪兒了?”

    默言:“沒有,好着呢。”

    秦承頌看了春喜一眼,春喜想解釋,秦承頌:“躲好,別出聲,是來殺阿龍的。”

    不是劫,是殺!

    黑衣人的裝束是大梁人,刀法也是大梁的武功,難不成是北戎人僱的南梁殺手?

    秦承頌又出去了,幾下又砍傷三個,對方人太多,不要命似的往阿龍住的屋子方向闖,長順手中持弩,一箭一個,連躲傷好幾個,但很快又有人補上,眼看着長順中了一刀,長福也掛了彩,秦承頌一人抵不住這麼多,大喝一聲:“退!”

    長福長順與護衛瞬間退走,秦承頌退回默言屋裏,剛纔還拼了命抵抗的人一下子退得乾乾淨淨,絲毫不拖泥帶水,黑衣人愣住,反而猶疑了,擔心會有陷井。

    然後,一聲尖嘯響起,更密集的馬蹄聲急驟,由遠及近,很快團團圍住了整個驛站,是燕陵軍。

    秦承頌的燕陵軍竟然就在附近。

    黑衣人當時如定了身一般僵在原地,很快爲首那人下令:“殺了再說。”轉身衝進阿龍屋裏,慘叫聲起,一排排密集的箭射自阿龍屋裏射出,爲首那人成了刺猥,當即閉命,其他人一見就想逃,反身想衝出包圍圈,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全都落網。【1】【6】【6】【小】【說】

    春喜驚魂未定,傻笑道:“還是爺英明,早早就布了局。”

    默言:“你知道會有人在這家驛站劫殺阿龍?”

    “不確定是哪家,但肯定有人不願意阿龍順利到達都城。”

    人全都抓到,秦承頌連夜審,哪知,那些都是死士,全都服毒自盡了,長順很是婉惜:“早知道屬下應該動作快一些,總能拿住個活口。”

    “沒用的,他們的毒安在牙齒裏,要死的時候,咬破毒丸就死了。”

    長順愣住:“牙齒裏藏毒?怎麼可能?怎麼藏啊?”

    &nbspp;秦承頌也是一頭霧水。

    默言以爲他們早就見過:“不是嗎?那些死士不是把毒藏在牙齒裏嗎?”

    “不可能,牙上怎麼藏?一不小心咬破了怎麼辦?都藏在護腕裏,死時咬一口護腕就死了。”

    好象剛纔正是咬的護腕啊,電視劇騙人的嗎?

    “姑娘,您總能破壞氣氛。”春喜很是無奈:“一遇到兇險之極的事,人家的魂還沒收回來呢,姑娘就扯七扯八不知聊到什麼上頭去了。”

    “那你的魂收回來了沒?”默言好笑道。

    還真不怕了。

    春喜長長地吁了口氣,扯着默言的衣角:“姑娘,有你真好。”

    正常人看見如此血腥場面,不害怕是假的,既便秦承頌和長順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一下子見到這麼多人當着自己的面自然,也會心理不適,何況春喜這種大宅院裏長大的,幾時見過這麼多死人?這還是在黑怒湖被流民的慘狀訓練過了的。

    默言故意把氣氛弄得輕鬆點,也就是想緩解她的緊張恐懼心理。

    “阿龍不在那屋?”默言突然想起這纔是重點。

    “我在這裏。”聲音從默言身後傳來。

    他竟然就在這間屋子裏,怎麼可能?自己先前還在洗澡,他怎麼會與自己同在一室,我的天……

    不過,阿龍的臉比她的還黑,象受了虐待,雙目噴火地瞪着秦承頌。

    “怎麼回事?”默言沉臉問。

    “娘子放心,他在大櫃裏頭,什麼也看不到。”秦承頌背後涼風嗖嗖,求生欲很強。

    “那也是同處一室,秦承頌,你什麼意思?”雖然默言洗澡在耳房,可剛纔洗完澡出來,只着了件中衣,頭髮披散,那是最私人的狀態,屋裏竟然有個不是很熟的男人,這讓她想挖個地洞把秦承頌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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