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要給聘禮的嗎?少是少了點,但是……”

    程明秀笑着接過:“好,這就是聘禮了,夠多了。”

    默言不明白既然他還有錢,爲何沒有及時症治她的傷腿,又爲何會落魄到賓如歸酒店,還讓人欺負至那種地步。

    “蕭三公子……”默言道:“你不怕會賠麼?”

    “賠就賠吧,這銀子給了程娘子,她就能全權處理,賺了也是她的。”

    “夠嗎?”程明秀也沒做過生意,更不知道開個胭脂鋪子要多少本錢。

    “夠!”默言抽了那張銀票:“反正鋪子是自家的,產品咱自個做研製,對了,得先找人試,等產品出來了,得有人給咱們打廣告。”

    “什麼還要打廣告?廣告是什麼?”程明秀更懵了。

    默言笑着擺手:“等着吧,先把前期的事情都做好了,再做下一步,得兒,明兒咱們就去看鋪面。”

    知言自屋裏出來:“怎麼姐姐好象把我給忘了,只與程姐姐做生意,把我扔一邊兒了。”

    默言笑道:“不是不要你,是沒法子要臉,你爹孃第一個就不會同意,要知道我拉着你在外頭拋頭露臉做生意,肯定會又怪我,我是不敢啊。”

    知言聞言也愁了,頓時蔫了。

    默言拍拍她的手:“咱們知言就是個小富婆,光嫁妝都有好多鋪面啦,要不然這樣,你也不參與經營,你就出鋪子吧,明兒咱們就去你的嫁妝你選個鋪子,就當你入股啦。”

    知言大喜:“這個感情好,就怕你們兩個把我給落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多可憐。”

    大家說得正開心,小香兒進來道:“夫人,越夫人來了。”

    默言看了知言一眼,把她拉進屋裏:“知言,你去見吧,她定是來找你的,我有點累。”

    知言更不想見,爭世子妃這事讓她對越夫人起了芥蒂,知言本是個單純的人,平素以禮待人,但那個人若做了讓她寒心的事,不管對方如何道歉改正,她都不會再對她改觀。

    “我不去,我只是客人,她跟我沒關係。”知言道:“我可以回屋去。”

    “對了,先前秦孝玉找過我,他讓我跟你說說,他不是真心要退婚的,他也不想爭世子之位,所以……”

    “別說了姐,我不想嫁。”知言有點不耐煩:“我不想說這些事,更不想見那邊的人。”

    默言也不好繼續說下去,只好自己出去見越夫人。

    越夫人一進來,就四處張望,沒看見知言,眼裏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剛纔在外頭還聽見知言的笑聲,她……是不是不想見我啊。”

    默言忙道:“不是的……”

    “她有點拉肚子,早上吃了塊瓜,沾了寒涼。”程明秀說完,推着蕭三離開:”我們去那邊曬曬太陽,對了,你想喫松鼠魚嗎?我看廚房正在做。”

    蕭三看了她一眼點頭:“好。”

    二人甜甜蜜蜜的,也不背避人,越夫人瞪大眼睛:“這是蕭家老三我認得,可他們兩個這是……”

    “蕭三公子都下聘禮了,只等進了宮,向貴妃娘娘稟報過後,再挑日子成親。”默言道。

    越夫人半晌沒回神:“這麼快,都沒聽說一點消息,蕭三來咱們府裏也不過兩三天吧,他們兩個怎麼就……”

    眼裏明顯有不屑之意。

    默言道:“這不是緣份吧,兩個有緣份的人,只要見一面,就會看對眼,看對眼了,男未婚,女未嫁,雙方家庭又不反對,不就成了一段佳話了嗎?”

    越夫人明顯不贊成:“我怎麼聽說魯國公夫人還來鬧過一回。”

    默言也不想往下說了:“您的身體怎麼樣了?可還咳?最近我不能多製藥,以後您的身體,就要麻煩嚴太醫了。”

    越夫人大驚:“那怎麼行?我的病,只能你看,你的醫術在咱們大梁是首一位的,再沒人比你更好的。”

    默言皺眉:“嚴太醫比我的醫術並不差,而且,我懷了孕,而且,我不能再親自制藥,所以啊……”

    “怎麼就不能製藥了?你是還在生我的氣吧,世子那事兒,是我沒想明白,我都賠禮道歉了,你怎麼還在計較?”

    春喜一聽就不高興了:“越夫人,製藥的過程是會影響會影響胎兒的,我家少夫人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大爺還沒嫡子啦,這好不容易纔懷上的,能不小心謹慎些?春喜語氣有點重,越夫人頓時站了起來,臉色鐵青,深吸一口氣後道:“是,春喜姑娘說得不錯,是我年老昏潰,沒想明白,默言啊,人千萬別跟我這無知婦孺一般見識啊。”

    這話聽着就有點彆扭,不象是在道歉,倒象是在抱怨。

    默言無奈道:“您的身體比以前也好多了,就是咱府裏的坐堂大夫也能給您調養,而且,嚴太醫是很好的太醫,他經驗足,有的病我還束手無策呢,他能醫治。”

    越夫人似笑非笑道:“好了,這個家,如今你是女主人,你安排吧,我只是個老傢伙,都聽你的。”

    說完,便走了。

    默言嘆了口氣,沒把這事往心裏去。

    哪知,越夫人回去就哭,秦孝玉回來時,她眼睛都腫了,又捂着胸,一副舊病復發的樣子,秦孝玉急了,忙過來請默言,默言也急了,還以爲她真的舊病復發,想着昨天探脈學是好的呢,怎麼就……

    到了西院,越夫人躺在牀上,秦孝玉親自挽上帳簾,越夫人一看是她便冷了臉:“少夫人不是懷了身孕,不宜出來看診了嗎?藥也不能制了,把我推給一個外人,唉,也是,我又不是阿頌的親孃,自是不一樣的。”

    “母親!”秦孝玉頓時不高興了:“大嫂懷孕了,大哥的長子,又是危險時期,不能勞累。”

    越夫人又哭。

    默言起身:“您看來不希望我給您看診,而且,聽您說話,中氣也足得很,看來,病也不是很嚴重,那就請王大夫來吧,他拿了月例銀子,不能不做事吧。”

    說完,真的走了。

    秦孝玉不好攔,更覺得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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