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因爲我掌握着那個女孩的緣故而有所猶豫。”

    雷婷明快的說着,她一眼就看穿了菜咕鯤。

    “我……”

    菜咕鯤正要反駁。

    “你對救出了那女孩的我產生懷疑,卻對綁架那女孩的語燕產生同情?”

    雷婷挑釁般的說着:“既然這樣,我就讓你看看噁心的真相。”

    噁心的真相?

    菜咕鯤還沒想通,雷婷就打開房門快步走過去,菜咕鯤連忙跟上。

    另外一個房間裏,平平正躺在那邊。雷婷用力甩開棉被,平平赤裸的上半身露了出來。

    我看了她的胸口不禁愕然。一道紫色的刀痕橫貫她的胸口,像是燃燒似的不斷跳動。

    爲什麼會有這道傷口?如果被砍這麼深早該失血過多死掉了不是嗎?可是平平還是很正常的在呼吸啊?

    “這是遲效性的斬擊。”雷婷說:“語燕在這女孩身上砍下一刀,但傷害並沒有跟上去,‘斬中’到‘斬傷’的流程被中斷了。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隨時追加傷害。這行爲的目的是什麼不用我多說了吧?只要這女孩離開我的居家獸、被鎖定位置的瞬間,你就只能乖乖受到威脅。”

    與此同時。

    菜咕鯤的手機響起來了。

    “不要接。”

    雷婷逼近菜咕鯤說着,用幾乎要與菜咕鯤接吻的距離冷冷發言:

    “一旦你接了電話,你就不得不隨着語燕起舞。最初避免讓語燕得逞的方法只有一個,就是完全不理會她的威脅。正是因爲你傻傻的隨她起舞,纔會有下一個受害者、下下一個受害者。”

    一瞬間,菜咕鯤回想起來了。

    當初語燕把平平綁架走時,揚言要肢解她的那副嘴臉……怎麼可能在最後一刻把人放走啊?那傢伙可是毫不猶豫的攻擊無辜的路人耶!那副模樣怎麼可能有什麼苦衷啊?完全是在享受吧!

    放下的憤怒被重新提起,忘掉的仇恨被重新想起。

    ……爲什麼菜咕鯤剛剛會同情那種人呢?

    他根本不是那種聖母的人啊!

    “好。”

    菜咕鯤冷冷的說:“我就跟你一起殺死語燕。”

    那時候,菜咕鯤沒有辦法爲了救語燕而殺傷那些遭受操控的孩子,所以只能體會無盡的敗北感與無力感。

    這一次,菜咕鯤真心的希望自己能夠爲了保護重要的人而去殺人。

    在雷婷的居家獸睡了一晚後,隔天一早倆人草草吃了乾糧當早餐後便開始討論作戰策略。

    “‘語燕’的本體是一種超大型的、類似食蟲植物的魔物。”雷婷畫着圖說:“我曾經見過一次本體,巨大的根莖會把獵物拉進長滿鋸齒的嘴裏。移植一部分本體的語燕也有一樣的特性,移植的器官會在人體中取代胃部的機能。”

    “原來那不是觸手,而是魔物的根莖啊。”菜咕鯤想起語燕從嘴裏吐出的那些東西說:“胃啊……難怪是從嘴巴吐出來。”

    “語燕的胃部是個類似異空間的存在。”

    雷婷接着繪畫解釋:“被吞入的魔物會被強制轉化爲卵形態,需要的時候可以任意孵化供語燕驅策使用。所以和她作戰的首要條件是至少要擊退她的下級魔物大軍,並避免被語燕的根莖捕捉到吞入。”

    “可是,只要語燕把我喫掉的話,我不就完全受她控制嗎?這樣子要培育最終boss不是比較快嗎?”

    菜咕鯤忽然想到。

    “被她控制的魔物會完全定型,無法繼續變強。”

    雷婷解釋到。

    “原來如此,我還有一個問題。”

    “請問。”

    “你畫的這個是山羊嗎?”

    菜咕鯤指着紙上像是小孩塗鴉的圖說。

    雷婷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抱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菜咕鯤尷尬的笑說,並舉着雙手投降,真的一點玩笑都開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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