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總之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吧。”荷包蛋呵呵笑說,帶着菜咕鯤前往一旁的速食店。

    “哈……?”菜咕鯤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

    這傢伙不是重罪犯嗎?他是不是應該立刻打倒他啊?

    “其他麻煩的事情之後再說啊。”荷包蛋盯着菜單笑說:“肚子餓是無法思考的,你要喫什麼?”

    “呃……”

    總之點了雙層牛肉吉士堡套餐。

    在二樓的靠窗座位,荷包蛋大口的啃着雞塊並咕嚕咕嚕灌着可樂,反倒是菜咕鯤拿着漢堡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喫進去。

    “我沒有打算要跟你打的意思。”

    大概是猜出了菜咕鯤的疑慮,荷包蛋舔着手指的鹽巴說:“雖然直接殺了你是最快的,但是很麻煩。能夠聊一聊就能解決的事情幹嘛要打呢?”

    這是實話。

    菜咕鯤吞了一下口水後,問:“你是不是曾經犯下許多殺人罪……?”

    “失戀的感覺告訴你的吧?”荷包蛋不以爲然的說:“真是過分,爲了不讓你有罪惡感居然用這種說法。她沒有說實際上我到底幹了什麼對吧?”

    那就是失戀的感覺的缺點。荷包蛋哼聲說:“她無法信任別人,明明只要說清楚就能解決的事情,她一定要靠恐嚇和利誘達成,死都不肯說出真心話。”

    想起語燕和大古的事情,菜咕鯤感覺唿吸一瞬間停止了。

    “反正失戀的感覺也是知道我的目的……”荷包蛋繼續說:“就算不搞什麼死刑犯之類的理由,我也打算過來殺了你,她倒是不用那麼擔心啊。”

    ……這就是讓菜咕鯤疑惑的地方。

    即使這個少年正用爽朗的表情說要“殺了自己”,卻還是一點殺意也沒有。

    “爲什麼你想要殺了我?”菜咕鯤簡單明瞭的詢問。

    “先來聊聊關於我的事情吧?”荷包蛋微笑說:“不從這裏開始說的話,很難解釋啊。”

    “……好啊。”菜咕鯤配合着對方說。

    “你知道‘高層’是誰嗎?”荷包蛋問道。

    “你說用契約精靈控制失戀的感覺那些勇者的人嗎?”菜咕鯤疑惑道。

    “不可以用‘高層’這樣的單詞去涵蓋這些人,而失去了對控制己身者的樣貌理解。”荷包蛋緩緩說:

    “所謂的高層,是指世界政府,正確來說是指掌控天下的五個國家,這五個國家分別擁有一個勇者的契約精靈控制權,勇者實習生也都是由這些國家派出的人去競爭篩選。”

    菜咕鯤原本以爲“高層”會像是漫畫的反派大魔頭那樣全都是蒙着臉的邪惡之人。

    “在最後一隻‘最終boss’被討伐了之後,勇者由十五個一口氣縮減到剩下十個。”荷包蛋接着說:“就連勇者都一口氣減員三分之二,你覺得勇者實習生又如何?”

    “難道……”菜咕鯤感覺喉嚨變得乾燥。

    “全部。”荷包蛋將所有薯條一口氣放到玉米濃湯中,有些悲傷的說着:“五國對自己麾下的實習生下達指令要他們攻擊其他勢力的實習生,實際上那卻是五國高層預謀好的對決,目的是要刻意讓實習生全數泯滅。

    事實上,就連逃到最後的我也是靠着魔法制作的屍體逃過一劫,五國沒有保留理解魔法的人才也沒有徹底拉攏勇者的忠誠是最大敗筆。”

    也就是說,如果是失戀的感覺他們的話,就可以看出那是魔法制作的假屍體囉?

    既然沒有揭發的話,就代表荷包蛋的假死是和失戀的感覺她們商量好的。

    爲了讓他以菜咕鯤的訓練對象身分出現在這裏。

    “……老實說,我不是很想打。”荷包蛋嘆了一口氣後說:“揍得雙方鼻青臉腫、彼此都累個半死之後倒在地上,這種事情到底有什麼有趣的啊?”

    聽到這裏,菜咕鯤覺得有點同情這個少年。

    看着同伴在高層的指令下自相殘殺而不自知,厭惡爭鬥卻被丟到不得不爭鬥的位置上,如果是菜咕鯤也會覺得很難過。

    說不定菜咕鯤們可以靠着言語溝通化解爭端。

    畢竟要變強,不是非得靠着和荷包蛋搏殺才能辦到。

    所以。

    “所以啦。”荷包蛋雙手合十,用像是要向菜咕鯤借點小錢投飲料般的口氣笑着問菜咕鯤。

    “大哥你可以讓我殺一下嗎?”

    “哈?”聽見荷包蛋這番發言,菜咕鯤感覺大腦一瞬間難以運作。

    “不是啊,就是那個啦。”荷包蛋嘿咧笑說,雙手像是搓螺旋丸似的轉動着:“我很討厭打架,但是我想要殺死你,所以你可以讓我殺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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