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白默沉默了一瞬，隨即還是選擇了搖頭！
嶽東有些失望的看了白默一眼。
“白大哥，說實話，原本我是打心底敬重你的，但是，我失望了，有些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測到一些！”
“哦？”白默眼神微微閃爍，他擡眸看向嶽東。隨即，他突然苦笑出聲，“還是瞞不過你。”
嶽東從兜裏掏出那包皺巴巴的華子。
“來一根？”
“來一根！”
白默接過煙跟打火機點上，吸了一口後嗆的眼淚都出來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後，他自嘲一笑道：“好久不抽了。”
嶽東毫不猶豫的戳破了他的謊言，“說的你以前會抽一樣。”
白默回頭看了嶽東一眼，見他也點上了煙，只是，這傢伙一樣是裝模作樣而已，吸一口吐一口。
“你是從哪裏看出破綻來的？”白默學着嶽東，吸一口在嘴裏立馬吐出來。
嶽東攤了攤手，“我也就是瞎猜的，白大哥你是一個對自己要求很嚴格的人，換而言之，你有強迫症，認定一件事，你一定會想設法去完善，絕不是半途而廢的那種人。”
“嗯？繼續說！”白默看着嶽東，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驚慌，反而有一種坦然。
嶽東笑了笑，他繼續說道：“以你的本事，你隨便出去做任何事情都能賺錢，但你選擇了進入治安系統，這證明白大哥你有一顆正義的心。”
“只是……當你發現在治安隊伍中也無法去懲治一些人時，你被逼用上了自己的手段，其實這也沒什麼，只可惜白大哥你當年太理想化了，想着警示世人，將自己給弄了進去。”
嶽東說完這話後，白默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
當年的確是頭腦發熱，沒有想過後果，但是他不後悔，哪怕到現在也不後悔，對於自己做的事情，白默覺得有意義，而且很有意義。
“然後呢？”白默吸了一口煙，當他發現菸頭的右邊燃的快一點時，他又偏了個角度，照着左邊吸了一口。
如此反覆，一根菸很快就沒了，嶽東看着他這騷操作，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該死的強迫症。
嶽東也將手中的煙按滅，他繼續道：“後來你被開除出了治安系統，當然，退出治安系統的你並沒有放棄對伸張正義的追求，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想研究一種既不違反法律又能懲治惡人的手段。”
白默認真的看了嶽東一眼，突然大笑起來。
“知我者，嶽東也，我研究過無數種手段，但是，終究都是違背法律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所以…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龐明澤就是你的犧牲品，是你試驗下的犧牲品。”
嶽東這話落下，白默徹底沉默。
好久，他纔開口道：“你猜的沒錯，我也沒想到他會人格撕裂，陰暗的一面徹底爆發，在離開治安隊伍後，我想了很多，想要在不違背法律的前提下懲治惡人，常見的手段壓根就不可能實現。”
“於是，我開始研究靈魂，研究傳統上的一些東西，我想，如果能審判一個人的靈魂，那不算違法吧，法無明令禁止即可行，目前來說，沒有任何律法有涉及到靈魂。”
白默嘆了口氣，有些喪氣道：“可惜，我失敗了，我研究過道教、佛教、薩滿、巫蠱等等，我看到了許許多多關於靈魂的記載，也研究過地府相關的傳說，可是，我終是不得其門而入。”
於是，我便嘗試着用心理學融合各種學科來嘗試，只是，我失敗了，至於失敗的結果，就是他！！！
白默指了指龐明澤，毫不掩飾臉上的挫敗之色。
“不過，當我知道你擁有的那些神奇手段時，我覺得我的研究沒有失敗，只是我的路錯了，我做不到，但你絕對能做到。”
嶽東從白默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誠，他嘆息一聲。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秦雄磊跟楊經緯的事情是你主導的嗎？”
白默搖頭，“我就是再瘋狂，也不會拿戰友的命來試驗，我也沒想到，在這次行動中明澤的第二人格出了問題，當時我得知到有一批走私文物從魔都運到西南，而且是三豐真人的遺蛻以及相關經文時，我動心了。”
“我想着能不能從經文中獲取一些靈魂相關的知識，於是，我便讓明澤前去想辦法搞到這些文物，研究完後我再交回去給國家，誰知道……”
“這些都是我的錯，所有的過錯我來承擔，嶽東，能幫我一個忙嗎？”
事情到了這一步，真相都清楚了。
嶽東相信白默沒有說謊，嶽東心中挺佩服白默的。
只是！
白默這一次實實在在的給社會帶來了危害，這種頭痛的事怎麼處理？
算了，就讓李定芳局長他們去頭痛吧。
嶽東將龐明澤隨手提了起來，稍稍檢查了一番後，發現龐明澤的三魂正常，並不存在什麼雙魂。
這應該是靈魂中的善惡兩面吧。
任何東西有正便有反，陰陽太極，萬物至理。
白默的心理暗示，放大了龐明澤心底潛伏的惡以及負面情緒。
當這些負面情緒積累到一定得量時，就會產生質的變化。
進而人格分裂。
嶽東想了想，他掏出了一張早就繪製好的清心符，轉身從車上取來了一瓶礦泉水，倒去大半後，他捏清心符使了個手決，清心符瞬間自燃，嶽東將燃燒的清心符扔進了礦泉水中。
稍稍搖晃後，他捏開了龐明澤的嘴，將符水灌進了他口中。
不一會，龐明澤甦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白默以及嶽東時，他瞬間驚起。
“老師，你怎麼在這，我…我這是在哪？嘶，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不對，不是夢！！！”
龐明澤整個人都懵了，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一旁的白默向前拍了拍他肩膀，道：“這次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你。”
“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嶽東看着這一幕都覺得頭疼，這種事情怎麼判？
白默並不是直接參與人，直接參與人是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
好傢伙，想想都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