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
“那是我們晉綏軍總部……”
358團參謀長方立功張了張嘴，神情有些變幻……
團座這……怎麼回事？
對晉綏軍總部長官……還要隱瞞？
如此偏向於那位8路軍的方羽營長？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方立功還想再勸說勸說……
“立功兄，方兄待我楚雲飛至誠……我楚雲飛自然不能…枉做小人！”
“立功兄……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思吧？”
“立功兄，大丈夫生於天地間……當坦坦蕩蕩！”
楚雲飛一臉肅穆道。
“是……遵命。”
方立功倒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去給晉綏軍總部發電報了。
只是腦海中……還在不斷回想。
“團座之心……有些變動啊……”
“團座莫不是…徹底傾心於那位方羽副旅長？”
“那將來……”
“嘶……”
“團座會走那條投靠之路嗎？”
方立功心思複雜……
“若是讓總部那邊知道團座瞞報，必定會對團座不利……”
“尤其是軍統那些人，最近的動靜……也很頻繁……”
“還有總部的那位王權參謀長和團座之間……糾葛頗深……”
“如此亂局之下……團座但凡露出絲毫破綻，都將會無限放大……”
“團座不想出賣朋友，但是我可以幫助團座，適當地向總部那邊透露一些？”
“以團座的名義？”
“如此總部那邊也不會對團座有所懷疑……”
“團座也不至於在那位方副旅長面前…交代不過去。”
“是這樣…是這樣……”
358團參謀長方立功舔了舔嘴脣，眼眸中…一道道精芒不斷閃爍。
……
很快，358團的電報發到了晉綏軍總部。
此刻的晉綏軍總部內，軍長、師長、旅長不知凡幾……
此刻都簇擁在作戰地圖前，進行着極致的戰前分析。
晉綏軍長官居其中，也時不時地發表意見。
“如果鬼子從這個位置上來，對我們打擊最大，這裏至少要部署三到五個師的兵力。”
“這裏部署一個師……”
“我覺得我們的炮團可以集中在這裏……”
“還有這裏……”
“多構建幾條戰線，做最後打算……”
“我們雖然有十多個師的兵力，但是鬼子那邊也要兩個滿編的混成旅團，不可小覷。”
“還有這裏……”
商量之音，不間斷。
各自發表意見，吵鬧至極……
晉綏軍長官眉頭緊鎖，此刻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大意。
兩個混成旅團的鬼子，不是那麼簡單能夠搞定的。
而且萬一鬼子繼續增兵呢？
必須謹慎對待！
此刻，晉綏軍總部的電訊兵送了一份戰報到晉綏軍參謀長王權手中。
王權掃了一眼，嘴角一抽……
隨即硬着頭皮來到晉綏軍長官面前……
“長官！”
“楚雲飛那邊來消息了。”
“鬼子第13、18混成旅團正在瘋狂攻打河源縣城……”
“按照楚雲飛的意思，這河源縣城應該是被8路軍那個方羽先行佔領了！”
“然後鬼子派了兩個混成旅團過去攻打……”
“鬼子的目標根本不是我們晉綏軍總部。”
晉綏軍參謀長王權將電報內容說了一遍。
此刻莫名地感到頭皮發麻……
太打臉了。
鬼子那邊壓根就沒將他們晉綏軍當回事……
鬼子的進攻目標壓根就不是他們晉綏軍總部。
他們自導自演……調派了十多個師匯聚到總部來防守。
這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最後發現，都是個笑話？
這玩意兒…不能想，一想起來，莫名地感到頭痛欲裂……
屋內，十多個師長軍長的臉色有些繃不住了……
合着他們折騰來折騰去，就爲了接受這一波打臉？
何至於此……
不至於啊。
晉綏軍長官的臉色早已經暗黑如黑水……
“消息來源……準確嗎？”
“鬼子又是衝着那個方羽去的？”
“不是說在黑雲山一戰中，那個方羽和他的加強營基本上全軍覆沒了嗎？”
“這纔過去多久？又將河源縣城打下來了？”
“鬼子又調派兩個混成旅團，就爲了這個方羽？”
“這個方羽是瘋了嗎？”
“鬼子早就將他當成肉中釘眼中刺了……”
“他居然還敢過去挑釁鬼子？”
“鬼子足足兩個混成旅團啊……”
“還是從華北方面剛剛調派過來的精銳……”
“現在戰況怎麼樣？”
“河源縣城被鬼子拿下了？”
“那個方羽是死是活？”
“到底是年輕人……容易衝動！”
“現在好了，危機來了，死路一條……”
“靠着他們那點殘兵如何能夠再度抵抗鬼子兩個混成旅團？”
晉綏軍長官冷着臉，當下按照自己的想法跟着說道。
“是…是，長官說的是……”
晉綏軍參謀長王權連忙點頭哈腰道。
你說啥是啥，但是電報上其他內容……不好說出來了。
“嗯？”
“我問你話呢！”
“358團的電報上，有描述河源縣城的戰況嗎？”
“河源縣城是不是已經被鬼子重新奪回了？”
“那個方羽……是死是活？”
“你聽不懂問話麼？”
“哼！”
冷哼聲跟着傳來，晉綏軍長官一眼登過去，當下顯得相當不滿。
“我……”
晉綏軍參謀長王權嘴角再度跟着抽了抽……
我只是不想打你臉罷了，你非要丟了面子纔好？
長官都問了，王權也只能繼續說了……
“根據358團的電報……”
“當時偵察兵觀察到的場景是無數炮彈落在了鬼子軍隊中，一窩接着一窩的鬼子被炸上了天……”
“鬼子的軍隊落荒而逃、損失慘重……”
“按照這上面的描述，鬼子這兩個混成旅團……應該也…差不多…要涼了。”
“長官，可能…可能還是358團那邊言過其實了。”
“這358團團長楚雲飛素來高看那個方羽一眼……”
“或許…或許過度渲染了也不一定。”
晉綏軍參謀長王權硬着頭皮，強行解釋道。
“過度渲染？”
“再怎麼渲染，也只能表明一點……”
“這個方羽麾下的部隊仍舊能夠壓着鬼子的兩個滿編混成旅團打……”
“才一個月時間啊……”
“他們就恢復戰力了？”
“這個方羽……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江山代有才人出……”
“各領風騷數百年！”
“他方羽……就是百年一出的奇才嗎？”
晉綏軍長官呢喃自語，神情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