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你不是說你是電報員嗎？”
“幫我發一份電報給你們上峯。”
“就說感謝他給我送了幾十個人頭。”
“我先笑納了。”
“希望他下一次多派點精兵強將來，不要總是派一羣廢物！”
方羽冷笑道。
還是那句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這個組織……已經上了方羽的黑名單了。
適當的時候，都會覆滅的。
……
山城。
某知名辦事處。
這裏總是很忙碌。
“阿切！”
“阿切！”
幾個噴嚏打出來，飛沫四射……
但是周邊的人不敢有絲毫不滿。
眼前的這位，他們得罪不起！
“老闆……”
“有一封電報……”
“從河塬縣城方向發來的……”
一旁的祕書瑟瑟發抖道。
“河塬縣城？”
“怎麼樣？”
“歐陽虛得手了？”
被稱作老闆的中年男子手握着一張手帕，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意。
“額……”
“老闆……似乎…似乎不是慶功的電報……”
“老闆，要不然您…您親自看看吧……”
祕書低着頭，一副沒眼看的姿態。
“混賬！”
“到底怎麼回事！”
“快說！”
老闆皺着眉頭，顯得很不滿意道。
“是老闆！”
“老闆，這封電報是…是以那個方羽的名義發過來的……”
“他…他說感謝老闆您給他送了幾十顆頭顱……”
“他還說…還說希望老闆您再調派一批精兵強將過去送人頭……”
祕書低着頭，瑟瑟發抖……
不出意外的話……
啪！
響亮的耳光聲。
太清脆了。
祕書麻了。
太難了。
伴君如伴虎……
況且你還不是君……
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他們這些當下屬的，只能彼此尊嚴當狗了。
“廢物！”
“一羣廢物！”
“養你們這羣廢物有什麼用！”
“恥辱！奇恥大辱！”
“去！去密切關注河塬縣城和黑雲山方向的動作！”
“一切消息，必須要儘早彙報！”
“尋覓良機，一定要將此毒瘤剷除！”
“這讓我如何去和長官交代！”
被稱作是老闆的中年男子死死地握住手中的手帕。
此刻面色一點點地變得陰冷起來。
氣憤之餘……
“阿切！”
“阿切……”
“阿切……”
……
接連又打了好幾個噴嚏……
飛沫四射……
祕書滿臉都沾染上了鼻涕液……
他下意識地感到噁心，想要嘔吐……
他甚至感受到自己嘴脣處……有一些鹹鹹的、溼溼的感覺……
胃部，瘋狂痙攣……
這要是吐出來，就舒服了。
但是他敢吐麼？
祕書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沫，順帶着將那不知名液體，也吞下去了。
瞬間……
嘔……
生理反應。
直接吐了……
房間內……臭味熏天！
一時間，咆哮聲不斷。
……
……
中央軍。
總部。
中年男子和被稱作是老闆的中年男子聯袂而至。
“長官，計劃……失敗了。”
“長官，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老闆一臉緊張道。
眼前的長官，一腳踹出，直接將這個老闆踹出去極遠。
“滾！滾出去！”
“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飯桶！全都是飯桶！”
“不是整天吹噓你們軍統到底有多厲害嗎？”
“反省！回去反省！”
“娘希匹的！”
“我就不相信了！一個方羽，當真就能反了天了！”
長官氣得不停地將手中的柺杖在地面上瘋狂鼓搗……
“長官，勿要動怒，氣大傷身啊！”
中年男子趕緊讓被稱作老闆的中年男子趕緊離開，隨即他獨自勸慰長官。
“敬之……”
“不是我要動怒，實在是他們辦的事情太不像話了。”
“軟刀子不行，那就來硬刀子！”
“周邊的部隊調動情況怎麼樣？”
“這一次，勢必要集結二十個師的部隊！”
“務必要將這個方羽全面制裁！”
長官氣勢洶洶，語氣中帶着一絲異樣的蓬勃之意。
中年男子蠕動着嘴脣，表情怪異……
還在做着集結二十個師的美夢呢……
哎！
時局動盪成啥樣了……
“長官，晉綏軍那邊迴應說鬼子最近要進攻汾城……”
“所以晉綏軍那邊需要全面回防……”
“晉綏軍那邊的意思是，他們非但無法馳援我們十個師的部隊，還說如果長官這裏方便的話，他希望長官能夠調派十個師的部隊去馳援汾城……”
“務必將那羣鬼子覆滅於汾城……”
“如果我們兩家能夠通力協作的話，那入侵汾城的鬼子必定死路一條！”
中年男子連忙跟着道。
這注定又是一條糟心的消息。
但是不說不行啊。
消息都太關鍵了。
不說，延誤戰機了，這個責任誰來負？
“什麼？”
“鬼子入侵汾城？”
“娘希匹的！”
“是不是他晉綏軍長官在忽悠我們？”
“非我嫡系，其心必異！”
“現在看來，果真不假！”
“尋找藉口不出兵也就算了，居然還妄圖讓我們調派部隊增援！”
“可惡！”
“可恨！”
“給晉綏軍繼續發電！”
“繼續給他們施加壓力！”
“哼！就算是他們不出兵，憑藉我們十個師的兵力去制裁那個方羽也是足夠的！”
“敬之，你去安排！”
“我們獨自出動！”
長官一邊用柺杖敲打着地面，一邊硬氣道。
“啊？”
中年男子一臉難色……
怎麼個意思？
怎麼還要打？
到底都是怎麼想的？
心之所向，能稍微……正常點嗎？
二十個師制裁方羽尚且力有未逮，還不一定成功呢……
現在瞬間縮水了十個師，怎麼打？
我們的一個師一個旅一萬多部隊據說一槍沒開就讓人家全面繳械了……
你覺得現在就算是調派了十個師的部隊過去，就能有什麼希望了？
這都……怎麼去想的？
分明就是天方夜譚！
“長官……”
“要不然我們還是緩緩吧。”
“長官，其實此事的起因也是那個第19警備旅旅長洪雄先搶奪了方羽部隊的幾十門迫擊炮並且扣押了方羽部隊的士兵，從而纔會激化了之後的矛盾……”
“長官，要不然這事……還是大局爲重？”
“長官，大夏灣那邊，多次上呈電報解釋此事，並且就此事作出深刻‘道歉’……”
“還說他們已經‘嚴厲’斥責了罪魁禍首方羽……”
中年男子絞盡腦汁，開始鋪墊臺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