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小野閉嘴了。
我提醒過了。
待會兒被打一頭包的話,應該不好意思找我發泄了吧?
是你太沙雕了。
坐看雲捲雲舒,等着吧。
參謀小野默默地退避三舍……
他擡頭看向天空,目光閃爍不定……
新一師的空軍……還沒來?
在隱藏着大招?
還是說方羽君有其他的後手?
若是新一師的空軍不到位,也沒有坦克裝甲部隊來阻擋帝國蝗軍的進攻,那這太塬城外的三道防線還真…抵擋不住!
參謀小野撫摸着下顎的位置,此刻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
神色…異變。
越發地感覺…有趣了。
他很想知道那位方羽君……到底還有什麼後手?
到底是怎麼將筱冢司令官一敗塗地的?
“這一次再大敗而歸,筱冢司令官總應該被送去軍事法庭了吧?”
“畢竟他可是在岡村總司令官面前做過承諾的,這一次要是再失敗,就切腹自盡……”
“送去軍事法庭和切腹自盡的效果…都差不多……”
參謀小野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一百來斤的軀殼,兩百斤的反骨。
鬼子第58、第96戰車聯隊兩百多輛坦克、炮戰車已然做好全面準備。
戰爭的號角已經吹響了。
在鬼子兩個戰車聯隊的壓制下,太塬第一道防線搖搖欲墜,傷亡…瘋狂暴增……
這一仗,新一師這一邊一直在見招拆招。
因爲新兵太多了,雖然武器裝備不差,但是一旦提前暴露了底牌,就會被這羣鬼子針對,屆時就是一場更大的混亂。
場面,頗有一種撕裂感。
殺伐氣息,聚攏到位。
……
太塬城內。
“副師長,鬼子的坦克已經過來了。”
“全部壓過來了。”
“速度很快。”
“第一道戰線的兄弟們已經撐不住了。”
“很多新兵因爲是第一次上戰場,緊張之餘,連槍的保險都忘記開,還有一些槍支走火的……”
“第一道防線部署的m2式迫擊炮對鬼子坦克的壓制效果很有限……”
“部署在第一道防線的三個步兵團傷亡慘重……”
“副師長……”
“讓我帶着預備隊衝上去吧!”
“第一道防線不能垮了!”
步兵四旅旅長劉志輝深吸一口氣,手握着ak47的手,微微顫動,一時間,眼珠子轉動地越來越快……
“志輝,讓第一道防線的兄弟撤下來。”
“直接前往第二道防線處,加強防禦。”
新一師副師長武安國將手中的筆放在一旁,眉頭一皺,當即咬牙道。
這種時候,節奏一定要全面拉扯住,不可有絲毫懈怠。
目光灼灼,似有霧氣纏繞。
“撤?”
“副師長!”
“就這麼放棄了第一道防線?”
“那兄弟們不是白白犧牲了?”
“這一撤,士氣可就垮了。”
“副師長,現在下面的部隊全都在請戰……”
“副師長,請允許我帶着四旅上去壓制……”
步兵四旅旅長劉志輝面色瞬間變得漲紅。
後退,總有一種屈辱感。
“執行命令!”
“讓你的四旅衝上去又如何?”
“啊?”
“你們四旅裝備的還是m1式加蘭德半自動步槍,而且根本就沒幾個老兵。”
“上去怎麼打?”
“和鬼子硬碰硬嗎?”
“讓第一道防線的士兵撤下來,是爲了最大程度上避免傷亡……”
“我們不僅僅要讓出第一道防線,第二道防線隨意堅守一段時間,也直接放棄……”
“隨後所有的部隊都匯聚到第三道防線也就是最後一道防線處……”
“這個時候,再一口吞掉鬼子這一百多輛坦克……”
“只要鬼子這一百多輛坦克沒了,戰勢基本上也就穩固了。”
武安國深吸一口氣,眼眸中,精芒散射而出。
“副師長這是要……引君入甕?”
步兵四旅旅長劉志輝眼前一亮,當即道。
他也不是什麼傻子,什麼形勢什麼情況,基本上掃一眼基本上就知道了。
“準確來說是引鬼入甕……”
“我們的坦克二團雖然是新建立的,但是開着坦克出去當成固定炮位進行打炮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鬼子的坦克加上炮戰車達到了一百三十多輛,但是鬼子的坦克什麼裝甲水準都知道。”
“坦克二團裝備了100輛謝爾曼中型坦克!”
“司令曾經說過,謝爾曼中型坦克打鬼子的坦克就像是虎式重型坦克碾壓謝爾曼中型坦克那麼簡單……”
“正常情況下100輛謝爾曼坦克鎮壓鬼子兩個戰車聯隊一百三十多輛坦克和炮戰車不是問題……”
“只是坦克二團畢竟是剛剛建立起來的,坦克團的精銳老兵都被司令帶走了。”
“新兵,只能打一些順風仗。”
“所以我們需要爲他們提供極好的決戰條件。”
“志輝,這件事你來負責。”
“快去安排。”
“我會讓坦克二團埋伏在城門口的位置,一旦等到鬼子突破了兩道防線,即將要破入最後一道防線的時候,我再讓陳峯團長帶着坦克二團的100輛謝爾曼坦克殺出去……”
“那個時候,鬼子的那兩個坦克聯隊必定是極度驕縱的狀態……”
“驕兵必敗!”
“這是我們的機會。”
“把握住,才能一氣崛起……”
“就看最後到底怎麼拿捏了。”
“穩住…穩住……”
……
呢喃自語聲跟着傳來,眼前的畫面正在一點點地跟着切割中,瞳孔中畫面扭曲,思緒一度變得極端凌亂。
順遂間,破滅了所有!
節奏被拉扯到了極限!
武安國此刻也在承受着前所未有之壓力!
咬着牙,硬着頭皮,血戰到底!
“遵命副師長!”
“副師長,這萬一…萬一出現一些意外,我們可就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了。”
“直接讓了兩道防線……”
“在最後一道防線處,鬼子要是突入了,就能直接炮轟太塬城牆了。”
“到那個時候可就是全面混戰了……”
“副師長,是不是有些冒險了……”
步兵四旅旅長陳峯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此刻多多少少顯得有些擔憂。
情況不明朗,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