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拿捏地還是非常好的。
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也都有個分寸和節奏。
“那位簡處長,確實沒這個膽量。”
“可若是他拿到的情報從一開始就是假的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又當如何?”
“這種烏龍事件發生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他們連自己是個什麼情況都沒搞清楚。”
“這種情況下…想要取得什麼勝利…那纔是真的扯淡。”
“山之城那邊的內部體系,有點亂。”
方羽揉了揉額頭,現在局勢有些看不透了。
“報告!”
“山之城的電報。”
電訊兵將最新電報遞送到孫少白手中。
孫少白瞅了一眼,隨即來到方羽面前。
“司令,您看看吧。”
“那位長官向我們發出求救了。”
“這客套話倒是說了一大堆。”
“呵呵……”
“看來這位長官這一次也真的是沒辦法了。”
“否則也不大可能突然就將態度改變地這麼快。”
“司令,其他的不說但是有一點,這位山之城的長官臉皮確實還挺厚實的。”
“之前我們被鬼子圍攻的時候,他們別說是主動幫忙了,哪怕是被動幫忙,也沒有過一次啊。”
“現在他們山之城出問題了,也有臉向我們求救。”
孫少白搖了搖頭,顯然他對這種行爲相當看不上。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胡亂爲之。
甚至顯得非常混蛋。
“通篇看下來,就這一句,最實在。”
“肉爛了,也得爛在鍋裏,便宜鬼子算是怎麼回事?”
“抗戰面前,殺鬼子纔是第一原則。”
“若有可能,斬滅山之城周邊的鬼子,也是我之願。”
“但是現在確實有些鞭長莫及……”
“我們還要照看着青城戰場。”
“山之城那邊想要等到我們的支援,恐怕…真要一段日子了……”
“現在所能做的,或許也就是調動空軍適當支援了。”
“空軍的飛行速度…能夠全面保障。”
“調動路軍…不現實,實在是太遠了。”
“山之城那些個達官權貴…肉食者鄙,但是山之城的平民百姓何其無辜啊。”
“他們經受了這麼多年的戰亂之苦,已經很苦了,若是再讓他們遭受破城屠城之苦難,我心難安。”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這亂世…也該到了可以結束的時候了。”
方羽搖了搖頭,忍不住跟着輕嘆道。
此刻莫名地感覺頭暈目眩。
此中感觸,異常真實。
思緒萬千。
最終…化爲烏有。
一切感受,盡在不言中爲之彰顯。
“空軍?”
“司令…這…這去一趟起碼一千多公里。”
“沿途要是沒有嚮導的話,或許還能指引方向。”
“否則恐怕是要迷路的。”
“司令……”
“至於要這樣去冒險嗎?”
孫少白皺了皺眉頭,顯然他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持有反對態度的。
總的來說就是感覺不值得,很不值得。
何至於此?
“還是那句話。”
“山之城的百姓是無辜的。”
“少白。”
“我知你心意,也知道你是我的角度上在爲我考慮。”
方羽擡起頭,很是鄭重道。
“司令。”
“山之城的那位長官可是從來都沒安什麼好心。”
“可以預見的是,一旦沒了鬼子的威脅,這位山之城的長官恐怕就要對我們下手了。”
“之前的小動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是還有鬼子在一旁,所以那位山之城的長官還不敢做得太過分。”
“一旦鬼子的威脅剷除了,那我們新一師在那位長官眼中,可不就是眼中釘肉中刺嗎?”
“司令,此言…不虛啊!”
“司令,無論如何,在這件事上,也要…長個心眼纔是。”
“司令……”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孫少白擡起頭,一臉堅定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
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無……
這兩者之間的關聯性很強…很強。
“你的意思。”
“我都清楚。”
“他做他的,我做我的。”
“我又不是爲了去救他。”
“我救我的百姓,有錯嗎?”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我我們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至於其他人?我們管那麼多做什麼?”
“少白,你幫我擬一份電報發給旭龍飛行師。”
“告訴他們,做好戰鬥支援準備。”
“隨時聽候我的作戰命令。”
“如有必要,直接飛往山之城進行空中支援。”
方羽揉了揉額頭,吐出一口濁氣道。
轟炸山之城周邊的鬼子,也是打鬼子,也能獲得一批爆裝獎勵。
最大程度上,拯救山之城的百姓。
此刻的方羽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現在調動大軍前往山之城支援,也不太現實,太遠了。
“對了。”
“少白,你讓張啓將要出戰的戰機都調往太塬飛機場。”
“從太塬飛機場起飛直接飛向山之城的話,直線距離不到1100公里……”
“來回不到2200公里,如此一來,無論是b17重型轟炸機還是野馬戰鬥機,都可以很輕鬆地搞一個來回。”
方羽點了點頭,隨即提醒道。
事無鉅細。
都要放在心上。
這些東西看起來很隨意,但是稍微差一點,影響就太大了。
“好的司令。”
“我馬上去發電。”
“司令,您有王者胸懷。”
“您胸懷天下,胸襟坦蕩,少白羞愧。”
“和司令的格局比起來,少白宛如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
“我所能看到的,也只有眼前的一點利益。”
“長官心中裝的,是整個夏國的百姓。”
“司令,夏國有您這樣的領導者,當爲夏國之幸。”
“夏國之盛世,屬下感覺即將就要到來了。”
新一師海軍第1艦隊司令孫少白有感而發。
說話間,語氣逐漸舒緩,目光逐漸堅定。
昂首挺胸,姿態到位。
眼神中的光芒,熠熠生輝。
“少白。”
“你啊你,在海軍中待的時間長了,怎麼現在學會了恭維這一套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我可是心心念念地希望少白能夠成爲我的魏徵,成爲我的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