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麼了?”
“咱們的目的地不就是成城機場嗎?”
“這都到了,幹嘛還要去貴城機場……”
“長官,何至於此……”
一旁的機要祕書一個頭十個大。
玩呢?
搞這些有的沒的……
我特麼的……
吐槽慾望現在強烈到了極限……
“你知道什麼?”
“如果現在山之城已經被拿下了,阿農可能已經被鬼子抓住了。”
“那我要去成城的行蹤可能就暴露了。”
“鬼子極有可能就會調派戰鬥機在成城機場周邊蹲守。”
“一旦發現其他戰機的蹤跡,極有可能就會直接集火消滅。”
“這個當,是萬萬不能上的。”
“哼!”
“我還沒有愚蠢到這個地步……”
“無論如何,不能去送死纔是……”
“現在誰都不能相信了。”
“整個就是一團亂麻……”
“想要在這一團亂麻中求生。”
“可遠沒有那麼簡單……”
“這就是個喫人的時代啊。”
“想要不被喫掉,就要足夠警覺……”
“要像一隻貓頭鷹一樣,睡覺也要睜着眼睛……”
咯咯咯……
咬牙切齒的姿態逐漸彰顯。
眼眸中,陣陣精芒肆意閃爍。
此中激情,此刻正在無限制澎湃!
“長官教訓的是……”
“屬下照辦。”
“馬上去貴城機場。”
機要祕書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個時候哪敢說個不字。
自然只能在那裏點頭哈腰地去應和……
太難了……
……
與此同時。
成城。
城防軍司令部。
“司令,是山之城農先生的電話。”
“農先生詢問我們…長官在不在?有沒有到我們成城機場。”
“這…長官沒事跑我們成城機場做什麼?”
少校副官小跑到成城城防司令前,一臉愕然地詢問道。
“長官?”
“沒有消息啊。”
“長官要是來了我們成城,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收不到。”
“所以長官肯定沒來。”
“媽了個巴子的。”
“這農先生怎麼突然問起了這個?”
“去問他們,是不是長官要來我們成城。”
“如果確定要來的話,我安排接待。”
“剛過幾天消停日子,又要折騰這些有的沒的。”
“不是說山之城那邊還在抗擊鬼子嗎?”
“鬼子這個時候來我成城,不會是避險的吧?”
“沒想到成城的局勢居然都已經惡化到這種程度了?”
“嘶……”
“確實有些可怕了。”
“確實…確實要穩住,不能懈怠纔是……”
成城守衛司令摸了摸大光頭,忍不住感慨道。
……
……
山之城。
“老闆。”
“成城守衛司令回電了。”
“沒有接到長官。”
“成城機場自始至終都沒有消息。”
“成城守衛司令詢問,是否確定長官真的要去成城……”
“如果確定,他現在就要安排接待了。”
電訊兵如實彙報道。
“隨便…隨便吧……”
“別問勞資……”
“別問勞資……”
黑衣男子農先生臉色鉅變。
此刻的嘴角忍不住跟着輕微抽搐。
目光渙散……
恍惚間,眼前的很多東西…都霧化了……
就顯得很迷…很迷……
“阿農。”
“冷靜點。”
“你…一定要撐住。”
“山之城,不能缺了你阿農。”
“阿農。”
“你的能力有目共睹……”
“你之才能,不可能僅限於在軍統……”
“我倒是覺得…你在訓練部隊、領軍出戰這些方面,也很有天賦……”
“阿農。”
“你之前途,大有可期。”
軍裝男子陳先生一邊說着話,隨即伸出手來,拍了拍黑衣男子農先生的肩膀。
反正現在一出口就是‘阿農’了。
這屁股,早就姿態正確了。
儼然長官自居的姿態了。
人生無常……
“陳長官……”
黑衣男子農先生深吸一口氣,壓制住了內心的那股莫名的噁心,旋即擡起頭,頗具感情色彩地叫喚了一句……
“嗯?”
“你叫我什麼?再叫一遍。”
軍裝男子陳先生頗有興致道。
黑衣男子農先生:“……”
艹!
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
“陳長官……”
黑衣男子農先生面色略顯僵硬道。
“大點聲。”
“陳長官!”
……
“阿農啊。”
“你我之間,總歸還是有些…有些生分了。”
“叫什麼長官。”
“叫少修就好。”
“你我之間,宛如兄弟。”
“將來這太平盛世,還要由你我共創。”
“從今天開始,阿農你就是山之城城防司令,當然了,軍統那攤子事,你也要支棱起來。”
“除此之外。”
“在周邊城池加大徵兵速度……”
“新建新1兵團、新2兵團、新3兵團、新4兵團和新5兵團。”
“爲時三個月。”
“先徵召五十萬部隊起來。”
“一年之內,至少要擴編100萬~150萬部隊。”
“並且在訓練上也要得到全面加強,絕不可有絲毫懈怠。”
“至於軍餉軍費……阿農,我聽說那位夫人同外國使者那邊關係密切,是否可以讓夫人出馬,同外國使者約談。”
“以適當的條件進行交換,換取一些貸款……”
軍裝男子陳先生此刻感覺周身上下氣力磅礴。
當下這個時候,支棱起來了。
精神面貌什麼的,也都不一樣了。
滿目激動!
感覺就像是獲得了一場新生一樣……
有目標。
有格局。
有未來……
什麼都有了!
這纔是驚喜!更是刺激!
興之所至!激情滿滿!
情緒上的躁動,非三言兩語…說不清,道不明……
擡頭挺胸,迫切當下!
在長官這個位置上,他陳少修就能夠將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願、畢生所學全部都施展出來……
他要開創一個盛大時代!
軍裝男子陳先生此刻突然能夠理解那位何先生了……
獨立自主的滋味,真不錯啊……
“額……”
“這…長官剛出事,就讓夫人去和外國使者交談……”
“陳長官,這…這是不是有些太…太急切了……”
黑衣男子農先生皺了皺眉頭,下意識覺得此舉…不對。
有些事一旦過了線,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到時候所帶來的不是幸運,而是極致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