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限……
其實說的就是談判的時候,要交出去的籌碼。
籌碼必須要到位。
否則誰會真正去搭理你?
這個道理本質上還是非常清晰的。
主要就看你究竟長沒長這顆腦子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但是也得你自己…長了這玩意兒。
沒長的話,直接就涼了。
很現實。
情緒上的很多東西,展現地也比較直接。
“上限?”
“怎麼?”
“他何巢若是想要我的位置,也要給他不成?”
“他何巢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真若是讓他放開了去提條件,恐怕第一個條件就是想要斬了我吧?”
長官冷喝一聲,一邊說着話,旋即眯起雙眸,眼眸中森然殺意,層層聚焦……
瞬間彷彿就能直接格殺一切。
其他的暫且不多說,這個時候在氣場上一定要壓住。
氣場無敵。
“長官,那倒也不至於。”
“何先生雖然…雖然個性獨特了些,但是對於長官,他還是不敢有什麼質疑的。”
“只是……”
“這長官之下的第一把交椅……”
“額……”
“長官。”
“雖然亡鬼軍現在傷亡近半,但是現如今何先生手中還掌握着五六十萬軍隊。”
“這些,可都是原先我們精銳中的精銳……”
“既是精銳…長官適當地開出一些價碼也未有不可…未有不可……”
“長官……”
“只有適當的支出,纔有…更好的回報……”
“長官……”
“在這方面……”
言辭之間,有些閃爍不定。
眉頭緊鎖。
卻也能道出此中的一些艱辛……
一時間,不斷地在恍惚間搖擺……
躊躇間,已不知歸意。
“若是他真心願意回來。”
“副長官司令這個位置,就是他的。”
“告訴他。”
“合則兩利,分則必敗。”
“大爭之世,必須要懂得取捨。”
“告訴他……我在這裏等他!”
咚!
長官將柺杖杵在地面上,擲地有聲道。
到了這個地步,廢話已經不需要多說了。
“是長官!”
“您這麼一說,屬下這心裏面就有數了。”
“此次青城之行,必定有所回報……”
黑衣男子農先生興奮地點點頭道,旋即轉身就要離開。
“阿農。”
“你等等。”
長官突然欲言又止,此刻顯得格外猶豫。
黑衣男子農先生愣了一下,不知道長官這葫蘆裏面到底埋藏的是什麼……
一時間,目光閃動……
“長官……”
“您……”
“是想要說些什麼嗎?”
黑衣男子農先生下意識吞嚥了一口唾沫道。
此刻情緒的變動,很是迅速……
“你覺得少修這個人……”
“有霸主之心嗎?”
長官擡起頭,開口道。
此言一出……
黑衣男子農先生一陣突突……
果然……
這個時候的所謂詢問,基本上都不會有什麼好事……
這…這…這……
瞧瞧…這問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動輒……
都已經開始如此逆反了嗎?
到底…還想要鬧騰些什麼?
恍惚間很多東西都已經跟着故障頻發……
思緒萬千,意識凌亂,一切感受盡在不言中爲之體會。
情緒展現地格外實在……
亂……
亂……
亂……
“長官,其實陳先生這個人除了固執了些,其他的倒是也還好……”
“之前他之所以上位……也是因爲…因爲主持大局……”
“長官……”
“陳先生或許有錯,但是錯不至死……”
黑衣男子農先生默然感慨一聲道。
雖然那位軍裝男子陳先生之前飄了,都開始稱呼自己爲‘阿農’了。
但是在抵抗鬼子、指揮山之城保衛戰等等方面做得還是相當不錯的。
在這些層面上,他必須要做出深度化的表彰。
道理就這些。
格局要全面放大!
其餘的。
就不是太大問題了。
“阿農。”
“你話太多了。”
“我問你這些了嗎?”
“我只是在問你,少修他有沒有霸主之心?”
“阿農,你東扯西扯,扯這麼多做什麼?”
“呵呵……”
“我現在倒是很懷疑你的居心。”
雙眸眯起,思緒閃爍,臉上的神情很自然地就會發生一些特定化的轉變。
這一點,毋庸置疑。
扯那些廢話沒有用。
現在主打的就是真實。
長官杵着柺杖,圍繞着黑衣男子農先生開始轉圈,也像是在敲打。
黑衣男子農先生渾身一抖……
一時間背後就開始冒汗了。
長官就是長官。
不論過去多久,也不論曾經發生過些什麼。
至少在眼下,這氣勢這運籌帷幄之能力和掌控人心之握力,就非常人所能夠具備……
三言兩語間。
這格局什麼的,感覺瞬間就都跟着打開了……
格局。
還是格局。
格局越來越大。
聽起來,也越發地令人感到驚悚不定。
“長官恕罪……”
“屬下…屬下只是照實去說。”
“屬下不會撒謊……”
“屬下只是曲解了長官的意思。”
“請長官制裁!”
“阿農這條命,自始至終都是長官的。”
“請長官明察!”
“在等到貴城城防司令張丞發來電報確認長官身份的第一時間,阿農就同陳先生以最快的速度飛去貴城解救長官……”
“阿農對長官的赤誠之心,日月可鑑!”
“長官……”
……
言之鑿鑿。
黑衣男子農先生幾乎是咬着牙說着的這些。
越說越激動。
越說情緒越躁動。
其實更深層次的意思倒也很簡單。
大概意思是,如果我對你不忠誠的話,在貴城發來的消息的第一時間就可以否決……就可以表示這不是長官。
一旦如此,長官你的命運就會被當成假冒長官的騙子被直接一槍幹掉。
我現在都已經表現了這樣的赤膽忠心,你居然還要對我表示懷疑?
那你要是這樣搞的話,以後誰還會與你交心?
阿農與你心連心,你跟阿農動腦筋?
這不太好。
作爲長官,格局一定要大。
沉默。
長久的沉默。
直到……
柺杖杵地的聲音一點點地跟着消失…消失…徹底消失。
完全……
沒了聲息。
似乎這樣。
才顯得真實。
“相交易。”
“交心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