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就往鉉紅的跑車上塞,期間她一直反抗掙扎。
“你最好乖乖跟我走,要不然你那個傻子弟弟...”
頓時她不再反抗,清眸上變得一片死水。
回到別墅時天空已然烏壓壓,見不到一點光明,彷佛有不可名狀的怪物藏在雲層內伺機而出。
安如離被粗暴拽出來,直接摔倒在門口。
“給我跪着,等我什麼時候心情好了,你再起來。”
說完,墨子寒擡起大長腿消失在她的視野。
她跪了下去,即使膝蓋上傳來陣陣刺痛,卻也不及那疼到無法呼吸的心臟。
明明墨子寒對她如此,但可笑的是她依然還會難過到窒息。
天空傳來轟隆一聲,接着下起了密密麻麻的雨。
現在的安如離蒼白無雪色,嘴脣乾裂,露出鮮紅的毛細血管,觸目驚心。
她昏昏沉沉,眼睛半眯着,眼皮猶如千斤重,隨着一分一秒流逝,頭往下一點一點,隨時可能睡着。
恍惚間,後背上驟然傳來一股壓力,安知離猛地驚醒過來。
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傭雙手抱胸,斜着眼神鄙夷着她,陰陽怪氣說道,“給我跪好了,你以爲你還是以前那個受寵的安小姐,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殺人犯。”
安如離低頭沉默。
李梅還以爲是怕了她,更加得瑟,繞着安如離皮拉巴黎說了一大堆。
總結就是“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殺人犯,最後不要有什麼壞心思想着勾搭墨子寒,只配做一個人下人,被人欺壓的人。”
安如離面露苦笑,她現在哪裏還有心思想着這種不缺實際的白日夢。
兩人可以說是一對水火不容的敵人。
二樓書房。
管家低頭,小心翼翼試探問,“少爺,安小姐已經跪了一天一夜,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那麼一個喜愛貓貓狗狗的女孩,不可能會做出殺人這種事情。
墨子寒如墨的眸子目光如刀,其中卻有藏匿着令人抓莫不透的情緒。
他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扳動着手指,骨節發出清脆悶響,“你怎麼關心那個賤人?”
頓時,管家嚇到不敢說話。
好累,好累,好想睡覺!
安如離額頭傳來一股腫脹的昏眩,一時不備徑直往地上栽倒而去。
恰好這一幕被走到陽臺的墨子寒撞見。
他眉頭微皺,連他都不知道眸子裏閃過一絲的擔憂。
緊接着扭頭,加快腳步走下樓。
高大威猛的黑影籠罩着搖搖欲墜的安如離,她微微眯開眼睛,模模糊糊望着居高臨下望着她的墨子寒。
恐懼從膝蓋喘上她的心頭。
安如離連忙端正身體,緊咬着下嘴脣,努力讓自己保持一絲清醒。
她現在不能昏睡過去。
如果她真的昏倒過去,墨子寒這個魔鬼一定會對她的家人不利。
墨子寒低頭瞧着眉宇中寫滿倔強的女人,她的臉色不太好。
乾枯,粗糙,蒼白,這些黯淡無生機的詞語來形容。
原本靈動活力的水眸也彷彿藏着一攤死水,絕望,無助又空洞。
不由自主避開眼神,他心裏竟然有一絲的心虛。
這個認知讓他莫名生出怒火。
滿腔憤怒無法發泄的墨子寒一腳踢在旁邊的盆栽上。
安如離本就精神萎靡,一時間驚嚇過度,雙眼緩緩一閉,徑直往地板上栽倒而去。
“安如離,安如離,你別他嗎給我裝死,趕緊給我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