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作爲準婆婆,得知兒子又開始動用人脈把哪個賤人贖了出來,瞬間驅車趕到別墅。
“安如離呢,趕緊給我滾出來。”墨蘭嘶吼的嗓音震驚整個別墅。
安如離昏昏沉沉中被人拖出了被窩,扔到了墨蘭面前。
墨蘭翹着二郎腿,坐姿端正優雅,一看就是富家貴婦。
偏偏她的眼神像是染了毒藥般赤裸裸看着睡眼朦朧的安如離。
聯想到林子語剛剛跟她說,到目前爲止,她和墨子寒還沒有實質上的進展。
不用說,一定是因爲安如離個狐狸精。
越想墨蘭心裏越恨,恨不得撕爛安如離的臉蛋,哦,忘了,她本來就是毀容的醜小鴨。
目光陰冷掃過安如離右臉上的疤痕,墨蘭暗歎。
“我看你臉上的疤痕一點都不均勻。”
安如離擡頭,一時之間只覺得陰風陣陣。
墨蘭塗着血紅色的嘴脣默默勾起一抹冷笑,對着林子語使了個眼神。
女兒,放心,媽一定會幫你清除一切的障礙。
“你們幾個還傻站在哪裏幹嘛?”墨蘭衝着一旁的黑衣人怒道。
“趕緊給我把這個小賤人抓住,然後把她的左臉給我刮化了,來一個左右對稱。”
黑衣人是墨蘭的私人保鏢,只聽她的命令。
立刻架起安如離,另一個人手拿着剪刀。
“放開我,放開我。”
安如離經歷過不少的場面,但當聽到墨蘭的話還是會覺得驚悚,恐懼。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掙扎,試圖掙脫黑衣人的束縛。
可惜兩個常年健身訓練的黑衣人可不是她一個弱雞女子能夠抗衡的。
黑衣人見她動來動去,一時不住如何下手。
故而遲遲沒有下手。
墨蘭直接奪過黑衣人手裏的剪刀,暗罵,“沒用的東西,一點小事都幹不好。”
最後還是要她自己動手。
“你一定會遭報應的,墨蘭你個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惡魔,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安如離染着仇恨的眸子,赤紅着雙眼直勾勾看着面前的墨蘭。
而墨蘭先是一驚,手上的動作停頓住,心口瀰漫出一股莫名的不安,促使她停下來。
但隨後她晃動着腦袋,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丟出去。
呵,不過是一個低賤的人,她到底在怕什麼。
回頭瞧了林子語一眼,墨蘭頓時底氣十足,爲了女兒,她這個不盡責的媽媽下十八層地獄又如何呢?
閉着眼睛猛地一揮,溫熱的鮮血更是濺到了墨蘭的臉頰,此時她看起來尤爲像是變態殺人魔。
只是簡短的幾秒鐘,卻需要安如離用一輩子去治癒。
在多年之後,她更是無法原諒墨蘭。
安如離除了生理性的流淚下,她一滴眼淚都沒有流。
只是任由鮮血蔓延着左臉,瞪着一雙悲涼,走不出末世的絕望瞳孔凝視着墨蘭和林子語。
這一刻,一定要記住仇人得意的表情。
總有一天,她要讓兩人除了絕望和哭泣再也露不出像今天一樣得意的眼神。
林子語和墨蘭不約而同被她這種瘮人的目光驚了一下。
“媽,我害怕。”說着,林子語縮着脖子躲在了墨蘭身後。
“來人啊,給我扇耳光,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彷彿看到了多年前的丈夫一般。
果然討厭的人都有共同點,那就是一樣討人厭,連表情都一摸一樣,讓人倒盡胃口。
如果墨蘭仔細想想,說不定可以避免以後的過錯。
可惜現在墨蘭壓根完全被林子語握在手掌內,牽着鼻子走。
黑衣人沒有同情心,只是聽主人命令行事。
墨蘭的命令,他們只管執行。
不過是一會,安如離臉頰腫了起來,蒼白麪容上清晰印着五個手指印。
“你們在幹嘛??”
墨子寒怒氣衝衝進門,一把推開黑衣人。
目光落在安如離滿臉是血時,不由瞳孔收縮。
“怎麼回事??”
幾乎是怒火衝上心頭,墨子寒反手連扇了兩個黑衣人。
黑衣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儘量捲縮着脖子在心裏暗自叫苦。
兩人真的是冤枉啊!!
“是我叫他們做的,你是不是也想打我?”
墨蘭越發看不起墨子寒,明明林子語樣貌才情性格都不比安如離差,偏偏瞎心眼就看上她。
墨子寒惡魔般犀利的眸子頓時黯淡無光,他死咬着後遭牙。
“媽,你爲何總是跟她過不去??”
我爲什麼跟她過不去,你心裏沒有一點逼數?
墨蘭看着自欺欺人的兒子,嘆了一口氣,說到底還是一直養大的孩子。
“媽以前就和你說過,我不喜歡安如離,現在你和林子語成婚了,還留着她,是想要幹嘛?”
“是不是非要學你的爸爸,來個金屋藏嬌?”
墨子寒頭隱隱作痛,擡手扶着額頭,“媽,我的事情我會解決。”
墨蘭冷哼,“我不管,今天她必須要滾出這個家。”
安如離呆滯站在原地,默默看着墨家母子爲了她水火不容。
頓時想起來顧北之說過的話。
“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實力,被人欺負只能默默忍受。”
如果她擁有實力呢??
或者說她把墨子寒牢牢握住呢??
荒謬,實在是太過於荒謬了!
然而當安如離眼角餘光掃到躲在墨蘭身後對她投來得意的眼神時。
之前出現的想法隱隱跳躍,讓安如離難以控制。
墨子寒會如何選擇呢?
“媽,你一定要這樣?”墨子寒實在想不明白,墨蘭爲何一直如此維護林子語。
彷彿她纔是親生女兒。
“今天必須做出選擇,選安如離還是我和林子語。”
“子寒,你好好想一想,你跟安如離在一起到底發生了多少不幸的事情。她就是個掃把星。”
墨蘭的話更讓墨子寒頭疼不已,都要逼他,一個個都逼他。
目光落在安如離身上,她眼神疑惑看着他,彷彿也在等待回答。
視線落在一旁林子語,她楚楚可憐同樣凝望着他。
墨子寒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