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緊跟在她身後,一想到墨子寒是老闆的情敵,他就眼神中透出殺氣,似乎在警告他離安如離遠一點。
“阿寒。”林子語碰了碰出墨子寒,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卻彷彿什麼話都說了。
墨子寒收回視線,冷眸中望着懷中白嫩的兒子,突然覺得有些礙眼。
林子語還試圖把兒子丟給他增加一下感情。
偏偏墨子寒拒絕後退了兩步,意識到自己的行爲,只是冷漠道。
“我先走了,你也趕緊回家吧。”
墨子寒一直想不通到底這個孩子怎麼會懷上?
那晚的記憶極其的模糊,讓他有點凌亂。
轉念一想當時他多麼想要和安如離沐浴一個愛情結晶,偏偏事與願違。
然而現在呢,還是一樣的嗎?
墨子寒擡起手撫摸上心口,原來他一直沒有變過。
只是以前不願意承認他的心之所向,現在弄明白了,可那人卻投入他人懷抱。
安如離跟着小黑轉了一圈,實在是煩躁得很,於是原地打道回府。
殘缺的太陽公公在西邊山上一閃一閃。
金黃色的陽光落在草地上,折射出詭祕的顏色。
安如離單手撐在車窗邊緣上,斜着腦袋微眯着眼睛,隨着車子的晃動眼睛微微閉住。
突然,車子猛地剎車,由於慣性關係,安如離沒有坐穩猛地撞上了前排椅子後背。
“安小姐,前方出車禍了!”耳邊響起小黑驚悚的聲音。
安如離一下頭擡頭,果然是出車禍了。
不知哪裏衝出來的一輛車把當時正在過側邊行走的路人給撞了。
然後見撞了人,選擇了逃逸。
而一名婦女倒在血泊之中。
因爲老年人碰瓷索賠等等原因導致現在社會人心冷漠。
完全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更不用說現在是實打實的出車禍。
他們就怕好心報警送人去醫院,要是受害者突然來一句,如果不是你撞的,你爲什麼要送她來醫院。
那可真的是跳入黃河都洗不清。
故而圍觀的羣衆雖然多,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更別提什麼送醫院。
“小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裏離醫院不遠,我們看能不能送她去醫院吧。”
安如離眼神中閃過擔憂,地上的鮮血越來越多,婦女臉色反之漸漸蒼白。
她怕來不及送醫院就失血過多。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再說她也不怕碰瓷。
小黑同樣也是個熱心腸的男人,畢竟受過軍人訓練,總是有一股正氣。
在兩名好人心的幫助下,小黑將婦女擡進了後排車子。
而安如離挪到副駕駛座。
急救室的人見是安如離送來的,而且受傷似乎特別嚴重,院長親自帶領各個主任討論搶救方案。
經過四個小時的不懈努力,終於把婦女搶救回來。
第二天她就醒了過來。
婦女名字叫金玉,是一名退休醫生。
進來城裏面是看孫子。
“就是你救了我?”金玉神情憔悴,臉色蒼白脫皮,見安如離來了,還是對她微笑。
安如離並不想她誤會,因此多說了一些話。
金玉點頭,“總之謝謝你們,姑娘你真是好人啊。”
見她臉色漸漸白,精神也不好,安如離就找藉口離開。
這邊安如離剛被冠以好人的名號。
而墨家那邊則是憤恨罵她是個賤人。
因爲墨婷失蹤了。
她失蹤的時候正好和安如離產生了劇烈的爭吵。
所以墨蘭,林子語有理由懷疑其實是她搞的鬼。
卻無論怎麼樣都聯繫不上墨婷。
第一時間墨子寒來到蘇家別墅興師問罪。
“安如離,你給我出來!”
“不要認爲躲在裏面不出來就行。”
“你趕緊給我出來啊!”
巨大透明落地窗前,安如離神情冷漠。
嘩啦一下拉上了窗簾,壓根就不想要見到墨子寒個辣雞。
躺在牀上卻翻來覆去睡不着,耳邊一遍又一遍重複着墨子寒的叫聲。
墨子寒舉着喇叭,不僅沒有見到傭人,更別說安如離。
他內心有一些小失落,會轉念一想到下落未明的墨婷,那點小失落緩緩漸變成不清不楚的怒火。
也不知是氣安如離視而不見,還是氣他自己犯賤。
“安如離,你給我出來,你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
墨子寒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迎面被潑了一臉的髒水。
秋意正濃,冷不丁的一盆冷水足以讓墨子寒發狂。
“安如離!”他緊握着拳頭,似乎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然而隔着一扇鐵欄杆,任由墨子寒如何牛逼,都不可能穿過欄杆來找她的麻煩。
正是意識到這一點,安如離雙手相扣落在腹部,微眯着眼瞧着猶如落湯雞一般狼狽的墨子寒。
“墨子寒,你真是犯賤。”她冷漠恥笑,隨後問道。
“說吧,這次你又在發什麼神經?”
她簡直是受夠了墨子寒的神經質,動不動就上來找事。
“你把墨婷弄到哪裏去了?”墨子寒劉海沾溼緊貼在睫毛上,漆黑眼眸裏面猶如結冰的冰霜。
“滾一邊去,墨婷不在你們墨家還能在哪裏。”安如離聽完他的話就來氣,“你不去找警察,找我幹嘛?”
“當時在廣場服裝店你跟墨婷鬧架了,現在她就下落不明,安如離,你真的當我是傻子?”
聽他的話,完全認爲墨婷失蹤是她搞得鬼。
安如離氣得發笑,偏過頭不去看理直氣壯的墨子寒,要不然一定忍不住口吐芬芳。
“墨子寒,你們墨家人行事囂張,指不定是被其他仇家報復了呢。”
安如離冷笑,其實這樣的話,她一點都不陌生。
畢竟墨子寒和墨婷的作風相當狂傲。
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地步。
連安如離都無數次想要以各種方式折磨眼前這個前男友,更不用提其他人。
“算我求求你了,如果你對我不滿可以發泄到我身上,可墨婷她是無辜的,你不應該動她。”
“滾一邊去,我勸你還是去找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