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引入眼簾的就是宋文浩。
他此時蒼白的面容下是青黑色的黑眼圈,也不知多少天沒有休息好了。
雲千奈的心中有些不忍心,但是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心疼別人,誰來心疼她。
她的手臂上插着針頭,掛在牀邊的吊瓶正一滴滴往雲千奈體內輸入。
“你怎麼了?“宋文浩關切地問道,聲音沙啞。
“宋文浩,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雲千奈平靜地說出來。
她不願意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更不願意看到宋文浩。
凝望着手裏的針頭,雲千奈內心一片荒涼。
她真的能夠繼續待下去,完成復仇?
偏頭望着宋文浩還站在牀邊,高大的身影帶着壓迫感。
“宋文浩,你出去,我不想要看到你。“雲千奈堅定地重複道。
宋文浩愣了幾秒鐘,隨即笑道:“千奈,我知道你生我的氣。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你知道嗎?”
“我不可能眼睜睜看着你去坐牢。”
“所以呢?”雲千奈冷不丁看向他,那雙眼眸冷得跟冰塊一樣。
發白的脣角勾起譏笑,“按你這樣說的話,那是不是我還要謝謝你。”
聽出來她話裏話外藏着的諷刺,宋文浩頓時無言。
“不是。“
“但是,千奈我真的沒有辦法。”
“要不然我不會讓你..”
宋文浩的確說的是真話,但凡他有一點辦法,都不會讓雲千奈被宋母鞭打。
望着她有望結痂恢復原樣的臉蛋,可是現在沾滿血跡和縱橫的傷痕。
宋文浩看見雲千奈這副態度,就覺得委屈極了,內心涌起一股心疼。
“千奈,你別這樣。“
兩人不知道的是,此時有一雙猩紅的眼睛正一舉一動觀察着兩人。
聽到宋文浩的話,宋雨兒死死掐住大腿。
她不甘心。
現在宋雨兒開始怨恨宋文浩,更恨雲千奈。
如果沒有云千奈,自己怎麼都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宋雨兒看向雲千奈的目光帶着濃濃的怨恨。
“媽,你看她,她根本就是一點悔改的意識都沒有,你看她那副冷淡的模樣,我真懷疑她腦子是不是出現什麼問題了。“
“二哥也不知是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現在處處向着她。”宋雨兒委屈地哭訴着。
“好了,雨兒。”
“別哭了,乖孩子。”宋母溫柔用指腹擦拭着宋雨兒臉頰的眼淚。
“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雲千奈。”
聞言,宋雨兒自知目的達到,窩在宋母的懷抱中冷笑。
哼,雲千奈。
等着吧。
雲千奈等宋文浩離開,方緩緩閉上眼睛休息。
宋雨兒則是等宋母離開病房後,悄無聲息地掀開被子,來到院長辦公室。
院長對於宋雨兒態度那簡直就是特別的恭敬。
畢竟她是宋家千金,也算是他的小老闆。
“大小姐,您這是?”院長擡手擦拭着額頭的汗水,心跳動個不停。
“院長,我有件事情請你幫忙。”
院長:......
他不是很想聽,現在請假還來得及嗎?
院長自知宋雨兒找他絕對是沒有好事情。
升官發財輪不到他。
哎,還真的是難啊!
縱使院長心裏一百萬個不願意,可是對上宋雨兒帶着試探的目光,頓時嚇到連連點頭。
“大小姐,大小姐,你請說。”
宋雨兒看到他的態度,總算滿意把目光移開。
五分鐘後。
院長額頭的汗更是密不可布,這大小姐還真的是狠心啊。
“怎麼?”
“院長,你是不答應嗎?”宋雨兒極具壓迫性的目光再次掠過院長驚慌的臉。
不得不說,宋雨兒雖然身爲女性,但身上留着宋家的血液基因。
光是一個眼神,都帶着無以輪比的震懾。
至少院長是備受壓力,身軀直直髮抖。
“放心放心,大小姐。”
“一切包在我身上。”
院長秉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話,點頭如搗蒜。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晚上時。
宋家父母帶着滿滿的愛意,手裏拎着保溫盒過來。
“雨兒,今天媽媽看你臉色好了一點。”
宋母說着便把一屁股坐在宋雨兒牀邊,動作利索地弄開保溫盒。
“雨兒,媽媽給你熬了雞湯。”
“喝完,身體好得更快。、”
宋父在一旁附和,“這可是你媽辛辛苦苦熬的。”
“我想要偷喝一口,她都不給呢。”
宋雨兒自然感受到滿滿的愛意,臉頰上勾起一抹出自真心的淺笑。
接連喝了兩碗雞湯,她在心裏暗暗算計着時間。
只要時間一到。
她的東風就到了!
時間到。
“媽,我的肚子好痛。”宋雨兒捂住肚子,神情痛苦。
這可把宋父宋母嚇壞了。
連忙按下紅色按鈕,呼叫醫生。
“醫生,醫生。”
“快,救救我的女兒。”
一切如宋雨兒的計劃中進行。
她被推去急救,並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宋母嚇得臉色蒼白,“醫生,我女兒沒事吧?”
院長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但是對上宋雨兒陰冷的目光。
還能怎麼辦。
只能硬着頭皮繼續演唄。
他清了清嗓子,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嚴肅。
“夫人,大小姐她情況不太好。”
聞言,宋母眼前一黑,差點就昏過去。
還是宋父眼疾手快及時攙扶住她。
院長看着兩人反應那麼大,正猶豫着要不要繼續說,就被宋雨兒惡狠狠瞪一眼。
趕緊說。
要是敢破壞我的計劃,你院長的位置就不用坐了。
“大小姐她患上了急性綜合性白血病。”
這對於宋母來說又是一個打擊,“我的女兒怎麼會得那種病?”
院長.......
相比於宋母的承受力,一聽到女兒生病眼淚噼裏啪啦往下流。
宋父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可此時面對這樣的狀況,已然是眼眶含淚。
他安慰妻子,“別擔心,我們那麼有錢,一定能治好雨兒的病。”
“對,醫生,我們有錢。”
“無論花多少錢都無所謂,只希望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女兒。”宋母緊緊握住院長的手,跟普通父母一樣祈求他。
“倒是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