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井然有序。
早起爲他準備早餐,給他準備見客戶要穿的西服,儘可能把飯菜做得可口又精緻。
顧北之生活的點點滴滴都被她滲透。
就算心是鐵做的,在雲千奈無微不至的照顧和愛戴下,再堅硬的心也會被融化。
這天晚上,顧北之需要去見客戶。
雲千奈把燙好的西服拿到房間給他。
“你可以去外面逛一下,但是不能太久。”顧北之當着她的面,直接脫掉睡衣,赤裸着上身。
肌肉線條精壯優美,八塊腹肌若隱若現。
雲千奈微微撇開視線,面無表情。
見她反應呆滯,似乎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顧北之不免想到抑鬱症病人前期的症狀跟她差不多。
反應遲鈍,目光空洞,對什麼事情提不起性質。
“偶爾出去外面玩一下也好。”顧北之擰着眉頭,好心提議。
“嗯。”雲千奈聲音聽不出什麼起伏。
顧北之想着有空要帶她去看一下心理醫生,檢查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輕微的抑鬱。
動作優雅地擡手一顆顆扣着鈕釦,他穿戴整齊,對雲千奈說道:
“我今晚不回來。”
“好。”雲千奈語氣平平。
像是格外不放心,顧北之深深看着她,隨着時間越來越緊迫,只能離開。
明白她已經算是進一步取得顧北之的信任。
雲千奈癱在沙發,思索着楊三百那邊是否找到那名女子的消息。
接連一個星期,她都僞裝成對生活生無可戀的態度。
越是如此,顧北之擰着的眉頭越深。
“不要整天待在家裏,有空出去走走。”顧北之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議。
雲千奈表面上答應,可實際上卻依舊我行我素。
終於這天晚上,雲千奈主動跟他提起說要到外面看看。
顧北之自然是點頭同意。
雲千奈首先是去到咖啡廳守株待兔。
“我的祖宗啊,總算是等到你。”楊三百見到來人,神情無比激動起身。
鬼知道他一連守在咖啡廳七天,等到黃花菜都涼了,總算是逮到雲千奈。
“這是那個女人的資料。”楊三百深知雲千奈此行的目的,在她坐下時,當即把整理好的文件遞到她面前。
他笑嘻嘻,眼睛迷成一條直線,微微仰着頭的樣子就像是等待表揚的大金毛。
“做得好。”
“謝謝你。”雲千奈發自內心的感謝。
楊三百似乎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不客氣。”
她翻開文件看着那名女子的資料,寧靜的咖啡廳一時之間只有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楊三百雙手撐在桌面,拖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眼見她越往後看,神情黯淡,周身的氣質變得陰鬱幽冷。
面無表情合上文件,雲千奈臉色只能用萬年寒潭來形容。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我有事,先走了。”雲千奈拎起包包立刻起身。
楊三百眼疾手快攔住她,“怎麼了?”
“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女人?”
半個小時後。
一輛五菱宏光停在中檔小區門前。
楊三百深知人情世故,立馬賤兮兮上去給看守的幾名保安派煙,聊家常。
順帶不動聲色地拿出那名女人的照片,“大哥,這是我女友。”
誰料保安接過照片一看,神情變幻多端看着他。
語氣中含着不少的同情,“兄弟,我勸你還是趕緊分手吧。”
雖然保安特別同情他,可依舊堅持着職業道德底線,說不讓兩人進就不讓兩人進。
就在雲千奈一籌莫展之際,楊三百靈機一動。
“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
片刻,楊三百拿着門禁卡大搖大擺把她帶進小區。
“你卡哪裏來的?”她是一臉詫異。
提起這點,楊三百不由臉紅心跳,“別問,這是祕密。”
直到不遠處跑過來一個妖嬈的女人,衝過來把他抱住。
“死鬼,我還以爲你已經忘了我呢。”
雲千奈:........
現在她明白門禁卡從何而來,瞧着上下其手的女人和生無可戀的楊三百。
難免覺得心虛,爲了進來他未免犧牲有些大。
“你上去吧,我留下來解決一些私事。”
雲千奈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隨即扭頭上了電梯。
慶幸的是小區沒有限制電梯,她很快就乘坐着電梯來到那名女人所在的地方。
隔着門,她的仇人就在裏面,雲千奈胸腔內的心臟跳動得特別快,她自然垂落在大腿處的雙手攥緊。
微微仰着頭,她深深吐出藏在內心的鬱氣,等再次睜開眼睛,雙眸透着清明。
調整好暴躁的情緒,雲千奈敲響門鈴。
“誰啊。”女人喃喃着打開門,見到陌生的女人,一臉疑惑。
“你誰啊?”
“陳小姐是吧?”雲千奈直接推開她,擡腳踏入屋內。
陳婷目瞪口呆,“喂,你誰啊?”
“怎麼能隨便進入別人的家?”
一把拉她進來,雲千奈彭的一下關上房門。
“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是你應該認識他吧。”雲千奈掏出李澤言的照片懟到她眼前。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不認識。”陳婷看都沒有看一眼,趾高氣揚推開她道:
“我跟你說,你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就報警了。”
“你怎麼會不記得?”橙黃色的怒火在雲千奈眸子裏燃燒,她變得瘋狂。
“你兩個月前跟男友在米國遊玩,因爲一些小事吵架,你一氣之下就要跳海。”
聽到她陰冷的話,陳婷猛地想起似乎那個救她上來的男人的樣子跟照片上的男子差不多。
頓時,她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鐵青。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現在馬上離開我的家,要不然我就要報警。”
見她是如此態度,雲千奈怒火在翻來覆去,隨時爆發。
“你怎麼能如此?”
“他爲了救你,犧牲了生命,你卻連他的樣子都不記得?”
陳婷臉色惶恐,嘴脣發白顫抖,“你別胡說,我壓根不認識他。”
她是打死都不可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