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多是認識的人,大家笑盈盈打着招呼。
尤其在一衆阿姨中顯得慕安安正值青春年華的花朵嬌嫩綻放。
多數人瞭解到慕安安自幼被人拋棄,又被心懷不軌的父母撿回家當童養媳,什麼重活累活都讓她幹。
可惜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們頂多罵兩句,也幫不了慕安安什麼。
經過一夜的勞動,慕安安得到兩百塊,恰好她在醫院的工資也到賬。
她便下班孤身一人來到鎮上。
剛經過紅綠燈就迎面撞上一羣頭髮染着五顏六色的混混,她止住腳步,顯然有些膽怯。
結果人家特別禮貌往她手裏塞了多張傳單。
“美女,留意一下,說不定下一個發財的就是你。”混混嚼着口香糖,抖動着左腿瞥裏瞥氣。
搞得慕安安百思不得其解,當着他們的面也不好意思立刻扔掉傳單,只能苦笑着接過塞到袋子。
扭頭看去,混混們就在大街上逮着一個個人就塞傳單。
“指不定人家就是派傳單,正經工作呢。”慕安安敲着腦袋,懲罰她的以貌取人。
隨即擡起腳步走進明亮寬曠的手機店。
老闆是她的同學,見到她先是一愣,隨即面露微笑熱情拉着她的手。
“安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剛回。”慕安安勾起淺笑,便說出她要買一部手機。
李薇連忙拉着她看了櫃檯裏展示的手機,隨手指着其中一款。
“這個是其中性價比最高的,如果你要,我給你成本價。”說着就拿肩膀碰了碰她的手臂,笑得一臉猥瑣。
慕安安一看是國外的大牌手機,價格幾乎接近五位數,連忙搖頭,“有沒有便宜點?”
又補了句,“能接聽電話就成,我幫別人買的。”
聞言,李薇秒懂,斜眼壞笑看着她,“給臭男人的不需要那麼貴,諾。”
“這臺怎麼樣?”
在兩人交談間,走進來一個身材板正,五官硬朗的男人。
來人正是村子裏唯一的大學生,名叫金赫,現在退伍回來在家自主創業。
生意做得紅紅火火,混得風生水起。
見到慕安安,金赫眼眸閃過一抹亮光,可語氣依舊沉穩。
“安安,你回來了?”
慕安安輕聲“嗯”了一下,神情沒有波動。
氣氛瞬間有些微妙的尷尬。
“哎呦,你袋子裏塞是什麼?”李薇有意緩解兩人的氣氛,隨即抽出十來張傳單。
“我的天啊,那羣人真的是。”李薇見狀,蹙着眉頭。
慕安安低頭望去,瞧見金赫手裏也掐着一模一樣的傳單。
定睛查看,竟然是關於通緝犯的傳單。
想起之前混混莫名其妙的話,頓時恍然大悟。
“最近鎮子發生很多暴力事件?”慕安安不經常回鄉下,自然不瞭解鎮裏的情況。
“沒有。”李薇略微思索,搖晃着頭。
“鎮子最近太平盛世,應該是那些人想要不勞而獲罷了。”金赫在一旁插話。
通過他的話語和語氣顯然對混混們沒有任何好感。
慕安安理解,在他入伍期間,金赫的母親被喝醉的混混撞入砍死,任由誰也會對他們有偏見。
“安安,難得回來,要不我請兩位美女喫飯吧。”
慕安安沉默不言,深思咬着下嘴脣。
一旁的李薇早就看穿他的心思,會心一笑,“哎呦,我這是沾了安安的光,才能蹭上班長你的飯。”
隨即又用手肘碰了碰慕安安,壞笑道:
“安安,要不你就從了班長吧。”
慕安安瞧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薇,只能擠出苦笑。
好在金赫看出她的爲難,主動替她解圍,“今天不行,那下次吧。”
說着就提着精美的包裝禮盒離開。
李薇把她要的手機包好,順帶送她一張手機卡並激活,慕安安一臉肉疼付了錢。
又想到李宰養傷要多喫點營養,他出生含着金鑰匙,普通的牛肉可能入不了眼。
她只能咬着牙又花幾百買了點日本和牛,希望能把他眉宇的山川撫平。
畢竟病人要想好得快,心情必須要愉快。
又怕和牛喫不飽,硬是又掏錢買了排骨燉湯。
回去時,瞧見李宰爲她留的一盞燈,虛無空蕩的內心像是被填充結實,暖暖的。
果然推開門,他就窩在狹小的沙發裏等她。
儘管她一再小心,動作躡手躡腳,可發出希望的聲響依舊驚醒他。
“安安,怎麼那麼晚?”李宰帶着疲倦的雙眸注視着她。
“給你買了手機。”慕安安往上提了提手機袋子。
聞言,李宰漆黑如墨的眼眸恢復清明,快步走過去接過她手裏的大包小包,其中包括裝着手機的袋子。
“謝謝你,安安。”
他如沐春風的嗓音在耳畔響起,慕安安僅存的稍微一丁點不爽被磨平。
“手機你拿着,我去做飯。”
慕安安向來喫苦耐勞,從小被鞭子打大,什麼苦都能喫,也練就瞭如何一心多用,在最短時間內完成最多的事情。
租房裏雖然只有二十多平方,可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她把東西收拾得整整齊齊,倒也看着乾淨敞亮。
換成是往常,慕安安對於喫飯都是隨便應對。
可扭頭瞧着在沙發搗鼓着新手機的李宰,她嘴角不自覺勾勒出一抹笑容。
他的到來,反倒是給了她平凡的生活不一樣的活法。
自慕八寶撞入她閨房,試圖對她實施侵害之後。
她就產生心理陰影,怕漆黑的夜晚到來,一丁點動靜都能把她驚醒無法入眠。
只能整夜開燈,聽歌來度過可怕的時光。
可自從李宰的到來,夜晚聽着他平穩的呼吸,的確給與慕安安異樣的安全感。
至少她敢在漆黑的空間裏閉上雙眼。
慕安安廚藝不怎麼樣,已經按照視頻教程儘可能做好。
偏偏還是在最後上桌環節,一個不慎把滾燙的湯灑落一地。
同樣把她燙得嗷嗷叫,整個人跳起來。
李宰立刻拉着她,打開水龍頭把她燙紅的手放到流動的涼水下。
慕安安穿得是寬鬆的睡衣,隨着低頭,以他的角度能看到白嫩光滑的肉團。
李宰不動聲色撇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