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次去首都除了見到李宰一面,被人騙光錢財,可以說是身無分文。
李薇心疼把她抱在懷裏,讓她繼續住自己家。
慕八寶被警察抓走,因爲金赫的證詞成功送他三年包喫包住。
慕家老口子就盼着兒子來養老送終。
一時之間慕八寶被抓,簡直就是閻羅王要他們的命。
他們恨急金赫,當然最恨的還是慕安安。
“慕安安,你個賤人,老子就知道你跟你老孃一樣不是好貨色。”
“你把我們兒子害得坐牢,沒有人給我們養老,你必須要給我們養老。”
慕家父母在李薇家撒潑打野,就是要慕安安拿出五十萬給兩口子養老。
要不然就去法院告她,要她坐牢。
此事鬧得人盡皆知,就算李薇死死護住她,還是被兩人打了多個耳光。
其餘村民雖然覺得慕家父母有些過分,紛紛勸說。
當然大部分人都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反而勸說慕安安要孝順兩位老人,幫他們養老送終。
結果慕家老兩口又開始不要五十萬,而是要求慕安安去探望慕八寶,把身子給他。
爲慕家懷上子孫,爲慕家留後。
這場鬧劇以慕安安去找銀行貸款二十萬給他們結局。
期間慕安安心力交瘁,連續多天高燒不退。
好在李薇和金赫盡心照顧,才慢慢好轉。
住院費加上銀行的貸款讓她倍感焦慮,出院後立刻馬不停蹄地找工作。
“不好意思,我這裏不需要人。”
“對不起,慕小姐,我們已經有合適的人選。”
“嗯,對不起,已經招到人了。”
附近的公司雖然認爲慕安安是個可造之材,奈何她和慕家老兩口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
大家都害怕胡攪蠻纏的老人,自然不敢聘用慕安安。
李薇見她四處碰壁,於心不忍就打給金赫。
金赫當天晚上就約了慕安安見面,並說服她重新回公司上班。
期間發生了件人神共憤的事情,是慕家父母收到二十萬卻依舊沒有放過慕安安。
他們找了幾個混混潛伏在她回家途中,試圖用迷藥弄暈她,等到明天給兒子申請保外就醫時就讓兩人生米煮成熟飯。
好在被金赫及時發現嚇跑他們,並立刻把昏迷不醒的慕安安送到醫院。
“醫生,她怎麼樣?”
“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無法清醒,但意識能感知外界發生的事情,昏迷的三天,慕安安耳邊響起無數次金赫飽含擔憂的嗓音詢問醫生護士。
“安安,你放心吧,我已經報警。”
“以後他們不會再過來騷擾你。”金赫握住她的手語氣溫柔。
病牀上,一滴晶瑩剔透的眼淚自眼角悄然滑落。
一個月後。
慕安安佝僂着身軀,細心撒上微小的菜種子,最後利用鋤頭薄薄覆蓋着一層泥土,然後蓋上水稻杆。
夕陽漸漸西落,被羣山遮掩住大半,金黃色溫和的陽光暈繞在女人周圍,彷彿爲她增添上一絲金光。
菜園子不是她的,而是金赫爺爺的。
因此慕安安就幫他打理。
“安安現在在菜地。”
“你趕緊過去幫忙。”金赫剛回家,就被拄着柺杖的爺爺微笑告知慕安安的去向。
聞言,金赫放下公文包便立即趕往自家菜園子。
遠遠見到慕安安擡手擦拭着額頭的汗水,本就不俗的樣貌在自然景色的加持下更是美的別有一番韻味。
金赫一時間看呆,愣在原地。
反倒是讓慕安安發現他,見他呆呆的先是不解,緊接着觸及到他視線時轉變爲微微淺笑。
金赫的臉燒得是比豬肝還要通紅,胸口心房位置像是觸電般漏掉半拍。
見她提着一籃剛摘的菜,他開口。
緊接着,兩人徒步走回去。
慕安安不說話,金赫一時間覺得沉默,只能硬着頭皮找話題。
“安安,你希望將來要嫁什麼樣的男生?”
止住腳步,她瞥了金赫一眼,隨後說道:“不知道。”
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
“也許到時候嫁不出去,去相親大家湊合過唄。”
“婚姻大事怎麼能將就呢?”
“要不你嫁給我的了。”金赫以玩笑的口吻說出真心話。
本以爲會就此尷尬一笑,誰料到慕安安只是直勾勾注視他半天。
“也不是不行。”
“班長,能嫁給你是我高攀了。”
金赫整個人僵住,心臟差點停止跳動。
他聽到了什麼?
“你說真的?”他不敢置信。
慕安安認真看着他,“我騙你幹嘛?”
金赫絕對沒有想到年少時的夢中情人會在時隔十年後答應嫁給自己。
李薇算是第一時間得知兩人的婚事,笑得嘴巴合不攏。
要論最高興的除了金赫,那就是金赫爺爺。
老人家早就念叨着時日無多,希望能儘快抱上孫子。
誰能想到金赫給了他個大驚喜,馬上要夢想成真。
而且他對慕安安怎麼看怎麼滿意。
因爲金赫是年輕有爲的企業家,他要結婚的事情被電視臺報道,很快慕家老兩口就知道此事。
爲了多養點養老費,他們沒日沒夜守在金赫公司以岳父岳母自稱。
沒有辦法,他只能破財消災。
慕安安從來沒有想到會嫁給金赫。
金赫對她很是重視,專門請了風水大師合兩人的八字選出最好的日期。
婚紗,禮服,婚房等等全部不需要慕安安操心,他一手包辦。
慕安安一空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隱隱覺得不安。
但仔細思索,卻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
“金家怎麼說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能嫁給金赫就是祖墳裏冒了青煙。”
試過婚紗並確認後,慕安安整宿整宿睡不着。
每次入睡都會夢到她跟金赫在婚禮當天血流成河。
爺爺被她氣到癱瘓中風,直到臨死都沒有原諒她。
又是在半夜驚醒,她頂着滿頭冷汗赤裸着腳跑到陽臺上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