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並不是全部的傭人都不喜歡她,像年老的阿姨們就非常待見她。
稍微年輕一點的可能是對李宰有過幻想,看到他對慕安安特別關注就嫉妒羨慕恨。
慕安安因爲金赫經歷過一次,現在又因爲李宰莫名被牽連。
除了謾罵李宰,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辦法發泄。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英語老師被她氣得辭職不幹。
在李宰找到新老師前,慕安安能自由安排時間。
“慕小姐,你要是嫌棄悶就在附近轉轉,千萬不要亂跑。”傭人聽到她說想要出別墅走走,拉着她的手千叮囑萬囑咐。
“好的,李媽,我知道了。”對於不嫌棄她的人,慕安安給予燦爛的笑容。
晃動着愉悅的步伐,她一步步朝着大鐵門走去。
本來想着保安會不會攔住她,然後去詢問李宰的意見,誰知道是慕安安想多了。
保安看到她,二話不說利落地開門放她出去。
慕安安跟他們道謝,應該是李宰之前交代過吧。
總之,她非常順利出了別墅,徒步在蜿蜒的山路。
走着,走着慕安安被堵塞的腦袋再次恍然大悟。
“我爲什麼不趁着這個機會逃走?”
此時此刻不就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想到這,慕安安撒腿就跑,又害怕會撞上出去買菜的傭人回來,只能強忍着害怕專門挑偏僻的小路。
誤打誤撞闖入附近的森林,沒有手機,看不了指南針,她很快就迷失方向。
隱約間聽到耳邊傳來沙沙作響的動靜,慕安安以爲是風吹過草叢沒有放在心上。
停靠在大樹下乘涼休息,那股沙沙聲愈發靠近。
“奇怪,明明現在沒有風。”慕安安神情疑惑。
扭頭就看到一條蛇爬到她面前,陰冷吐着修長的舌頭。
“啊。”慕安安嚇得失聲尖叫,猶如彈簧般躲得遠遠的。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她的恐懼,該死的小蛇竟然繼續向她跑來,並蛇身立起要發動攻擊。
嚇得慕安安扭頭就跑,越是緊張害怕前方的路就越難走。
比如現在她就被石頭絆倒,眼睜睜看着恐怖的蛇以飛快的速度朝她飛奔而來。
慕安安手撐着地拼命往後移,掌心觸及到地上的石頭,頓時抓緊它,往飛來的蛇扔去。
可能是把緊張精神高度集中,真的砸中蛇。
趁着它昏呼呼倒在地上,她趕緊起身逃命。
慌不擇路間,慕安安猝不及防撞上前面男人堅硬的胸膛。
力的相互作用把人彈出一小步,她撫摸着撞得生疼的人,邊摸着鼻樑,邊拉着男人的胳膊着急道:
“你別去那邊,有蛇。”
誰料頭頂傳來男人陰森可怖的嗓音,“是嗎?”
“我找它找了好久呢。”
一句話把慕安安嚇得是頭腦空白,連理智都不清醒,渾身發抖發軟。
眼睜睜看着男人擦肩而過,蹲在地上親暱地把那條昏死過去的蛇給小心翼翼捧起來。
隱約間,慕安安像是看到他一閃而過的殺氣。
雙腳猶如是灌了幾千噸的水泥,提不起來。
身後,男人已經抱着他的蛇寶寶來到她面前。
衝她似笑非笑道:
“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找到它。”
男人俯身在她耳畔,說話間噴灑出來的氣息落在慕安安脖頸處,癢癢的同時又毛骨悚然。
“你說,我要如何處理你?”恐怖的話語再次響起。
慕安安嚥了咽口水,正蠕動着嘴脣咬說話。
“既然如此,那我留你個全屍吧。”男人語調輕快,像是尋找到完美的處理方案。
慕安安頓時覺得遇到了變態殺人魔。
不禁有一些後悔離開別墅。
但她不是沒有仰仗,雙手藏於背後,此時用力握緊旁邊的刀子。
在男人靠近時,慕安安狠狠揮舞過去。
隨後撒腿就往有光的地方跑。
腳下一扭,踩空直接滾下斜坡,緊接着她就不省人事。
李宰難得過來想要抽查慕安安近些天的學習成果,就聽說人已經被放出去。
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凝聚着狂風暴雨,冷問:
“人是什麼時候走的?”
保安戰戰兢兢回答,“少爺,慕小姐是中午出去的。”
聞言,李宰緊繃的面容陰沉得能滴出水。
管家連忙站出來,“放心吧,少爺,我已經派人去找了。”
其實在得知保安竟然把慕安安放出別墅時,他就第一時間派人去附近搜查。
保安也是無心之失,畢竟底下的人最會看李宰的臉色辦事。
李宰他對慕安安態度不明確,不溫不火。
要說對她好,確實挺關心她學習英語的進度,要說不好,李宰接近一個月對她不聞不問。
其餘人自然會覺得慕安安沒有那麼重要。
也許只是個發泄慾望的工具。
因此別看傭人們表面上對慕安安挺好,可背地裏不知吐過多少口水罵她不要臉。
暗自嫉妒她能得到李宰的喜歡,能成爲他的女人。
“找了那麼久,爲什麼還沒有消息?”李宰表面上冷靜自若,看不出對慕安安的擔心。
管家早就從他頻繁擡起手腕看錶察覺出他的不安着急。
開口安撫,“少爺,別急,就過了十分鐘,我相信再等一會就會有好消息。”
李宰便沉默,不再看錶。
轉而在屋內來回走動,晃得管家眼都花了。
又過了五分鐘,李宰還是覺得那些喫乾飯的保安辦事太慢。
重新打電話給宋一凡,讓他把旗下安保公司的人手全部派過來。
“呦,兄弟你要找的是男人還是女人啊?”
“誰在你心中那麼重要?”宋一凡心裏好奇,打趣問道。
“不是很重要,但是我不能讓她死了。”李宰語調清冷。
好在宋一凡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麻利給他派去人手。
在衆多人的努力下,總算是得到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在附近山崖河邊找到慕安安。
壞消息是慕安安昏迷不醒,似乎受了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