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死後,墨總瘋癲了 >第364章 他全都一清二楚?
    “打開。”李宰見她磨磨蹭蹭,俊臉拉的老長。

    慕安安聽着他不容拒絕的命令語氣,愈發緊張。

    彷彿面前的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打開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

    “要不我回去再打開?”慕安安試圖討價還價。

    迴應她的是李宰幽冷深邃的面無表情。

    慕安安不敢反抗,提着她顫動的小心肝拼住呼吸,緩慢打開盒子。

    盒子打開到一半,她瞧着裏面反光的東西,擰緊眉頭,與此同時心裏的不安達到最高點。

    直到她完全打開盒子,看到裏面裝的東西,頓時嚇得嘭的合上。

    此時不安已經轉變成驚恐把她臉上的血色吞噬得所剩無幾,只剩下一片慘白。

    慕安安癱坐在椅子,像是呼吸困難大口大口喘着氣,看向李宰的眼神滿滿是恐懼。

    “瞧瞧你,嚇成什麼樣。”李宰彷彿一無所知她爲何會那麼大反應。

    微冷的指腹緩緩摩挲過她沒有血色的臉頰。

    站在慕安安的角度,因爲極度的恐懼只能看到他蠕動着嘴脣對她說話。

    但是說了什麼,她是一點沒有聽進去。

    現在李宰看似安撫的舉動,像是冰冷的蛇在她臉上游走,慕安安嚇得渾身顫抖,額頭浸出細密如雨滴的冷汗。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那條項鍊正是慕安安送給林司機的封口費。

    現在以這樣的方式又出現在她面前。

    李宰像是感受不到她的恐懼,溫柔地幫她把調皮的碎髮別在耳後。

    緊緊握住她的雙臂,傾身靠近她的耳畔,“我送你的東西,下次可不要亂丟。”

    兩人離得很近,李宰微冷的脣瓣說話間若有似無地摩擦過她的耳朵,無比曖昧的舉動卻讓慕安安像是被抽空渾身的血液,粉嫩的脣色此時比冰霜還要蒼白。

    嗅到他身上的檀香味,只會讓慕安安胃裏翻滾排山倒海。

    終於她忍不住推開李宰,捂住嘴巴衝出去乾嘔。

    慕安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行屍走肉回到別墅。

    她因爲哭得太多,倒在牀上就陷入沉睡。

    是在噩夢中驚醒,又睡過去又驚醒......

    如此折騰循環,直到天微亮,慕安安覺得頭重腳輕,渾身有着異樣的冷,只能裹緊小被子。

    “慕小姐,慕小姐?”李媽見她沒有起來,便過來敲門。

    等了一會見沒有人應,她以爲沒有睡醒便離開。

    直到中午都沒有見慕安安起牀,意識到大事不妙就趕緊找管家拿備用鑰匙開門。

    結果發現人已經燒得迷糊,只能送去醫院。

    醫生說來得太晚,已經轉爲肺炎,要住院觀察。

    李媽做不了主只能讓管家去詢問大少爺的意思。

    晚上,依舊是人來人往的醫院。

    慕安安渾身上下不舒服,一會熱到出汗,一會又覺得冷。

    迷迷糊糊知道被送去醫院,醫生找她的血管又找了好幾次,饒是睡夢中的慕安安也被疼得發出輕微的囈語。

    李宰晚上才把公司事務處理好,過來醫院。

    慕安安對此渾然不知,只是覺得口乾舌燥。

    恰好耳邊傳來推門進來的聲音,緊接着是腳步聲。

    誤以爲是來查看病房的護士,她喃喃出口。

    “水....我要喝水..”

    依稀感覺到那人似乎在看自己,卻絲毫沒有要給她去倒水的意思,慕安安只能繼續呢喃。

    “阿赫,我要喝水。”

    李宰凝着眉頭,望着躺在病牀臉色蒼白到跟潔白牀單融爲一體的慕安安。

    冷硬如冰霜的俊臉因爲她的憔悴而有所融化,直到慕安安蠕動着沒有血色的薄脣似乎是要說些什麼。

    她說得跟蚊子般大小,李宰聽不清楚,靠近牀邊,彎下腰貼在她脣瓣想要聽清楚。

    “阿赫,我想要喝水。”

    霎時間,李宰的神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漆黑如墨的眸子匯聚着狂風暴雨。

    慕安安處於生病虛弱狀態,腦細胞對於危機來臨幾乎是檢測不到。

    繼續喃喃着要喝水。

    李宰位於大腿側邊的手掌緊緊合攏發出咔嚓的骨節聲響。

    好得很!

    就算是生病,也忘記那該死的金赫。

    慕安安越是叫着要喝水順帶含着阿赫的名字,彷彿是在他熊熊燃燒的怒火中多添加汽油,把火燒得更旺。

    李宰何時受過面前的奇恥大辱,立刻轉身要離開。

    就要踏出門口時,卻停留片刻折返回來。

    最終認命給慕安安倒了杯水,把她攙扶起來靠在肩上。

    “你要喝的水來了,自己喝慕安安。”李宰雖然願意給她倒水,可還是在生氣。

    慕安安忽略掉他命令的語氣,全程只聽到“....喝水....”

    非常配合地窩在李宰懷裏,張開嘴喝水。

    李宰的確生氣,恨不得把水全澆在她頭上,可低頭瞧着慕安安蒼白的臉色,奄奄一息的模樣暫時把他的怒火壓制住。

    等她喝完水,還順帶給她擦拭乾淨繼續放她躺在牀上休息。

    “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你的,慕安安。”李宰站在牀邊,死死盯着睡得正香的女人,恨恨地磨磨牙。

    隨後轉身離去,當然還不忘讓周南韓請個護工回來照顧生病的慕安安。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李宰再次拖着滿身疲倦來到醫院。

    進病房撞上照顧的護工,“赫少爺。”

    李宰晴天的神情立馬黑沉,“你叫我什麼?”

    護工也是一臉錯愕,“赫少爺啊,難道我叫錯了?”

    “我看慕小姐在睡夢中經常囈語,就猜到你的名字。”

    “原來如此。”李宰氣到發笑,但在外人面前他還是忍住,直接踏入病房找慕安安算賬。

    慕安安並不比他好,連續兩天夢魘只能在夢裏大聲呼救。

    夢境中,她跟金赫的婚禮沒有出現意外,兩人相互對視微笑着交換戒指。

    就當金赫低頭溫柔給她戴上戒指,溫熱的液體濺到臉頰,慕安安不解擡手擦拭,一看是殷紅的血跡。

    她望向面前的金赫,只見他眉心開出花一般的血口,就這樣微笑着倒在自己面前,戒指掉在地上滾動。

    就這樣金赫,她的新郎失血過多而死。

    慕安安四處張望查看兇手,對上一雙陰冷如野獸的眼眸。

    男人正是李宰,是他開的搶。

    見到他的真面目,慕安安嚇得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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