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安以前倒是皮膚黝黑,然而經過幾個月的不幹活不見太陽,重新把皮膚養好養白。
她笑笑不說話。
其餘年輕一點的姑娘又問,“你是嫁到首都嗎?回家探親?”
慕安安搖搖頭,“沒有,我沒有那個本事。”
可能是三個女人一臺戲,她們似乎對慕安安的私生活很感興趣。
就跟村口的情報處一般,凡事都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很多事情慕安安不願意多說,硬是被問個不停,沒有辦法她只能假裝打哈欠。
“我有點困了,想要睡一下。”
其餘人倒是懂得察言觀色,馬上閉嘴不說話,保持安靜。
“對了,美女你要不要上廁所去喫飯?”中年男人停下車輛,對慕安安問道。
慕安安悠悠轉醒,偏頭朝外面看去,發現車輛現在停留在大排檔前面。
應該是他們餓了,想要喫飯。
她倒是挺餓,但是周南韓給的現金已經花光,沒有多餘的錢來喫飯。
“不用了,謝謝大哥。”慕安安強忍着飢餓拒絕。
男子似乎有些詫異,但是沒有繼續說下去,臨走時給了她一瓶水。
“那你在車裏好好休息,我們喫完飯就出發。”
慕安安接過礦泉水道謝,隨後默默從行李揹包裏掏出麪包配着水喝。
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他們聚在一塊,似乎是在談論關於她的事情,頻頻望向她所在的位置。
慕安安覺得就是他們八卦,沒有在意,倒是覺得他們的關係好像經過聊天后變得挺不錯,都能互相夾菜了。
麪包是在地鐵站買的,當時就是想要找零錢順手買的物資倒是派上用場。
咽得有點幹,慕安安順手就把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
果然嗓子沒有那麼幹,溼潤很多,連帶着啃麪包都有勁。
就在慕安安不遠處,能夠看到的視野大排檔內。
喫飽喝足的衆人圍在一塊,開始討論。
“你說她到底喝了沒有?”
“依我看,她就是窮到連手機都沒有,免費的水自然不喝白不喝。”
“你管她窮不窮,重要是長得漂亮,能賣個好價錢。”
說着說着,他們總算是說出了最真實的目的。
沒有錯,他們就是一隊團伙,專門物色那些妙齡少女迷昏然後把人當貨物賣掉。
很明顯慕安安就是衆人口中的“貨物”。
中年司機一腳踹向婦女,“走,過去看看暈了沒有?”
“二狗,翠花你們跟上。”
“要是人沒有暈,知道該怎麼做吧?”說着就給他們丟了一張溼透的毛巾。
衆人吊額郎當地打開車門見慕安安似乎陷入昏迷,爲首的中年男人不放心又叫了叫。
“美女,美女,你醒醒。”
好久慕安安都沒有反應,顯然已經被藥昏過去。
“搞定,二狗把她抗下來。”
“啊?”二狗摸不着頭腦,“不直接把貨送走嗎?”
中年男人一巴掌拍在他腦子,冷哼,“聽說孤狼弄了新的貨色,聽說是什麼名媛千金,肯定值很多錢,等他把人弄來,我們就可以出貨。”
中年男人又回,“今天晚上。”
周南韓抽完一根緊接跟一根,直到盒子的存貨被他幹完。
難得他不耐煩起來,又想到女人逛街就是喜歡磨蹭。
沒有辦法外面的冷風吹得有點冷,他只能打開車門進去。
又發覺自家老闆睡得倒是挺香,周南韓感嘆果真是累壞了。
結果等了足足一個小時,慕安安還沒有從商場出來。
緊接着就看到商場關門落鎖的畫面。
周南韓開始覺得事情不對勁,心底的不安越來越深。
直到旁邊的紅綠燈似乎有人堵住路,黑色小轎車主直接按了按喇叭。
“狗東西,公路是你家的啊?”
“趕緊給挪位置。”
周南韓以爲李宰會被吵醒,畢竟他向來淺眠,就算是平時在辦公室趴着睡着,只要他剛進入就會驚醒。
就是那種需要極度安靜環境才能睡着的人。
然而他偏頭看去,李宰依舊睡得很香,周南韓立刻察覺到不對勁。
自家老闆不可能在那麼吵的環境睡成這樣,而且結合一去不回的慕安安,他知道自己完了。
叫了好幾聲李宰都沒有醒,周南韓趕緊驅車到醫院。
一問三不知的他只能推測是中了會令人昏迷的藥物,至於是什麼藥物,恐怕只有慕安安本人知道。
醫生經過抽血化驗得知李宰就是中了普通的迷藥。
打了一針後,李宰總算是有了反應,先是手指頭微動,緊接着赫然張開雙眸。
他虛弱地扶着牀邊的鐵欄起身,啞着的嗓音微冷,“慕安安人呢?”
周南韓差點要給他跪下,頂着他要殺人的目光硬着頭皮實話實說。
“慕小姐她,她逃走了。”
話音剛落,明顯察覺到李宰陰冷的目光已經凝聚成實質的殺意,他胸膛滿是翻滾的火山般的怒火,順着血液燃燒傳到五臟六腑。
窒息性的疼痛自心頭蔓延到四肢百骸,李宰恨不得把慕安安活活弄死。
怒火憤恨等等情緒像是廚房裏的調味料全部倒在一塊,他死死抓住冰冷的鐵欄,手指隱隱在顫抖。
“你去把她找回來。”
“一定要把她帶到我的面前。”
“就算是死了,也要把她的屍體帶回來。”李宰咬牙切齒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一個字。
周南韓不敢擡頭直面他的怒火,“好的,老闆。”
他轉身離開,還輕輕關上房門。
“慕小姐,你怎麼就那麼傻?”
其實周南韓完全搞不懂慕安安的想法,他覺得大少爺雖然有些直男脾氣,但是憑良心來說,對她是真的話。
雖然不說要什麼有什麼的地步,但至少不缺她喫穿。
享受的生活比她所屬的社會階級要好上十倍。
周南韓拍了拍胸口,只能安慰自己,“女人心海底針,說不定慕安安只是迷路。”
“明天就會屁顛屁顛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