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同樣覺得她不可理喻,兩人根本無法交流溝通,因此也不再多說,徑直離開房間。
慕安安關上門,瞧着桌面白色塑料袋,裏面除了一些擦傷藥竟然還發現了葉酸和一些維生素。
更加明白了李媽的意圖。
想到李媽把李宰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不敢再讓她幫忙買避孕藥。
畢竟買回來的藥不一定是避孕的,也有可能是保胎的。
慕安安看着心煩,反手就把袋子綁住隨後把東西塞進了抽屜。
一直到晚上,李媽見她遲遲不出來喫飯,在管家的授意下,還是敲響了她的房門。
“慕小姐,慕小姐?”
正當李媽認爲慕安安會不會想不開要衝進去時,門從裏面推開。
慕安安看着她,“怎麼了?”
李媽見她沒事鬆了口氣,“慕小姐,到點喫飯了。”
慕安安點點頭,態度跟以前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李媽自然察覺到,心裏覺得她矯情做作,簡直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慕安安雖然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
可是在豪門世界裏最不缺的人就是漂亮年輕的姑娘。
好比是那句話你不會年年十八,但年年有人十八。
對於慕安安不知好歹想要遠離李宰的做法,李媽只覺得她腦子進水。
慕安安想了好久,最後還是覺得只能麻煩李媽幫忙。
“李媽,你幫幫我吧。”
“我不能懷孕。”
“我根本保護不了孩子。”慕安安澄明的眼眸通紅,緊緊握住李媽的手。
李媽看她身軀發抖害怕,面無表情的臉容軟和了幾分,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
“慕小姐,你別害怕。”
“少爺那麼喜歡你,要是你生了孩子,他肯定不會讓別人傷害你們母子。”
慕安安聞言,泛着水霧的眼眸逐漸變得黯淡,神情失落,語氣同樣變得哽咽。
“他護得了一時,能護一世?”
李媽說的話的確是悠閒理想的狀態,可是現實不會如人所願進行。
太多的無奈和變換常常令人感到無措。
男人的喜歡和愛能維持多久?
難道李宰爸真的沒有對他媽動過一點情?
可後面還不是更愛白月光,逼死他的媽媽,要把家產交給私生子李天霖?
慕安安深知男人的話不能信,能靠的還是自己。
孩子生出來就塞不進去,她不願意去賭博。
“要是男人靠得住,李宰怎麼會那麼慘?”慕安安看着她反問。
李媽被她的話嚥住,仔細想想少爺之所以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爲有個偏心不靠譜的爸。
只能含糊道:“慕小姐,少爺跟老爺不同。”
“他定然不會那麼對你們。”
慕安安不以爲然,“他身上就流着那樣的基因。”
就她對目前李家三兄弟的瞭解,一個比一個更加變態,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李媽你走吧。”慕安安接過她手中的飯菜,沒精神說道。
李媽眼見她沒有放棄喫避孕藥的想法,倒是直接找到管家跟他說了此事。
管家看不準李宰的態度,馬上就把此事告訴他。
許是昨天哭得有點多,慕安安精神萎靡,腦袋像是有人拿着錘子敲打難受得很。
腦海嗡嗡作響,她喫完飯就重新裹緊被子躺在牀上。
睡得迷迷糊糊間,察覺到旁邊有一道炙熱的視線看着她。
慕安安瞌睡蟲立刻跑掉一半,驚恐睜開眼睛望去。
只能模糊看到李宰的輪廓,直接把她嚇了一跳。
男人冷峻的面容完美融入夜色,黑暗中傳來一聲嘲弄的冷哼。
啪的一聲開關,銀白色的燈光被點亮。
慕安安的視野變得明亮,李宰俊美的輪廓在她面前清晰。
待看清楚他的冷硬的五官,她的心同樣跟着顫抖起來。
李宰眼神幽深看着她,擡起手撫摸着她的額頭像是在試探溫度。
發現溫度跟平常差不多,算是確定她沒有生病。
“聽說你要喫避孕藥?”
他說這些話時,語氣透着冷硬和陰森,慕安安低着頭任由他巨大的壓迫感襲來。
“怎麼不說話?”頭頂再次傳來李宰不悅泛着磁性的嗓音。
“我要說什麼?”慕安安聽他說話壓抑在胸膛的怒火就燃起。
李宰可能沒有想到她說話那麼衝,就像是吃了火藥一般。
本來有些生氣,可又不經意瞧見她裸露在外白皙肌膚上的痕跡,想到昨天晚上的確是他過於粗暴。
略微的怒火自然消失,李宰坐在她旁邊,捏了捏她的下巴的小肉肉。
“等我以後有空,帶你出去。”
慕安安瞥了他一眼,覺得他說的話就像是在公司上班時老闆畫的大餅。
憑什麼她哪裏都不能去?
要想出去還要他的施捨?哄他開心?
“你不想要孩子?”李宰見她低頭乖巧的模樣,心裏多了些歡喜。
慕安安被他的話題激怒,緊咬着薄脣,“我要是真的生了,你對得起你未婚妻嗎?”
李宰被她大聲吼,擰緊了眉頭,聽完她的話算是明白爲何會那麼不開心。
緊皺的眉頭總算是舒展開來,撫摸着她的臉頰說道:
“我不喜歡白心心。”
“她也不喜歡我,就算你有孩子她也不會在乎的。”
他說的是無比的自信,白心心現在整個心掉在窮畫家七百身上。
就算真的跟他結婚也不過是爲了白家,兩人兩看生厭。
李宰真的是渣得明明白白。
慕安安聽着他說的話,被氣得往牀上一趟背對着他。
不想跟他說話。
清楚感受到李宰就坐在旁邊,眼神盯着牀上的她。
房間變得越來越安靜。
慕安安聽到一聲很輕很輕的嘆息,緊接着感到有人在扒拉她。
她不耐煩地拍掉李宰的手,吼了句,“幹什麼?”
“起來。”李宰命令式語氣。
“你要幹嘛?”慕安安覺得莫名其妙,語氣和臉色一樣黑乎乎。
李宰陰沉着臉色,再次冷聲道:“起來。”
“別讓我說第三遍。”
怕他又去找金赫的麻煩,慕安安裝着滿肚子的怒火起身,一腳把被子踹到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