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興趣關心何晏的私生活,就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只要不被家裏人發現,她都懶得管。
“那不好說,萬一你饞我的身子。”
“低俗,無聊。”
“反正合約雙方是平等的,你如果得不到相同的約束,我就不籤。”
“那你想怎樣?”
“不如這樣,我違約了給你錢,你違約了……親我一下。”
“你無恥!”
慕婉歌氣得一跺腳,一看時間越來越緊,似乎也沒有其他辦法。
要她親何晏一下,那還真不如直接給錢。
這小子是把她算計得明明白白。
“那好,這麼無恥的話,你自己寫上去,晚上我回來再籤。”
慕婉歌提起包準備出門。
“等一等。”
“還有事?”
“今晚我不回來喫飯,你記得給何清帶些喫的。”
何晏想起今晚導師約飯,而妹妹剛住進新環境,可能還不熟悉一些傢俱的操作。
“我晚上也要跟客戶喫飯。”
“什麼客戶?”
何晏突然好奇,莫非是郭老闆?
“關你什麼事?”
不得不說,慕婉歌說這句話時還有一絲得意。
她本可以大大方方地告知,可就是想借此提醒何晏,已經違反了合約的第一條。
“何清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
其實何晏是擔心妹妹剛吃了葉子,藥效還沒過。
“那你這個當哥哥的是怎麼照顧的?”
“你不是說要把她當親妹妹嗎?”
“我……”
慕婉歌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早已被套進去。
“那這樣,我叫我表妹過來。”
姚曼麗,不僅是慕婉歌的表妹,還是她公司的助理。
於情於理都很合適。
慕婉歌走後,何晏接到一個電話。
是輔導員打來的。
“何晏,來我辦公室一趟,有人找。”
“誰啊?”
“不知道,兩個女的,說是你工作上的事,讓你帶上證件。”
工作?
大四最後幾個月,已經沒什麼課了,很多學生都在忙着實習和找工作。
可是何晏好像只投過一份簡歷,因爲那家公司在全國各地都有辦公地點。
這樣不管妹妹考去了哪兒,何晏都有着落。
還沒面試過,就有人上門找?
“好的曉雯姐。”何晏一口答應了。
輔導員差不多都是研究生畢業,比本科生大不了多少,班裏人都叫她曉雯姐。
可是沒過多久,姚曼麗來了,還不只她一人。
何晏開門前,聽到門外的低語聲。
“林川,要不你還是回去吧,表姐不喜歡陌生人到她家。”
是姚曼麗的聲音。
修爲到了何晏這個地步,包括器官在內,身體各項機能都異於常人。
這種程度的竊竊私語,還是能夠聽清的。
“那可不行,那個何晏能夠同時在兩大千金之間周旋,一定有他的手段,爲了你的安危,管不了那麼多。”
“他現在是我表姐夫,而且他妹妹也在呢。”
“你要是真放心,幹嘛還告知我?”
“我……那等會見面了,之前的話可不能亂說。”
“我自有分寸。”
聽這樣子,之前是在背後說過自己壞話?
“表姐夫,這是林川,你們昨天見過的。”
門一開,姚曼麗介紹道。
姚曼麗身着碧藍的連衣裙,身材有料,應該和葛生生是一個級別的。
不同的是,她裹得很嚴實,沒有葛生生那麼奔放。
這兩個女的要是站在一起,不知情的人一定認爲,一個是大家閨秀,一個是風塵女子。
而這個男的就是昨晚坐在姚曼麗旁邊的那個。
兩人提了幾個口袋,說是買了些食材,今晚煮火鍋喫。
煮火鍋?
每個人沾了口水的筷子在鍋裏一涮,然後夾菜喫?
原本也沒什麼不妥,只是何清剛喫過媱花葉,現在還多出一個男人?
那晚葛生生的風情萬種,何晏還歷歷在目,可不能拿何清來開玩笑。
何晏是修行之人,差點都沒忍住,何況這個普通人?
於是何晏想要把兩人打發走,似乎只能擺爛了。
“食材我先放冰箱了,要是沒什麼事,你們就先走吧。”何晏從廚房出來說。
姚曼麗剛一坐上沙發,聽到這麼一句,眼睛都瞪圓了。
哪有這種待客之道?
何況聽表姐說,是何晏委託她來的。
“何晏,我們大老遠跑來,茶都沒喝上一杯,你就要我們走?”
林川可不會喫啞巴虧,他對這個何晏本就不感冒。
“不好意思啊,我妹妹需要安靜的環境,我也有睡午覺的習慣,可能顧不上你們,實在抱歉。”
何晏的意思很明顯了,兩人要是繼續留在這裏,不但沒人招待,也不合適。
“不是,你讓我來照顧你妹妹,來了又叫我走,不怕外人笑話嗎?”
姚曼麗也有些生氣,本就對這個表姐夫不滿意,現在就更厭惡了。
“你也知道還有個外人啊?那你來之前也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
何晏面不改色地質問道,也顧不得什麼臉面了。
“看來慕家賢婿是不歡迎我,曼麗,你終究不姓慕,如今也得看一個贅婿的臉色行事。”
林川開始煽風點火,有意強調何晏入贅慕家的事實。
“何晏,我沒想到你會無恥到這種地步,真以爲自己鳩佔鵲巢了,就是這裏的主人,房產證上有你的名字嗎?”
姚曼麗已經忍無可忍,她好歹也是慕家表親,當着林川的面,這口惡氣一定要出。
“小點聲,擾民了。”
何晏指着樓上,此時的何清應該在書房複習。
“今天好像是工作日吧,你都不出去找個工作,就喫定慕家的軟飯了?”林川嘲諷道。
“那你不也在這裏嗎?”
“人家林川是林氏集團的繼承人,含着金鑰匙出生,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出生。”
林氏集團,似乎也是西州的巨頭。
東城區有一整棟辦公大樓,如果從天空俯瞰,就是一個“林”字。
那就是林氏集團的總部,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地標性建築。
“同樣是靠別人養活,他繼承他的家業,我喫我的軟飯,難道還有高下之分?”
這應該是何晏迄今爲止說過最不要臉的話,爲了擺爛,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你……真是不可救藥!”
姚曼麗站起身,終於準備離去。
隨後,她給慕婉歌發去了一段語音:“表姐,你這裏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