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熙陣營的內部規則是,一個老闆的人倒下就順延到下一個老闆處。
“小弟弟,好酒量,要不你跟了我,我保證你下半生幸福美滿。”
說話的是一個身家數十億的貴婦,雖有些歲數,但風韻猶存。
只是讓人有些沒聽清,到底是下半身還是下半生。
看這樣子,是輪到該她派出喝酒的人了。
“少廢話,喝酒。”
何晏絲毫不想跟人磨嘰。
“既然你們認爲業務是靠酒喝出來的,那就趕緊的。”
見何晏不給面子,貴婦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自己出入夜場這麼些年,哪個年輕力盛的小帥哥不是求着她包養?
可當她看到慕婉歌的神仙容顏時,又明白過來,這就是兩人的差距。
也是她嫉妒的原因。
今天要是能把慕婉歌搞垮,那真是大快人心。
貴婦也對身後的隨從下達喝酒的命令。
她帶來的人,皆是清一色的美男,而且身體素質極好。
喝酒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爲了掙表現,這一組保鏢都是爭着要上桌喝酒。
而最終出場的人,雖說速度不如何晏,但好歹也是生猛地喝完了一瓶。
“你別喝了!”
正當何晏剛打開第三瓶,慕婉歌突然拉住他的胳膊。
何晏一怔,隨後笑道:“怎麼,心疼起我來了?”
“我……”
慕婉歌趕忙撒開手,有些難爲情。
有些想法她心裏有,但總是不會說出來。
這也是她自小養成的習慣。
“哥……我的手術費……該不是你喝酒賺來的吧?”
何清聲音顫抖,淚眼婆娑。
對於何晏在外賺錢的方式,她又多了一種猜想。
何晏摸了摸妹妹的頭,笑道:“你哥哥我多才多藝,何須用這種方式?”
“可是……”
“你看哥哥我像有事的樣子嗎?倒是你,快要休息了,我叫人來接你回去。”
何晏說着,就打開手機。
送幾個女人回去,菲奧拉是個不錯的人選。
“不嘛,我就要留在這裏!”
何清一臉認真,何晏也不再堅持,這個小棉襖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再說何晏有把握對付這羣人,要是真遇上棘手的事,他自然也不會任由何清胡鬧。
何晏又打開了一瓶,這一次,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豪飲了兩瓶。
“快點喝,我們休息得早,不像你們夜生活那麼豐富。”
又碼放好兩個空酒瓶後,何晏催促道。
他只想早些帶妹妹回去。
“年輕人,別拿身體開玩笑。”
“是啊是啊,你要是喝死了,可別賴在我們頭上!”
這時對岸有人開始勸說。
他們只想讓何晏倒下,卻不想弄出人命。
“不喝趕緊滾。”何晏再次放話,“高老闆,你的酒好像沒準備夠啊,多來點。”
何晏粗略地看了看,自己這邊只有不到十瓶了。
這根本不夠喝垮王熙。
“你……你想要多少?我馬上叫人送來。”
高老闆說這話時,眼皮已經在不自覺地跳動。
何晏這個“怪物”,讓他整個人神經都緊張起來。
“那你得問問王熙,他還能負擔多少酒錢。”
“高總,你們現在退出,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慕婉歌見對面有些動搖,趕緊出言調停。
她不是在給對面臺階,而是在救何晏。
“高總,你儘管找人送酒來,錢我先付給你。”
王熙聽這話,立刻就給高老闆轉賬一百萬。
剛纔見何晏兩人一唱一和,他認爲是到了強弩之末,他怎麼能半途而廢?
高老闆收到轉款後,直接打電話叫人運一小貨車的酒過來。
“這哪兒能夠?你們可以把親朋好友叫來,一起喝,反正王總買單。”
何晏一聽只轉了一百萬,這跟王熙對公司造成的損失,還相差甚遠。
“小子,你別太狂妄!”
被何晏這麼挑釁,又有老闆坐不住了。
“王總,咱們合作多年,讓你單獨出錢也不是個事,這樣,我再叫十幾個兄弟來,他們喝的酒錢算我頭上。”
“是啊是啊,也算我一份!”
有人帶頭後,其他人也紛紛表態,讓王熙只負責對岸的酒錢。
何晏冷笑一聲,沒想到在共同利益面前,他們倒是挺講義氣的。
“何董,久等了。”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兩個男人,一個是大威天龍的小青年,另一個繫着圍腰,不知是誰。
由於不知何晏的喜好,他直接把某燒烤攤的師傅給請了過來,還提了一大箱烤串。
現場烤!
正好這裏本來也有烤架。
“可以,甚合我意。”
沒想到這個人辦事還挺靈性,何晏表揚一句,讓師傅全部挨着烤上,又繼續喝酒。
接下來,兩邊的比試進入了新的階段。
王熙那一頭,人來人往,雷聲大,雨點小。
老闆們的朋友,朋友的朋友,風風火火地來,連滾帶爬地走。
而何晏這頭,炊煙裊裊,烤串飄香,有滋有味,氣定神閒。
看着何晏絲毫沒有醉意,兩個女生也總算放心了。
慕婉歌見識過何晏的能耐,再加上她認爲何晏有媱花御毒的加持,沒多久也就想通了。
她開始給何清講解,說哥哥會變魔術,不要揭穿他。
有何晏在前面擋着,兩個女生安全感爆棚,感覺這個男人真是無所不能。
她們也不再關心戰局,開始聊天,時而喫喫烤串,時而刷刷手機。
“咦?何晏,你來了啊?”
深夜十一點,姚曼麗終於醒了。
她在迷迷糊糊之中聞到了燒烤的香味,饞到她夢中流口水。
跟何晏一樣,這也是個十足的喫貨。
“這……飲料也不帶這麼喝的吧!”
當姚曼麗爬起身,看到滿桌的空酒瓶後,惺忪睡眼瞬間瞪大。
“何晏,我們聚餐的資費可沒這麼多!”
姚曼麗得知全是何晏喝的,嚇得臉都綠了。
倒不是她拿不出那麼多錢,只是如果打破原則,用公司以外的錢,那表姐之前的所有堅持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放心,都是王總買單。”
何晏站起身,鬆了鬆褲腰帶,是時候去趟衛生間了。
而此時的王熙,已經沉默了好一陣,只能強行擠出一個笑容,皮笑肉不笑。
這不僅超出了他的認知,還超出了他的預算。
本以爲那一貨車的酒,喝不完也能退,可現在看來,也已經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