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是修煉者一事,何晏並不意外。
只是爲什麼要把自己帶到這裏來,還要單獨審問?
女警的眼睛靈動迷人,讓人沉醉不知歸路,好像稍不留神就被帶進去後,也許就全招了。
她示意何晏入座,隨後冷聲說道:“我有名字,請你叫我葛警官。”
剛纔被何晏叫了一聲“大姐”,讓她很不爽。
葛警官……
剛纔何晏就在想,爲什麼她也姓葛,爲什麼和葛生生有同一輛車?
“你是葛生生的妹妹吧?”何晏突然問。
“你……你認識我姐?!”
葛警官明顯愣了兩秒,最後竟然承認了。
“豈止認識,我們還有過命的交情。”
何晏開始危言聳聽,只希望能打通打通關係。
“啊?”
葛警官的表情緩和了一瞬,似乎剛纔嚴厲的神色是裝出來的。
“不對!你們要有那麼好的關係,你怎麼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葛警官突然反應過來,一拍桌子,大聲質問。
雖然何晏拉關係失敗,不過他卻從葛警官的話裏得出,兩姐妹的關係不一般。
意思是兩姐妹無話不談?
畢竟連車都共用。
何晏突然想明白,爲什麼上次葛警官說這車是她的,可能是當時葛生生臨時找妹妹借的。
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像家裏的那位一樣,喜歡收藏很多車。
“你姐可能暫時還沒想好怎麼給你介紹我。”
何晏說得越來越玄乎,讓人一聽感覺是姐姐在悄悄談戀愛。
但他也說的是實話,不管是花的事還是酒店的事,都沒必要給妹妹說吧?
“你少來,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觸犯了法律我絕不姑息!”葛警官正色道。
“我到底犯什麼事了?”何晏一臉無辜。
“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法律規定,如實供述自己罪行可以從輕或者減輕處罰,你最好想清楚你犯了什麼錯誤,主動承認。”
“錯誤?難道是……對不起葛警官,那天有急事,不小心碰了你一下,非常抱歉。”
何晏左思右想,也就只有那天開車門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
但何晏也很委屈,她不光挺拔不說,還不知道收斂。
“你無恥!下三濫!”
葛警官氣得臉色驟變。
作爲警察,她本來想當做沒發生過,可她同時也是一個女人。
遇上鹹豬手,她至今耿耿於懷,所以她對何晏的態度也沒那麼好。
想到這裏,葛警官伸手就要給何晏一巴掌,可是到了臉邊,又停下了。
“你爲什麼不躲?”
“大姐,你把我銬着,現在內力也比我高,我怎麼躲?”
何晏不光沒躲,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認爲這俏麗警花不會真打,感覺她的威嚴是裝出來的。
“你叫誰大姐呢?我看起來比你老嗎?!”
葛警官蹙眉噘嘴,怒不可遏。
“我都還沒畢業,你都工作了,難道你才十幾二十?”
“對哦……”葛警官恍然,不過隨即又狠狠拍了拍桌子,“那也不能叫大!”
何晏回憶起剛纔辦理轉移手續時,葛警官帶來的人是刑警隊的。
“你怎麼知道?”
“我聽說刑警的智商都很高。”
何晏望着葛警官,笑不露齒,就快憋不住了。
畢竟哪有找人問話什麼都沒問到還把自己的信息暴露了的刑警?
刑警隊實習警員也不帶這麼玩的。
“很好笑嗎?!”葛警官一氣之下,俯身掐着何晏的臉,用力將兩頰拉開,露出雪白的牙齒,“來,笑個夠!”
何晏笑得臉快要抽筋了,不過警花的纖纖玉手是真香。
“我,特警支隊葛漫漫,目前在配合刑警隊工作!”
面對何晏的譏諷,她主動介紹了自己。
葛漫漫,這一家人的名字還真好聽。
看來葛父爲了緬懷雲容容女士,沒少花心思。
但是不對!
何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葛生生說過,母親生下她當天就去世了,怎麼會有個妹妹?
就算是雙胞胎,兩姐妹長得也一點都不像吧?
難道又被葛生生給騙了?
“爲什麼你們長得一點也不像,難道你是領養的?”
何晏不想提母親去世的事,也就只能半開玩笑地問道。
“你纔是領養的,你就是個孤兒!”
葛漫漫的臉色難看到極點,竟然直接開罵。
何晏眉頭一皺,自己確實是個孤兒。
但他並不傷感。
以前很忙,沒時間想這些。
現在,好像也不算孤單。
“對不起,我……”
葛漫漫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沒過腦子。
前幾日登門拜訪何清的時候,她還是簡單地瞭解了一些何晏的家庭情況的。
“你要是真心道歉,把我手銬解了吧?”何晏突然笑道。
“你做夢!”
雖然葛漫漫不擔心功力盡失的何晏會逃,但她就是有意要讓何晏難受。
“我跟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哦。”
原來如此。
那這就讓何晏有些看不懂了,聽葛生生所言,葛父應該是非常思念她母親,竟然沒多久就續絃了?
“好了,廢話少說,現在我問你。”
葛漫漫坐下,端正自己的姿勢,一本正經地問道:“上週五下午,你在做什麼?”
“你抓我來就是爲這?”何晏無語,這女人還逮着上次那事不放,“這跟今天的事有什麼關係,你們警察亂抓人?”
“你今天的事我看過了,可大可小,但是上週五的事,你有重大嫌疑。”
今天劉警官剛離開警所,就給葛漫漫打了電話,所以她提前瞭解過何晏今天的濃硫酸事件。
劉警官會給葛漫漫打電話,還要從上次燒烤攤的視頻說起。
他懷疑何晏是修煉者一類的特殊人才,但何晏不承認,他只能向上彙報。
組織高度重視,正好就是讓葛漫漫跟劉警官對接。
上週五葛漫漫發現何晏是個修煉者後,然後從何清那裏得到了何晏的個人信息,突然想起就是劉警官說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