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弟說過。”
“我弟?”
“啊……我跟他相……見過一面,他老跟我提起你。”
“她跟你見面,提我做什麼?”
慕婉歌甚是疑惑。
“你們慢慢聊,那顆補氣丹在哪,我想送給她。”
何晏好像猜到了葛漫漫要說什麼。
她該不會是去和慕有志相過親吧?
也不奇怪,葛漫漫的母親希望女兒嫁入豪門強強聯合,要是缺了慕家,那才奇怪。
“在我包裏。”慕婉歌想想後答道。
“包呢?”
“好像在茶几。”
兩女生繼續聊,何晏只能自己上去拿。
反正現在也解除禁制契約了,可以獨自上下樓。
“你弟弟跟我說,他堂姐可是全世界最優秀的女人。”
葛漫漫想了想,似乎只能這樣說了。
猶記得半年前的相親,她不願意,小胖子也不願意。
但兩家的家長早已商量好了,不得不見面。
於是慕有志爲了表達心中的不滿,不停地誇讚他姐姐,說慕婉歌國色天香蕙心蘭質,不停拿葛漫漫跟她姐姐比較。
當時葛漫漫的臉都氣綠了,但轉念一想,反正是走個過場,這結果也挺好的。
只不過她從此就把慕婉歌這個名字記住了,沒想到今天看見了大活人。
“小志他這個人,心思還不在男女之事上,你別見怪。”
聽完葛漫漫的講述,慕婉歌莞爾一笑,沒想到自己在慕有志心目中還有如此良好的形象。
要知道,慕婉歌可是從小管教這個弟弟,比他父親都還管得多。
“我靠,他該不會是有戀姐癖吧?”
何晏急匆匆地走下來,他聽見了什麼?
“爲什麼同一件事情,你腦子裏面轉化出來的消息就這麼負面呢?”
葛漫漫一個大白眼,這男的太煞風景了。
“我說那個小胖子怎麼對我有敵意。”
“人家那是崇拜慕姐姐,怕被你禍害了!”
“那你現在覺得我配嗎?”
“你……”
葛漫漫本想譏諷何晏,但是當着慕婉歌的面貶低她未婚夫好像不好。
“好了。”慕婉歌笑得合不攏嘴,“你趕緊給她吃藥吧!”
何晏拿了一顆補氣丹和一顆活血丹,葛漫漫也不推辭,畢竟跟西州首富的孫女謝絕十萬塊錢的丹藥,倒有些矯情了。
喫下後,葛漫漫身體上的淤青逐漸消散,內力也恢復到了一重境的巔峯。
“可惜家裏只有這麼一顆補氣丹,不然還能幫助你恢復。”慕婉歌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葛漫漫連連擺手,“這丹藥已經很貴重了,慕姐姐還是留給何晏吧,他比較愛折騰。”
而且葛漫漫還有一個考慮,她是公職人員,不能跟商人走太近。
因爲她確信自己不會還這份人情,所以她也不想讓慕婉歌惦記着這層關係。
雖然她知道慕婉歌不一定是這種人,但凡事也應該多考慮一點。
“我折騰什麼了?”何晏剛想反駁,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她就是去逮捕林家人時差不多用光了內力。”
慕婉歌眉頭一皺:“是林峯嗎?”
“對,我們查到林家地下產業時,他就在自己的洗浴中心裏。”
林峯不敵,利用對自家的熟悉逃走,後來又被警方找到了。
要不是林峯先被慕家高手消耗過,葛漫漫恐怕凶多吉少。
“原來……”
葛漫漫瞪着何晏,恍然大悟。
“你竟然可以單挑林峯而不死?!”
葛漫漫現在完全相信,何晏絕對有融靈境巔峯的實力。
就算她到了那個地步,也絕對不敢跟四重合虛境高手交鋒。
“僥倖,僥倖。”
第一次面對葛漫漫崇拜的目光,何晏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是林峯先被曲安奈德消耗又被自己多次偷襲,即使自己使出三魂之力,恐怕也是在劫難逃。
“已經快凌晨一點了,你今晚就住這裏吧。”
慕婉歌看了看時間,不放心葛漫漫一個人回去。
畢竟現在林峯跟三人都有仇,還一無所有窮兇極惡,很可能就躲在城市的某個角落伺機報復。
儘管林峯失去了家產,但也不確定他是否還能搞到補氣丹,一切還是小心爲妙。
“這裏……不方便吧?”
葛漫漫有些心動,卻又不好意思打擾這對小情侶。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就暫時睡那個房間,是個小姐姐的房間,很乾淨的。”
慕婉歌指着蔣曉雯的房間,那是何晏答應蔣曉雯一直給她留着的,臨時徵用一下也在情理之中。
“你這話說的,我房間不乾淨嗎?”
何晏覺得自己被嫌棄了,再怎麼說自己體脂率只有10%,清爽不油膩。
“你讓她住你的房間,你想幹嘛?”
慕婉歌突然眉頭緊鎖,氣上心頭。
開玩笑也是要有分寸的。
“我……睡樓上啊。”
何晏有些懵。
難道不是嗎?
“樓上……樓上沒房間了,曼麗也在!”
慕婉歌突然紅透了臉,她不知葛漫漫聽出什麼異常沒有。
她故意這樣說,因爲何晏知道姚曼麗跟她一起睡,而另一間是何清的。
但願葛漫漫沒有聽出來,何晏是想跟自己同睡一間房,不然慕婉歌得羞死。
雖然兩人是未婚夫妻關係,但在陌生人面前,還是低調一點比較好。
畢竟有個詞叫“秀死快”。
“妹的,她怎麼又在?”
何晏有些煩悶。
多大個人了,還挨着姐姐睡?
一點都不懂事!
“怎麼,你有意見?”
慕婉歌紅着臉,似笑非笑。
“不敢不敢,房子又不是我的。”
“你……快去給人家收拾一下!”
慕婉歌不想在外人面前跟何晏拉扯,只能拿出自己的威嚴。
“不麻煩你們了,我自己來就好。”
葛漫漫也有些不好意思,搶先一步進了房間。
慕婉歌給她找了幾件乾淨的衣服,正好兩人身材相當,可以說是相當合身。
“你傷得這麼重,不吃藥的嗎?”
慕婉歌突然看見了沙發邊無所事事的何晏。
“哦,現在纔想起我?”
何晏的心裏竟然掠過一絲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