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總算回來了。”
兩人起身,龍大伯率先開口道。
龍家沒有任何行動,這讓何晏感覺有一絲詫異,不過他也沒有多問。
“何晏,你住哪裏,我先去換一下衣服。”
姚曼麗兩隻手一上一下抓着長袍,生怕走光的樣子。
何晏帶姚曼麗去了房間,回到庭院時衆人已經聊起來了。
龍愛國有事出去了,阿歡是直接找的龍大伯說明了三人的情況。
經過一番瞭解,龍大伯原本打算組織人手去楊家要人,可是臨走之際,突然接到了大長老的電話。
也就是龍大伯的父親。
大長老讓龍家人不要插手此事,還說何晏等人很快就會回來。
“聽說大長老還在省城,怎麼會知道鳳凰寨的事?”紅嬋不解地問。
“大長老也是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聖祖打給他的。”禾枷歡解釋道。
“聖祖?!”
不只是紅嬋瞪大了雙眼,就連何晏也是皺眉凝思。
聖祖一直是苗疆最神祕的存在,比現任蠱王還要神祕。
蠱王雖然戴着面具,但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回到鳳凰寨居住一陣,爲族人以及華夏同胞們解決蠱毒難題,重大節日也會出席與族人同慶。
而苗疆聖祖,長年閉關,極少出現在公衆視野。
就連聖祖的壽宴,也是因爲對族人的盛情難卻,最後應其要求,每二十年才舉行一次。
所以上一次見到聖祖,還是在龍大伯青春年少的時候,想來也是唏噓不已。
而活了近六百年的聖祖,也是在上次出關後,纔開始使用手機這麼一個東西。
一收到聖祖的電話,大長老誠惶誠恐,沒想到卻是因爲這件事。
對於何晏幾人來說,這件事非同小可,然而對於聖祖來說,這件事又微不足道。
苗疆這麼多年,類似的事數不勝數,聖祖都從不過問。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聖祖願意爲兩個外來人,送楊家一個人情?
正在大家百思不解時,何晏收到了慕婉歌的消息。
“怎麼樣,你們出來沒?”慕婉歌在微信如此問道。
何晏一怔,隨即簡短回了一句,慕婉歌當即打來了電話。
“你們要不要緊,沒出什麼事吧?”
慕婉歌的語氣很急切。
“沒有,你怎麼知道的?”何晏問道。
“曼麗她剛給我發過消息求救,我就讓家裏人找了修煉管理局的人……曼麗呢,她怎麼不接電話?”
慕婉歌解釋到一半,想起了自己給何晏發消息的最初目的。
也不知姚曼麗那丫頭是怎麼了,消息不回電話也不接,慕婉歌急得坐立不安。
“我去看看。”
何晏舉着手機回了房間,聽見浴室嘩嘩的水流聲,頓時鬆了口氣,告訴慕婉歌姚曼麗在洗澡,讓她等會聯繫。
“這麼說,是修煉管理局的人聯繫了苗疆聖祖?”
何晏往回走,邊走邊問。
“可能吧,具體操作我也不懂,都是老劉在張羅。”
慕婉歌的語氣剛緩和一些,突然又嗔怪道:“我讓你照顧好曼麗,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我連夜找人過來了!”
何晏本來想說確實有些兇險,但怎麼能當着慕婉歌說自己不行?
“你以爲我在跟你開玩笑呢?你們都必須完好無損地回來!”
慕婉歌氣得面紅耳熱,要不是何晏說絕玦子給他留了東西,即使找爺爺要人,也不會讓何晏帶姚曼麗去冒險。
其實慕婉歌也很想去,公司忙不忙都是其次,主要是她擔心自己去了,何晏會多一個累贅。
“保證完成任務!”
何晏聽出了慕婉歌的擔心,他只能做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
那頭沒有再說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何晏回到座位,和衆人說起此事,疑惑纔算解開。
“原來是西州的名門,真是不簡單。”
龍大伯看向何晏的眼神,多了幾分讚許。
如果說之前他是因何晏是龍愛國的學生而熱情招待,那麼現在他逐漸明白,何晏一定有過人之處,纔會得到慕家的全力支持。
“何晏,我覺得不用太過擔心,問題已經迎刃而解了。”紅嬋突然勸慰道。
跟何晏混熟之後,紅嬋也不太拘禮地稱呼小哥哥了。
“此話怎講?”何晏問。
“現在楊家人也中了陰陽合蠱,蠱王肯定會幫他們解,明日你們只需要混在其中,都是蠱王順手的事情,不用太過擔心。”
紅嬋分析一陣,隨後捧腹大笑道:
“楊家現在一定亂做一團,害人終害己,嬸嬸跟侄子中了陰陽合蠱,精彩,真是精彩!”
剛纔在回龍家之前,兩人已經從姚曼麗那裏瞭解了情況。
問她爲何穿了這身衣服,才知道郭可兒想用陰陽合蠱綁定姚曼麗跟楊明宇。
只是郭可兒怎麼也不會想到,姚曼麗體內已經有了這種蠱。
又或者說郭可兒只是這種工具的使用者,但並不懂它的原理,所以纔會犯了這種錯誤。
何晏聽完,腦中難免有些不乾淨的畫面一閃而過,突然覺得有些可惜。
可惜蠱王會幫楊家人解蠱,這要是不解,想想都很刺激。
不過何晏的心情也算放鬆了許多,照紅嬋這麼說,蠱王都會幫想要害人的楊家解,沒理由不幫他們解。
“曼麗姐怎麼去這麼久?”
紅嬋還等着姚曼麗一起回去,她突然意識到姚曼麗去了快一小時了。
就算何晏剛纔說是在洗澡,也未免太久了吧?
“興許在跟她姐姐打電話吧。”何晏猜測道。
可緊接着,何晏收到了姚曼麗的微信,說讓他過去一趟。
何晏去了房間,發現姚曼麗並沒有換上自己的衣服,還穿着那套郭可兒給她的性感長袍。
“你又不換衣服,洗什麼澡?”
何晏有點弄不明白,還以爲姚曼麗是覺得那套人家的衣服髒,所以才洗澡。
姚曼麗沒有回答,直接鎖上了門,甚至還拉上了窗簾,神情扭捏地低下了頭。
何晏心神一顫,這是要做什麼?
“你衣服壞了嗎?”
何晏見姚曼麗如此羞澀,還沒換自己的衣服,便順理成章地想起了這個解釋。
誰知姚曼麗突然拉過何晏,順勢就將後者壓在了軟牀上。